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貝夕拿下蒙著眼睛的布,看見一個與承博年紀相仿的男子,那男子剪了個軍式平頭,豐頤圓臉的,頗有些殺氣。
也不知那男子是不是沒有聽到貝夕的道歉,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一隻腳似乎還瘸呀瘸的。
接著又是幾個戴著墨鏡的高大男子,迅速走了過去,似乎在追著什麼人似的。
「寶寶,快過來媽媽這兒。」貝夕的心裡掠過一絲恐懼,趕緊抱起寶寶。
「媽媽抓到我了!媽媽抓到我了!」寶寶卻笑得格格響,「輪到寶寶抓媽媽了!」
「寶寶,不玩了啊,我們回爸爸那邊。媽媽口渴了,想去喝點水!」貝夕說著,抱起寶寶回到了草地上。
「你們看見剛才走過的幾個人嗎?」貝夕問承博他們。
「是不是戴著墨鏡的男人?」瑞雪回問。
「嗯!我覺得他們好奇怪呀!」貝夕點點頭,臉上掠過一絲憂慮。
「公園是公共場所,什麼人不會有?夕夕,你近來好像疑心病很重呢!」承博笑笑,很淡定地說。
貝夕不再說話,但是她望了望那些人遠去的方向,心裡的恐懼依然無法褪去。
「寶寶,剛才媽媽捉到你了嗎?」瑞雪俯下身去問寶寶。
「捉到了!乾媽來和寶寶玩捉迷藏,乾媽來抓寶寶,好不好?」寶寶揚著胖乎乎的小手,去拉瑞雪。
「好的!寶寶,你藏好了,乾媽來捉你啦!」
「瑞雪,別走太遠啦!」望著一路笑著追著的瑞雪和寶寶,貝夕關切地提醒著……——
遠處,一棵茂密的大樹下,一個強壯的身影,睜著一雙豹眼,炯炯地盯著承博他們……
「院長,你讓井厚天斷子絕孫的願望,沒有達成啊。都是崔盛沒用,無法達成你的心願!」崔盛摸摸受傷的大腿,眼裡閃過一絲狠毒。他們社團剛剛和警方發生了一場槍戰,本來院長要他去過新的生活,但是他從小走的是黑道。所以,他實在不知道要怎樣才能過著新的生活,要怎樣才能過上院長口中的正常人的生活。
因為他從小練就的本事,就是倒賣軍火,製造毒品,拼拚殺殺的。所以,最後,他還是走回了這條舊路。剛剛在去接一批軍火時,不知誰洩露出他們交易的地點,引來了警察,於是雙方展開了一場槍戰。他的腿上中了一槍,雖然包紮了傷口,但此刻還是疼得他幾乎要暈厥。
「老大,我們背你走吧!」剛才經過的戴著墨鏡的壯漢,是來保護他的手下。
「好!」崔盛點點頭,他當老大,還是很受手下愛戴的。可是在一個公司裡當個小職員,卻整天挨老闆罵。每個月的工資還不夠他買煙呢!
「公園的後門早已經荒廢了,那裡沒有人會去的,我們就走後門吧!」背著崔盛的手下說。
「好!」崔盛應了聲,又回頭,看了看草地上,似乎很幸福快樂的承博與貝夕一家,心裡掠過一絲狠毒,眸子裡湧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
草地這邊……
「夕夕,我說吧,出來曬曬太陽,就熱了起來吧?」瑞雪盯著與寶寶玩得不亦樂乎的承博和傑克,邊塞著點心邊說。
「是是是,瑞雪一向都是個偉大的預言家呀!」貝夕也很高興,承博能不計較,與她在一起。所以,她從明天開始,就不去上班了。承博的這個要求實在是太合理了!!!
「那是當然!」瑞雪得意地揚揚頭。
「好了,太陽越來越猛了,是不是該回去了?別把咱寶寶給曬壞了。」瑞雪站起來,望望天空中的烈日,提醒貝夕。
「嗯!」貝夕點點頭,也站起來,朝承博他們喊,「承博,回去了,再曬,寶寶就會生病啦!」
「好的!」承博抱起寶寶,和傑克一起走了過來。然後大家七手八腳地收拾妥當,便打道回府了。
一路上,大家在車裡又唱又笑的,好不熱鬧。不一會,就到家了……
「承博,夕夕,你們回來啦?剛才有個女人打了好多次電話來找承博呢?」媽媽走過來,接過寶寶,對承博說。
「誰呀?她有沒有說什麼事?」承博很是奇怪,今天是星期天,照理公司應該沒有什麼事找他呀。
「不知道,我問她是誰,她神神秘秘的,不肯說。問她要電話號碼,也不留。可是卻打了好多次電話來找你,我聽得出來,那聲音是同一個人。」媽媽的臉色有些憂慮,「我尋思著,會不會有什麼急事找你,叫她打你的手機,她說你手機關機了。承博,你怎麼關機了?」
聽媽媽這樣一說,承博才掏出手機來看。原來是今天一早起來,就急著收拾東西出去玩,連手機都忘了關呢。他打開機,看見裡面有了N個未接電話,來電顯示都是麗姨。
「承博,誰呀?」貝夕湊過來問。
「是麗姨!」承博小聲地說。貝夕的心顫了顫,想起在公園裡見到的幾個奇怪的男人,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就這樣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