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Seven,你呢?」
看到梅幼仁悄悄握起來的拳頭,看著梅幼仁壓抑了對自己的怒火,馮啟文輕快的笑出了聲音。看到梅幼仁的火氣,他的心裡很高興,這種高興比起做成了多少的生意都還要開心。
他並不是刻意要這樣明顯的與梅幼仁對立,而是商場多年,他學會了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也習慣了讓自己處於上風的位置。
見到微雅一雙期待的眼睛落在Seven的身上,這一次不需要梅幼仁的「翻譯」,他看懂了微雅的意思。將目光放向了與自己坐在同一個沙上的Seven身上,等候著Seven會有什麼樣的答案。
梅幼仁輕輕的瞪了一眼馮啟文,沒有掩飾自己對於馮啟文的惱火。
其實,他去學習手語,並不是想要在大家面前炫耀什麼,也不是想要刻意表現出自己與微雅有更多的親密。
當初,去學習的時候,他只是單純的想要更瞭解微雅。
而現在,看起來,卻似乎是讓人感覺他使了什麼計謀一樣。
尤其是馮啟文不屑一顧的表情,刻意的打擊態度,更是讓他覺得有些氣憤的感覺。
在梅幼仁的心裡始終都是將馮啟文歸為花花公子的類別裡,不管馮啟文口中說著追求微雅有多少的堅定,他始終都未能夠正視著馮啟文對於微雅的追求,內心的感覺依舊是氣憤,直覺認定馮啟文配不上微雅。
梅幼仁壓抑下了心裡對於馮啟文再度生起的不滿,同樣是將目光看向了Seven,他也很在意著Seven會說出什麼樣的回答。
Seven原本在聽到馮啟文的回答的時候,心裡也是同樣的波動,對於馮啟文有些張狂的態度也是有些不滿。
見大家的目光都是落在自己的身上,對上微雅的目光,再見到微雅害羞的低下了頭,Seven鄭重的說了一句:「如果微雅希望我去學習的話,我一定會去學。」
一句話,套用了馮啟文的格式。
其實又不能說是套用了馮啟文的格式。
在Seven聽到了梅幼仁的問題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在心裡想著自己應該是有著怎麼樣的回答。
原本,他想要說的是在微雅嫁給他的時候,他一定會跟隨著微雅去學習手語,一定要做最能夠理解微雅的那一個人。
但是,馮啟文在他之前說出來的話,明顯已經是給了微雅壓力。所以,他不想再讓微雅感覺到更多的壓力。
馮啟文原本以為自己的回答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但是聽到了Seven的話,不得不更加佩服Seven的回答。
梅幼仁聽到了Seven的話,臉上一時之間更多了幾分惆悵。
他原是在微雅並不知情的情況下去學習手語的。
如此,在Seven的一句話之下,彷彿他的做法無形之中帶給了微雅困擾。
而馮啟文再回憶著自己的回答,心裡也是更多的懊惱起來。
他自認為很好的答應,此時看起來卻彷彿多了一種「脅迫」的意味,好像他對於微雅的追求更多了一些算計在其中。
原本是他想要對微雅表示出自己的志在必得,表示出自己的堅持,卻終究是比不過Seven一句尊重微雅的回答。
馮啟文收回了對於梅幼仁刻意為之的高傲,坐在Seven的身邊,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微雅聽到了Seven的回答,臉上揚起了輕輕的笑容,看著Seven一如繼往的溫柔表情,淺淺甜甜的笑了。
Seven的回答並沒有特別動聽的話語,但是卻給予了她最大的尊重,這讓她覺得很欣慰。
終究是Seven與他相識多年,還是他最為瞭解她的性格吧!
Seven必定是懂得她從來也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若是真的有一天她要求誰為了她而去學習手語,那必定是她的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吧。
只是,會有這樣的一天嗎?
微雅在心裡稍稍的疑惑!
Seven沒有再開口說話,馮啟文和梅幼仁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微雅看了看眼前的三個人,感覺到了客廳裡的氣氛一下子平靜下來,似乎多了幾分壓抑。
「啪啪。」微雅輕輕拍了拍手,喚起了大家的注意力。
馮啟文抬起頭,目光放到了微雅的身上,看著微雅面對著梅幼仁,輕快的做著手語,看不懂微雅的意思,將目光放到了梅幼仁的身上,等候著梅幼仁的解讀。
「我們換個話題吧。」
梅幼仁看懂了微雅的意思,輕輕的發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歎息,而後,平靜的面對著馮啟文和Seven,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坐在這裡,微雅會覺得很彆扭的。」
「要聊些什麼呢?」馮啟文聽到了梅幼仁的話,目光落在微雅的身上,一時之間,他找不到什麼放鬆一些的話題來。
三個大男人都坐在沙發上,一時之間也是真的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題。不過,他們卻都能夠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各自的堅持,而微雅正是他們堅持的目標。
三個人都沒有開口,而微雅本身就是無言,客廳裡的氣氛有些尷尬,沉默中的壓抑上人覺得有些不舒服,微雅臉上的淺笑也在這沉默之中慢慢褪去。
微雅怔怔的看過了眼前的三個男人,有些心緒不寧,她能夠預感到自己以後的日子必定會很精彩。
但是,說實話,她還沒有做好迎接精彩的生活的心理準備,有些不安,有些忐忑,想要逃避,卻又有些竊竊的嚮往。
Seven,陪伴著她度過了聖慈院的八年時光,他一直都在她的心底的記憶裡。儘管她總是壓抑著過去的記憶,但是這些年來思念的溫暖從來都是他。
梅幼仁,陪伴著她度過了最近的這三年時光,雖然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始終將他放在心房之外,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著他對自己的關愛。
最為奇怪的是馮啟文,他們似乎並不熟悉的吧?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他突然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說著要追求她的話。
三個男人,三個非常的優秀的男人一起追求著自己。
試想,這樣的情景放在任何一個女人的身上,都會有著天生的虛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