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轉過頭,疑惑地望著這個奇怪的老闆,反問道:「我該知道嗎?」
話還沒說完,對面一聲驚慌的大喊:「閃開!」是一個剛剛從後面冒出來的小二,手裡拎著一個巨大的水壺,熱氣騰騰,他走著走著,一個不穩——
話音剛落,那小二手中茶壺的沸水便向扶蘇等人灑來。尤回只來得及抓住呆愣的風若希飛向一邊,而楚一副嬌柔萬千的樣子,也只能自保閃開。
一時間,眾人又忘了呆呆站在中間的扶蘇。
眾客人又是一陣心驚,全都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悲劇的發生。
可是,預料中的慘叫聲沒有傳來。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呆愣的扶蘇反應過來,對閉眼不敢看的眾人淡淡掃了一眼,最後對還抱著風若希的尤回道:「掌櫃的,我的娘子,你也該放開了吧。」
話音一落,眾人一陣輕笑。
尤回一陣窘迫,臉幾乎燒起來,他手急腳亂地放開風若希,風若希也紅霞繞頰飛,害羞地低著頭走到扶蘇身邊。扶蘇看著她一副小女兒家的羞澀樣子,微微笑了。
楚也急忙回到他身邊,急急問道:「主子,你有沒有怎麼樣?」這麼多人在著,他不好顯露身手,只能捨了他。
當他對上扶蘇彷彿看清所有一般的目光,楚第一次心慌了,有些不自然地別過臉。
手中折扇輕輕地撥了撥白袍上沾上的幾滴水滴。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那副淡然灑脫讓眾人一陣呆愣,傻眼一看,那熱水竟然從扶蘇擦身而過,雖然驚險萬分,可是,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先是一整排的花盆掉下來,就落在他面前,卻偏偏沒有砸在他身上,接著又是飛來橫禍的熱水,依然與他擦肩而過,這到底是運氣還是命硬?
尤回先是訓了那個莽撞的小二之後,才目光複雜奇怪地看了扶蘇一眼,不確定道:「公子當真不知道『無歸』?」
這下扶蘇有些想笑了,難不成這個店主計較起他一個陌生人不知道他的客棧大名起來了?
扶蘇朝一旁闖了禍被老闆一頓大罵,嚇得呆愣在地,手腳不聽使喚了的小二道:「替我們沏壺好茶來。」說著便走到大廳裡一個空閒著的桌子前坐下,然後打了個手勢讓他繼續,看著他那架勢,便是要開始動口的樣子。既然他們想說,她何不樂得逍遙自在,一邊喝茶一邊聽故事呢?
尤回也溫和地笑笑,娓娓道來:「無歸無歸,便是有來無歸。幾年前,我們客棧中的地字一號房長期入住了一位奇怪的客人。此人據說從生下來便是煞命。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不慘死。除了店裡的客人,外來之人都免不了死的命運。從此,無歸客棧之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怕死的命不夠硬的都不敢上這來。想必,公子夜該明白剛剛的兩個巧合如何而來了。公子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太有福氣,竟都有意無意脫險了。這樣,尤回也放心了,不然,這店中又要備下棺材了。」
講完聽完。扶蘇又啜了一口茶,起身道:「掌櫃的,可以替我們準備三間上房了嗎?」
尤回目光熠熠地看著他平淡的神色,歪頭道:「公子果真不怕?」
扶蘇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笑笑。
她現在很累,只想好好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上一覺。不想討論其他不相關的事。她提不起興趣。
掌櫃尤回溫和一笑,道:「這位公子請。公子住天字一號房。這兩位,住天字二號三號房。」
扶蘇沒有在意太多,點點頭。便跟在他後面朝他們的房間走去。
走著走著,才發現這個客棧的別有洞天,和其他的客棧有太多的不同,太多的奇怪,太多的新奇。
原來客棧門面看著簡樸狹小,可是,在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之後,便是另一番景色了。
空曠巨大的一個大花園,花園之後,便是七個奇怪的拱門。每個門上都用朽木雕刻著字掛著名字。
天字房在左邊的第一個大拱門。而地字房在最右邊的最後一個拱門。
而最中間,還有其他不同名字的房間,似乎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而七道門的中間那道拱門,唯獨寫著一個字——空。
扶蘇向來不是好奇和多管閒事之人,對那些奇怪的門只淡淡掃過一眼,便不再看去。倒是楚,看著那些奇怪的拱門,雙眉緊皺,似乎在煩惱憂愁某件事。
尤回自然沒有錯過他們的神情變化,在看到扶蘇一副快要睡著的疲憊樣時,雙眸滌蕩出奇異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
在尤回領著他們三人進入天字房的拱門之後。又是一陣豁然開朗。裡面是和正常的客棧一樣,是一個大院子,有一棟華麗精緻的木房。
尤回先是帶著楚和風若希在二樓找到他們的屋子之後,才帶著扶蘇來到頂樓其實就是三樓上唯一的一閣房間。
扶蘇看到門口寫著「天字一號房」。
尤回打開門,低頭道:「客官請進。」
扶蘇點點頭,說了聲:「謝謝。」便推門而入。
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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