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有些不太相信地望著面前這個笑容淡淡的少年,「真的可以嗎?」
少年溫和地望著她,輕道:「我試試。」
李嫂面帶淚痕,雖然不太確信,但是依然感激不盡地對他道:「謝謝,謝謝你……」
楚看著扶蘇越發淺淡的臉,知道他越是漫不經心,越是篤定。
於是,便若有所思地對那個樸實的老婦人道:「你放心,那頓飯,肯定會讓你物超所值的。」
扶蘇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錦衣,但是卻看上去惡俗不堪,身體肥胖臃腫的中年男子。看到扶蘇一行人,身為主子扶蘇倒是一身樸實無華的白衫,可是兩個僕人卻一身錦袍,看上去比起那財主還要高貴百倍。
顯然財主也發現了這個差距,使勁地咳嗽了幾聲,挺挺胸,想找回幾分氣勢。不過當他看到少年後面那個表面笑靨如花,目光卻冰冷如刀刃的楚時,明明是個大熱天,他卻覺得週身寒氣逼人。
財主壯了壯膽,對扶蘇一旁的李嫂道:「怎麼,你決定替你的小叔子還?」
說著擺擺手,那些打手一看他的眼色頓時便衝過去朝一個躺在地上的青年拳打腳踢起來。頓時一陣陣慘叫襲來,扶蘇皺眉看過去一眼,只見身旁的李嫂已經哭喊著衝過去了,一邊哭泣一邊求饒大喊:「求求你們……饒了他吧……饒了他吧,大爺,他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過他吧……」無奈她衝過去幾步就被那些打手強拉住了。動彈不得。
「行了,再打下去鬧出人命了。這個大爺也不想驚動官府吧。」扶蘇淡淡地打斷。
財主雙目圓瞪,氣鼓鼓道:「即使我打他又如何,打死了又如何。在這裡,還沒有哪個官敢和老子鬥。」
「扶蘇知道大爺的勢力,絲毫不敢懷疑。」
「你這突然冒出來的傢伙,到底是誰?」
扶蘇看著他如同銅鈴一般碩大的眼睛,珠子鼓鼓的,像要迸出來一般。忍不住想笑。
扶蘇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我是你打之人的遠房弟弟。大爺,打死他本人倒是沒事,打死他肚子裡的孩子那就不妙了。」本來是無足輕重的一句話,可是扶蘇才說出來,頓時在場的所有人便全都從發怔的狀態一時間爆發,哄然大笑起來。
當然,笑得最大聲最猖狂的,便是那個財主。
楚有些不明所以地望著依然悠然自在的扶蘇,不明白他準備做什麼。連風若希在聽到扶蘇的話後,都忍不住想笑出聲來,礙於他是主子才忍住了。
倒是那個隱藏在角落的人直接毫不顧忌地大笑起來。
一邊笑一邊忍不住擦起眼淚來:「哈哈,這個瘋女人,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男人怎麼可能有小孩呢……哈哈……太搞笑了……」
倒是一貫看不慣扶蘇的青木目光卻越來越沉,看著那個遠處悠然自得的少年,越發覺得他的深不可測,還有神秘的氣質。就是那樣的感覺,深深的吸引著小少主吧。
像一朵暗夜靜開的罌粟花,散發著一種誘人的香味和氣息,深深地吸引著那些平日裡無視它的存在的人。那種致命的誘惑,只要一上癮了,便再無可能戒掉。
青木現在深深地擔憂著,這樣下去,小少主會不會越陷越深,他是不是該按著主人的意思,把一切攔在小少主未來成為一代帝王的阻礙都清理乾淨呢?
他該不該,殺了她?以絕後患?
財主笑過之後,一臉不屑地望著扶蘇,連李嫂都安靜下來,一臉苦笑,本來還帶著希望,原來這個看上去俊朗非凡的少年竟然是個精神錯亂的人。
「你是真傻了還是裝傻?世間哪有男子會生孩子的,簡直是謬論,聳人聽聞。三日期限已到,既然你們交不出會下蛋的母雞,那麼,他我要帶走了,做三年苦力賠償我的損失。」財主直接把扶蘇當作瘋子,無視他的話。
「大爺還是請回吧,我哥哥要呆在家裡養胎,一年半載可能不能出去了。大爺也該知道,懷胎十月,到生下來之後還要坐月子,很辛苦的。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我看大爺應該不能等這麼久吧。」扶蘇淡淡地阻止。
「胡扯!」財主一臉怒氣騰騰:「你當我是傻瓜嗎?!你以為我真會信你!會信男人能生孩子的人便是天下第一傻瓜了!」
「難道不是嗎?」扶蘇歪頭無辜道:「既然大爺家的公雞都能生蛋了,為什麼我哥哥就不能生孩子呢?!」
接著,像想起什麼似的,扶蘇有不大不小,在場的人全都聽得到的聲音驚愕萬分道:「大爺既然說相信此事的人便是傻子,那麼,大爺都說了公雞會生蛋,豈不就是……豈不就是……」
扶蘇深深搖頭歎息:「扶蘇活了這麼多年,確實沒有遇到像大爺這樣真誠的人,自己承認自己是天下第一傻傻瓜,扶蘇汗顏汗顏,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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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玥玥考試其實考十多門呢,所以,不可能一兩天就考完了。更新慢了點,大家別介意。假期全都補上。謝謝親們。最近寫文有親指出有些不好,玥玥也覺得因為時間匆忙有些不妥,玥玥會盡量保證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