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連心走後,我忍不住回身望著她的背影層層下了醫院門口的台階,暗自道,這妞就是與眾不同,就連背影都是那般的好看。
既然上天安排我跟她一次次的碰面,那麼我們之間應該發生一場可歌可泣的愛情吧?
呃?我好像又浮想翩翩了?
算了吧,還是省省吧,不他媽胡思亂想了。
於是我回轉身,繼續朝醫院內走去了。
當我在醫院大堂找了個遍,沒有發現沈歡那妞的影蹤,於是我拿起手機,給她撥去了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她竟然告訴我她在醫院的院門口等著。
鬱悶。
掛了電話,我轉身就出了醫院,急步下來台階。
這時,我正好望見連心駕著她的別克出了院門。
靠,要是沈歡那妞早說,沒準還能搭個順風車呢?
當我到了醫院門口,忽見沈歡在不遠處的榕樹下在向我招手:「這兒。」
見她在馬路對面招手,於是我穿過馬路,朝她走了過去,一邊說道:「靠,我還以為你在醫院裡面呢。」
「裡面的空氣不好,我出來透透氣嘛。」
聽她解釋著,我一邊靠近她身旁,一邊伸手過去挽著她的胳膊,問道:「現在身體還難受嗎?」
「還有點兒。」
「那我送你回家吧。」
「嗯。」她點了點頭。
於是我伸手叫了輛出租車,將沈歡攙扶上車,然後我自己坐進了車內。
大約半小時後,我送她到了住的地方。
她跟我一樣,也是在外面租的房子。
房子不是很大,但裡面帶有洗手間和廚房,房租也不是很貴,算是適合我們這種打工人群。
由於房間空間小,所以裡面也就擱置不下什麼擺設,除了一張單人床,然後就是在床側擺著一張電腦桌。玩電腦都要將就的坐在床沿處。
我陪她在床沿坐了一會兒之後,感覺有些無聊,忍不住點燃了一根煙,吸了起來。
她見我點燃了煙,不禁白了我一眼:「混蛋,怎麼不給我煙抽呀?」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靠!算了吧,你剛從醫院那個什麼回來,就別抽煙了吧。」
聽我這麼的說,她也沒有理會,扭身就伸手從她的枕頭旁拿起了她的那盒女士香煙,取出了一支,叼上:「幫我點上。」
我倍感鬱悶的皺眉打量了她一眼,然後也不想跟她理論什麼了,就掏出打火機幫她點燃了煙。
既然她自個不珍惜自個的身體,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再說,我和她除了同事關係,頂多也就算生活中的炮友而已,所以她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唄,我也無權干涉她的生活。
待她吸了兩口悶煙之後,竟是皺眉道:「鬱悶!醫生說我一個月內不能那個!」
我狂暈?!
操,都他媽那個什麼了,她這妞想的竟是這等之事,小弟真是甘拜下風,跪地膜拜。
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將手頭的煙蒂扔進了她電腦桌上的空礦泉水瓶子裡,發出了『螅』的一聲煙滅,然後我無聊的站起身來,說了句:「我走了哦。」
她悶悶不樂的瞟了我一眼:「你這混蛋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兒呀?」
我借口道:「我下午還得回公司有事呢。」
聽我這麼的說,她鬱悶的愣了一下,然後說了句:「那你走吧。」
於是,我也就走了。出了她的房門,直接奔樓梯間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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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下午也沒什麼事,只是感覺在沈歡那兒呆著有些無聊而已。
從她那兒下樓後,我忙無目的走出巷子,奔東城大道的方向走去了。
至於去哪裡?我也不知道。
如果沒地方去,那就回家吧。
到了東城大道,我仍是忙無目的的走了一段距離後,然後也就決定回家了,於是我就直奔前方的公交車站走去了。
待到了公交車站,莫名的,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一看,見是葉紫那個小姑娘打來了,便忙是接通了電話,問道:「喂,葉紫,怎麼了?」
然而她又是跟之前一樣,吞吐道:「嗯…沒…沒什麼事情,就是…嘻…無聊。」
「無聊?」我愣了一下,問道,「是不是突然不上班了,你感覺不適應呀?」
電話那端的她,貌似羞澀的一笑,回道:「可能…是吧?」
「那這樣吧,我幫你跟派遣部說說,看能不能盡快給你安排上崗?」
「那…謝謝哦!」
「沒事,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她又是莫名羞澀的一樂,說道:「曾大哥,你真的好好哦!」
「嘿~~~」我開心的一樂,回道,「霍~~~你這小丫頭還會拍馬屁了哦。」
「沒有了啦。我是說…真的啦。」聊著,她似乎大膽了一些,「還有,我可不是小…小丫頭了哦。我都打工啦。」
聽她這麼的說,我莫名開心的一笑,說道:「那你也剛成年而已嘛,才十九歲,可不就是小丫頭咯。」
「討厭啦。你幹嗎總要說…說我是小丫頭嘛?」
「這你也有意見呀?」
「當然啦。因為人家…明明成年了嘛。」
「呵呵~~~」我又是樂了樂,說道,「那好吧,那你就是大丫頭吧。要是沒有別的事情了,那就掛了吧。」
「嗯。」她應了一聲,就立馬掛斷了電話。
我自個莫名的一樂,心想,這小丫頭還蠻有意思的嘛?
完了之後,等公交車一來,我也就乘坐公交車回家了。
我租住的地方,跟沈歡的房子格局差不多,也是一個小小的房間,我的電腦也是緊吧的擺在床沿處,但裡面倒是也配有洗手間和廚房。住在裡面就感覺像是『人類循環系統研究室』——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一個人在裡面吃喝拉撒睡,處處醒目,一目瞭然。
要是住在裡面時間長了,有時候也感覺像是個監獄。
不過,除了將就,也只有將就了。比起震區的災民,我也算是富翁了,起碼我這兒還能上網呢。
人生就是他媽這樣,不能光比好的,也要想想壞的。比方說,我這兒失業了,可人家還有失|身的呢。
待我回到我住的地方,上到四樓後,莫名的,只見我隔壁的連心的房門竟是敞著的,於是我倏然心想,莫非她已經搬走了?
呃?剛剛樓下好像就有搬家公司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