「程小姐，關於兜兜最近在學校的事，我可不可以跟你談一談？」
「嗯？」
程澄瞇起眼眸看向自家兒子。
小豆豆立即做賊心虛地甩開她的手，站得遠遠。
難怪剛才那麼乖巧了，原來是做了虧心事。
「陳老師，我們家兜兜又幹了什麼壞事嗎？」她問這個胖呼呼的班主任。
「這個，我們能不能進去辦公室談談？」
「好的。」
她拉著不情不願的小手走進學校，暗地裡咬牙警告：「程兜兜，你最好識趣點，不然回家小心你的小PP。」
「嗚嗚……」六歲的小惡魔可憐兮兮地眨著大眼。
「不許哭，我還沒向你問罪，你倒來扮可憐，站在這裡等我出來，要是我發現你亂走，呵呵，後果你是知道的。」惡狠狠地警告一番，程澄跟著那班主任進了辦公室。
外面，小惡魔滴溜溜的圓眸四處亂瞟著，一張小嘴咬得通紅通紅。
怎麼辦？
肥婆向老媽告狀了，他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
……
一個小時後。
烈日下，那小惡魔低頭垂眉，一副認真知錯的樣子。
程澄卻是看得火起，不理會他一直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了。
都說孩子是向父母討債來的。
對於這句話，程澄是置信不疑。
後頭，小傢伙滴溜溜的眼睛在街上溜躂一圈，最後放到前頭生氣的程澄身上，嘴角卻抿起一朵漂亮的笑花。
下一秒，他整個人連帶小烏龜書包撲倒在地面上，「啊」地尖叫一聲。前頭，腳步聲頓住。
嘻嘻……
他低垂著的小臉綻開微笑，隨即，坐在街上大哭了起來。
「媽，我不敢了，我以後都不敢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啕哭聲一瞬之間震徹整條街。
一瞬間，街上走著的人全都停下來看著這個跌倒大哭的小孩。
程澄咬著牙回頭，瞪著他怒叫：「死小子，你給我住口，你再哭，再哭我就切了你的小JJ，讓你當太監。」
……嘶……
那些觀看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氣。
這做娘的做法也太狠了吧？可憐那孩子……
人們又看向哭得十分忘情的小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