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女流之輩都如此豪放,我當然不甘敗陣了,於是我也就舉杯一乾而盡。
見我如此痛快,林女士忙是招手叫來了一位服務員,衝她說道:「去,叫你們小美老闆拿多幾瓶人頭馬來。」
「啊?」那位服務員雙目一愣,呆傻的問道,「幾瓶是…究竟是幾瓶呀?」
「唉呀,」林女士煩心道,「你真笨,你就去隨便拿個十瓶八瓶的嘛。」
「什麼?」那服務員更是傻眼了,「十瓶…八瓶,那可得…好多錢哦?」
不料,氣得林女士拿起擱在一旁的手提包,『呲』的一聲拉開,掏出一張銀行卡來,就遞給了那服務員:「給。拿去刷吧,秘密是六個八。」
靠,她是幹什麼的呀?!竟是如此大手筆?!
呃?莫非她就是傳說中的——女富豪?!
那服務員見她如此,也只好接過銀行卡,然後轉身拿酒去了。
過了一會兒,來了兩個服務員,分別用托盤托了五瓶人頭馬過來……
我當時就傻了,心想,這麼喝法想喝死誰呀?!
待那兩名服務員將十瓶人頭馬在玻璃圓桌上擱好之後,緊接著,又跟來一名服務員,給送來幾盤小吃和乾果,還有一個果盤,說是他們小美老闆贈送的。
一下買了她十瓶人頭馬,作為老闆也是該表示表示了。
完了之後,之前的那名服務員回來將銀行卡還給了林女士,並拿了一張賬單來請她簽字,說他們小美老闆給打了折,一共刷了兩萬零八十八塊八角。
哇靠,折後還兩萬多,估計老子一年都攢不下這麼些錢?!
看來這林女士還真是個燒錢的主。
待忙活完這一切後,服務員要前來倒酒,林女士忙是說道:「不用你倒了,你先幫忙打開兩瓶酒就OK了。」
「哦。好的。」服務員忙微笑地回道,然後上前給打開了兩瓶酒。
待服務員轉身走開後,林女士一邊拿起酒瓶,一邊衝我微微一笑,然後傾身向我,幫我給倒了滿滿的一杯酒,完了之後,她自己也倒滿一杯酒。
可我瞧著桌上擺著十瓶酒,又是怯場的皺了皺眉頭,頭皮緊繃,不禁言道:「喂,林女士呀,這麼個喝法…你想喝死誰呀?」
「呵~~~」她嫣然一笑,「喝不完可以打包嘛,回家後,我們倆再慢慢喝嘛。」
什麼?回家?
呃?看來她今晚是想吃定我,而不是我想吃定她?
不過,反正都是玩玩嘛,誰玩誰還不是都一樣呀?說白了,也就是共同尋求一下刺|激,享受全過程而已。
她忽然見我愣著沒說話,略微一怔,驚奇地衝我問道:「先生,你怎麼啦?」
我忙是一笑,回道:「沒事。」
「呵!」她撲呲一樂,「放心吧,別擔心,我不是真想跟你比試酒量的,而是因為我寂寞,想找個人陪我一起喝酒,聊聊天、說說話。說比試喝酒,只是我找你搭訕的一個借口而已……」
說著,她又是開心的一笑,繼續言道:「現在我的目的達到了,我們也就不必比試了。要是真的喝醉了,那可就糟糕了,所以我們還是保持清醒的頭腦吧,這樣比較好。」
忽聽她這麼的說,我立馬牛氣道:「就是你真想跟我比試,這十瓶酒還不夠我喝的呢。」
「是嗎?」
「當然了。」我牛氣的回道,「想當年,在大學的時候,我一連氣喝了五瓶二鍋頭。」
「二鍋頭?」
「是呀。」
「二鍋頭是什麼東東呀?」
啊?連二鍋頭都不知道呀?算我白吹了。
我也只好解釋道:「二鍋頭是北方的酒呀,酒性烈,勁頭足,酒精度高,一般都是五十六度的,你難道沒有聽說嗎?」
她搖了搖頭,回道:「沒有。我剛從加拿大回國不久,所以對國內很多東西都不是很瞭解。不過剛剛聽你說起二鍋頭,我還真想去北方走走,嘗嘗這酒。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陪我一起去?」
「我?!」
「是呀。有什麼問題嗎?」
「嗯?」我愣了一下,回道,「問題倒是沒有,只是…我們好像不熟噢?」
聽我這麼一說,她嫣然一笑,端起酒杯,媚眼瞧著我:「那我再為友誼乾杯?」
見她如此,我也只好微笑地端起酒杯來,回道:「好呀。」
這回,待酒杯輕輕一碰,她只是淡雅的抿了一小口酒,雙目莫名的盯著我看。
看她沒幹,我也就喝了一小口酒。
忽然,她衝我言道:「我覺得你好像一個人。」
我不覺一怔,問道:「像誰呀?」
「嘻~~~」她淡然一笑,略有些傷神,「算了,我們還是不提他了吧。」
「隨便你。」
聽我這麼的說,她又是莫名的大量了我一眼:「敢問先生是哪裡人?」
「地球人。」
她微微一笑,又是問道:「然後呢,國籍?」
「中國。」
「省籍?」
「湖南。」
「你是湖南人?」
「怎麼,林女士也是湖南人嗎?」
她笑微微的搖了搖頭:「我不是。但是我奶奶是湖南人。」
「那你爺爺呢?」
「我爺爺是山東人。不過,我是在四川出生的,因為我爸爸在那邊工作。五歲的時候,我爺爺去了加拿大那邊,我被我爺爺帶去了。我媽媽也去了加拿大。就是我爸爸沒去。」
「哇?!」我猛的一驚,「你的身世蠻複雜的哦。」
「是呀。」她微笑的回道,「但是在我十九歲的時候,我回四川生活過兩年,然後又去加拿大了。」
「你的經歷蠻傳奇的。」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打算寫一本書,書名叫《林琳的傳奇人生》。」
「那不用問了,你一定就是叫林琳了。」
「哇?」她詫異的打量了我一眼,「你很聰明哦!」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呀?」
「呵~~~」她粲然一笑,「不說了,我們喝酒?」
「OK。」
待又碰杯喝了一口酒之後,林琳忽然衝我問道:「對了,怎麼稱呼你呀?」
「曾異。」
「曾異?」
「是呀。」
她樂了樂,言道:「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呀?難道你有特異功能?想哈利波特的那樣?」
我砰然一笑,回道:「我哪會騎著掃把滿天飛呀?不過,我小時候倒是跟我爸學過功夫。」
「什麼功夫?」
「我爸說是祖傳的什麼功夫。反正不管什麼功夫,都是中國功夫。」
「那我們再為中國功夫乾一杯?」她笑微微的提議道。
「好呀。」
當又一次碰杯之後,喝了一小口酒,擱下酒杯,她忽然衝我微笑道:「我們還是別在這裡喝了吧?」
「那去哪裡?」
「我家,怎麼樣?」
「方便嗎?」
「隨時都方便,我一個人住的。」
「那這些酒怎麼辦?」我又是問道。
「叫個服務員來打包拿去我的車上,然後帶回家繼續喝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