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承博向著貝夕幸福的微笑,貝夕站起來,拿出紙巾,給承博輕輕的擦拭他額頭上的汗珠……
「哎喲——!」卻聽見井承哲慘叫了聲。
「井承哲,你怎樣了?」貝夕和承博同時吃了一驚,轉過頭去問。
「我,我口渴,喉嚨好像要爆了!」井承哲鬼嚎著。
「你喉嚨要爆了,那你扶著你的腳幹嘛呀?」貝夕看著井承哲扶住自己的傷腿,眉頭皺得裝模作樣,就知道這傢伙沒安什麼好心。
「我是病人嘛,身體還沒恢復過來,所以動作不協調。我的喉嚨很乾,手卻不由自主地去扶著腳了。」靠!這傢伙的腦袋還轉得挺快的。
「哎喲——!渴死我了!」井承哲見貝夕沒理他,嚎得更大聲了。
「我去倒點水給他吧,病人是需要多喝水的!」承博走過去,在杯子裡倒上了水,然後拿給井承哲。
「承博,你看你,都把手給弄濕了,來,我給你擦擦!」承博的大度體諒,讓貝夕更加地無地自容了。她拉過承博,又幫承博輕輕拭擦起他手上的水。
「哎喲——!」誰知井承哲又鬼嚎起來。
「你又怎麼啦?」貝夕回頭,狠狠地白了井承哲一眼。
「水,水太燙了!我被燙著了!」井承哲一臉無辜地望著貝夕,杯子裡的水的確騰騰地冒著熱氣。
「水燙,你不會攤涼了再喝嗎?」貝夕有點惡狠狠的了。這傢伙真是太過份了,他自己在這邊調戲承博的妻子,承博還在侍候他,他還得寸進尺,瞪鼻子上臉啊!
「我這不是渴得快要爆炸了嗎,所以急著喝了一口,卻不小心打攏了你們兩個的恩愛。對不起,你們繼續吧!」井承哲說著,低下頭去,在那杯水上輕輕地吹著氣。
「承博,別理他,來,我給你擦擦!」貝夕溫柔地幫承博擦著額上的汗珠及手上的水珠。
當——!
一聲刺耳的脆響,著實嚇了貝夕和承博一大跳,連寶寶也嚇得哭了起來。
「寶寶別哭,寶寶別怕!」貝夕輕拍著寶寶哄著,寶寶才安靜下來。
「井承哲,你到底在搞什麼?這裡可是醫院啊,雖說你住的是獨立的病房,那也應該安靜點啊!」貝夕說著,狠狠地瞪了井承哲一眼。
「水太燙了,不小心掉了杯子,我也不想啊!」井承哲攤攤雙手,一臉的無辜無奈,那樣子,真讓貝夕有衝過去,狠狠地抽他的衝動。
「我都說了,燙,你不會等水涼了再喝嗎?你看,現在還打碎了一地的玻璃!」貝夕真的有點火大!
「我也不想的呀,可是我是病人呀,手本來就受傷了,再捧著那麼燙的水,能拿穩嗎?」井承哲一副無賴的樣子。
「算了,夕夕,我來掃乾淨吧!」承博一副任勞任怨的老牛模樣。
「承博,你抱著寶寶,讓我來掃吧!」貝夕的心裡真是對承博萬二分的愧疚。
「不用,我是丈夫,我當然要好好照顧你跟寶寶!」承博自然也明白井承哲的「良苦用心」,於是也不甘示弱地秀著慇勤勁兒。
「是啊,那就麻煩你了,你看我這手腳都不靈活,無法下床掃。」井承哲心裡酸溜溜的。
「不用,你還是安心養病,快點好起來,不用我們夕夕每天來照顧你,這麼辛苦!」承博的弦外之音很明顯了,就是叫井承哲快點好起來,好快快滾蛋,別打攏他與貝夕的幸福生活。
「那你可要失望了,醫生說我的情況很複雜,離好起來的日子,還非常地長遠呢!」井承哲說這話時,在「複雜」和「長遠」這兩個詞上,重重長長地拖了音。那意思,就是自己不想好起來,然後橫在他跟貝夕中間。
「井承哲,看來你精神得很呢,照我看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貝夕的眼睛一直狠狠地瞪著井承哲,心裡暗暗地將他罵得遍體鱗傷,這傢伙也太不知好歹了,!
「是嗎?那承你貴言了!」井承哲一聽貝夕句句護著承博,心裡那個不爽啊,一把拉過被子,蒙頭大睡去了。
「承博,小心點,別讓玻璃弄傷了你的手。」貝夕也不理睬井承哲,溫柔地提醒著承博。
「我知道了!」承博動作利索地掃好了玻璃,然後倒垃圾去了。這會,井承哲調戲良家婦女的機會又來了,他一下從被子裡蹭出來,朝著貝夕猥瑣的笑著。
「夕夕,過來坐!」井承哲拍拍他身邊的空床。
「你不是累嗎?我坐那不影響你休息呀!」
「我剛才睡了下,現在精神著呢!來呀,過來呀!」井承哲向貝夕熱情地招著手。
「我懶得理你!」貝夕低下頭,逗弄著寶寶。
「我是病人啊,你就是這麼照顧病人的呀?醫生說了,要親人多陪著說說話,然後我的心才能放寬,病才能快點好起來。」井承哲可真夠無賴的。
「我看你是說話過多了,耗盡了過多的精力!」
「天哪,你就是這樣照顧病人的啊!那我要看寶定,你過來呀,我看寶寶。」井承哲繼續使著苦肉計。
「井承哲,我跟你說呀」貝夕本來不打算理他,不過她突然覺得應該好好地開導一下井承哲,便坐了過去。
「你說呀,你說呀,我都聽你的,寶寶,我們都聽媽媽的,好不好?」井承哲滿臉訕笑,還拿寶寶說事兒……
「好,你認真聽好了!」貝夕神色突然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