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夕的臉已因極度震驚而變了形,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她已然忘了自己身上一絲——不掛了,也忘記了身體還在撕裂般疼!!!
兩個男人早已打得天昏地暗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和她歡愛的人到底是承博,還是井承哲,她還來不及看清楚,分清楚,兩個男人就糾纏在一起了。
貝夕瞪著驚恐萬狀的眼睛,望向地上的兩個男人,哪一個是承博,哪一個是井承哲?襯衣被撕扯成碎布,同樣結實的肌肉,帶著傷痕裸——露了出來……
「別打了!!!」聲音在喉管裡,卻叫不出來,貝夕摸索著穿上衣服,走下床……
「別打啦——!!!」貝夕淚如雨下,失控了……
房裡打鬥的聲音嘎然而止,兩個滿身傷痕的男人,癡癡地盯住貝夕……
「夕夕,咱走!!!」承博拉過貝夕的手,拿起西裝外套,套在貝夕的新娘睡袍上,往外便走……
「等等——!!!」井承哲伸出手,聲音卻哽咽在喉管。剛才他是怎麼啦,糊里糊塗地就到了這,然後再糊里糊塗地做了那種事,當然他不後悔,只是他傷害了貝夕吧?
貝夕今天結婚了?!!!井承哲走過去,拿起地上潔白的婚紗,眉宇間是深深的痛……
「她知道強了她的,是我嗎?!!!」井承哲呢喃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記得…………………………………………………………………………………………………………——
「總裁,貝夕小姐要結婚了!!!」他一直飛機,秘探便告訴他這樣震驚的消息。他剛從美國回來,去美國見艷雲找到的國際大盜,跟他商討進井厚天地下暗室的事宜……
「什麼時候的事?!!!」井承哲伸手抓住密探的衣領,惡狠狠的樣子似要吃人!!!
「就是今天,現在應該在酒店裡,洞,洞-房了!!!」密探哆嗦著說。
「見鬼!!!」井承哲撇下重重的行李箱,飛身鑽進的士裡……
「總裁,總裁,我已幫您開了您的專車來呀……」密探還來不及叫出口,車子已飆出了百公里,密探只得拉著井承哲的行李箱,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幹嗎開進後面的停車場呀!!!」井承哲狠狠地罵著,直接在前門進酒店方便多了,又延誤了時間。井承哲拉開車門,向電梯口衝去……
「先生,先生,您還沒給錢呢!!!」司機惱怒地下車,他可是要養家活口的。再說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敢坐霸王車……
「哎喲——!!!」剛按下電梯門的井承哲,突然蹲下身子,發出一聲疼痛的呻——吟!!!
「王八蛋!!!敢坐霸王……」司機惡狠狠地追過來,赫然發現井承哲因疼痛而痙攣的臉……
「別裝死啊,我什麼沒見過,快給……」但是司機的話很快被井承哲凌厲的目光給打斷……
「算我倒霉,報應!!!」司機憤懣地轉身走了……
「噢——!!!」身體突然一陣劇痛之後,便麻痺起來,他狠狠一把抽出匕首,身體蜷縮在牆邊……
幸好,匕首抽出後,受傷的手臂卻不流血,甚至連疼痛也消失了。井承哲沒作多想,立即按下電梯門,衝了進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啦,反正就是不想貝夕結婚……
在找到房間後,他利用在此的人際關係,叫人幫他打開了房門……
一進房,剛才麻木的身體,突然卻漸漸燥熱起來,心裡似乎有條火蛇在蠕動,在啃咬著他……
井承哲倒在床——上,閉上眼,休息著……
於是,便出現了他與貝夕纏綿地那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井承哲呢喃,他其實是來阻止貝夕結婚,然後再把她抓回去當他的秘書的,他絕對不是想來強她的?可是他那刻的身體卻似乎不聽他使喚,做的時候,一點意識也沒有,就如動物的本能一般……
「哎——」井承哲頹然躺在床上,感覺身體不再燥熱和麻木了,手臂上的傷口終於疼痛起來,鑽心地痛。最要命的是,鮮血大量地噴湧了出來,似乎要把他身上的血流乾才能停下來……
井承哲拿過床單,摀住傷口,緊緊地,重重地,但是卻無濟於事……
「艷雲,我,我受傷了……」井承哲拿過電話,打給艷雲,艷雲這次是跟他一起回來的……
「哲,哲,你怎麼啦……」電話那頭是艷雲焦急的聲音,可是井承哲卻再也聽不見了,聽不見……
他那俊美的臉因太疼太疼,而有些扭曲,長長的睫毛慢慢地合上,意識漸漸地空白,空白……手,終於無力地垂在了床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