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臨近傍晚的時候,連心她叔叔過來,直接就說這醫院太次了,馬上就將她轉走了。
具體轉去了哪家醫院,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是轉去了什麼私人醫院?
我本來想跟著去,好照顧連心,可是她叔叔根本就不鳥我,真是鬱悶!
反正連心也沒什麼大礙,死不了,不讓我跟著去,那就算球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我還是留下來照顧毛思思吧。
……
最後,我無奈地瞧著連心她叔叔將她帶走後,我也就轉身回到了醫院,去了毛思思所在的病房內。
在我走進病房的時候,只見田甜默默地守候在病床前。
毛思思依舊像個傻子似的,目光呆滯地躺在病床|上。
田甜見我進來了,她有些無聊地站起身來,走近我的跟前,衝我小聲地說了句:「醫生說她可能暫時失憶了?」
聽著,我心裡一沉,暗自怔了怔,然後對她說了句:「好了,你回去吧,沒事了,我陪在這裡就好了。」
聽我這麼的說,田甜暗自想了想,然後也就說了句:「那我就真的會去了哦?」
「嗯。」我應了一聲。
然後,她也就真的走了。
……
田甜走後,我也就只好守候在病床邊了。
到了夜裡九點多的時候,焦言匆匆地趕來了醫院。
焦言瞧著毛思思目光呆滯地躺在病床|上,跟她說話,她也不吱聲,所以她也是沒轍。
焦言一直和我一起在病房裡呆到了夜裡十點多,最後瞧著毛思思睡著了,她才走。
不過我一直沒走。
這晚,我就趴在床沿邊睡了一夜。
半夜的時候,莫名地,我睡得迷迷糊糊地,忽聽毛思思在擔驚受怕地、焦急地嚷著:「曾異!曾異!曾異……」
嚇得我一下驚醒,惶急坐起身來,瞧著病床|上的毛思思,急忙道:「我在這兒!我一直都在這兒!」
聽我這麼的說,她忽然又沒有嚷嚷了,然後又睡著了。
看她又安穩地睡了,我也就又趴在床沿邊睡了。
……
第二天一早,值班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毛思思地病情,然後對我說,說她沒什麼事了,就是驚嚇過度,暫時失憶了。
然而當我問醫生,可不可以出院了?
可醫生說還要留院觀察兩三天。
待醫生走了之後,我便下樓去買了早餐了,給毛思思買了一份粥,又去買了些水果來。
在我喂毛思思喝粥的時候,她愣愣地瞧著我,問了句:「你是……」
「嘿~~~」我忙是一笑,回道,「我是曾異呀。」
「曾異?!」
「是啊。昨晚你不還喊我的名字了嗎?」
「我昨晚有喊你的名字?!」
我又是一笑,回道:「是的。」
「那你是好人是壞人呀?」
這個……
我自己也矛盾了?
我曾異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想著,我又是一笑,回道:「我不好也不壞吧?」
可她瞧著我又要餵她喝粥,她愣愣地想了想,忽然嘻嘻一樂:「嘻~~~你對我這麼好,應該是好人吧?」
「哈~~~」我忍不住捧腹一樂,「那就是好人咯。」
但我心裡卻是在想,生活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繁華都市中,又有幾個能稱得上真正的好人呢?
難道你敢說你為了利益,沒有出賣過朋友嗎?
難道你敢說你瞧著大街上美女成群,你就沒想過要背叛自己的老婆嗎?
難道你敢說你為了高昇,就沒有巴結過領導嗎?就沒有給同事穿小鞋嗎?
難道……
太多了難道了。
所以我曾異不敢自稱為好人。但我絕對不壞——至少本質還是好的。
……
一會兒喂毛思思喝完粥之後,我又削了一個蘋果,一片一片地餵她。
看來她的胃口還可以,所以我不必擔心她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
到了上午十點鐘的樣子,田甜忽然來到了醫院,交了一把車鑰匙給我,說了句:「那輛奧迪A6車我給你開過來了,這是車鑰匙。」
「哦。」我應了一聲,然後問了一句,「你是毛思思說給我開的那輛車嗎?」
「對呀。就是那輛車呀。我剛從修理店給開過來的。」
說著,田甜忽然道:「好啦,我得去公司把毛老師的情況說一下。還有毛老師今晚十點要去電視台做財經講座節目,看來只有我能頂替一下了。但願觀眾能買賬!」
聽她這麼的說,我暗自想了想,又把車鑰匙遞給了她,言道:「既然你工作這麼忙,那車你就先開著吧。反正我在醫院陪著她,不去哪裡,不用車。」
田甜聽我這麼的說,她真切地看了看我,然後也就接過了車鑰匙,說了句:「那我就先開著了哦?」
「OK!」
……
這天,我喂毛思思吃了午飯後,她忽然心血來潮地對我說了句:「我想出去走走。」
我忙是一笑:「嘿~~~好呀。我陪你去!」
「嘻~~~」她粲然一笑,「你真好!」
「……」
於是我也就陪著毛思思下樓,到了醫院的院內去溜躂了一會兒。
這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的。
在院內溜躂了一會兒之後,毛思思貌似累了,於是她也就笑嘻嘻地在花壇邊的大理石上坐了下來。
然後,她笑嘻嘻地瞧著,用手拍了拍她身旁的大理石板:「來,好人,你也坐。」
「哈~~~」我捧腹一樂,忙是點頭道,「好。」
於是我也就上前一步,轉身坐了下來。
坐好後,我扭頭瞧著她,嘿嘿一笑,言道:「記住了,我叫曾異。」
聽著,她嬉笑道:「我知道,記住了。你是曾異。但是也是好人呀。」
「嘿~~~」我又是一笑,「那你就叫我好人吧。」
她又是嘻嘻地樂了樂,然後問道:「對啦,我叫思思對吧?」
「是啊。全名叫毛思思。」
「呵~~~」她粲然一樂,「但是我還是喜歡你叫我思思,我覺得思思好聽。」
「好吧。那我就叫你思思吧。」
這時,她又歪著腦袋想了想,問道:「你對我這麼好,那你跟我是什麼關係呀?」
「朋友呀。」
「朋友?」她忽然有些嬌羞地歪著腦袋,微笑地羞澀道,「你是我的男朋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