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雲遙看著蘇月宸的手，白皙修長。只是此時，因為力道，青筋暴露，像是忍耐著什麼，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哀絕。
搖了搖頭，雲遙用另一隻手也覆在了蘇月宸握著她手的背上。
聲音有些輕，卻能讓蘇月宸聽到。
「你這樣的反應，你這樣的表情，會讓我以為你，如果不是因為先娶了我，你會毫不猶豫的娶別人！」
半是玩笑的話，讓蘇月宸一愣。
偏過頭，望見的卻是雲遙眸中的認真。
「莫兒……」
眉頭一皺，蘇月宸看著雲遙的臉有些怔然。
然而，整個心神都被她完全的吸引過去，下一刻，深瞳看著雲遙眨了眨眼，唇畔一勾，驀地笑出聲，重重地攬過他的一隻手腕，「看你認真的，給你開玩笑的。只是不喜歡看那樣的你，彷彿這個世間的一切都背棄了你一般……」
如此的絕望、痛苦……
眸眼一動，蘇月宸呆呆地盯著她唇角的笑意。
過了許久，驀地鬆了一口氣，緩緩地笑了開來，剛才她的表情好認真，他真的有那一刻以為她生了氣……
不過那一刻，卻同時讓他暫時忘了那一直以來困擾在他心頭的痛。
……
「宸哥哥，為什麼？為什麼影兒不行……為什麼偏偏是她？是她莫清言……」
一個除了罵名，沒有其他東西的惡女。
握緊了拳頭，慕容梓影帶著哭腔的聲音打斷了蘇月宸與雲遙的對視，為什麼這一世只娶一妻，為什麼不能是她？
莫清言，我恨你……
得不到的，即使毀了，也絕不會讓你們幸福。
絕不！
深深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慕容梓影眉眼間有著沉澱了許多情緒過後的平靜。
卻靜得有些可怕。
蘇月宸靜靜地看著慕容梓影臉上所有情緒的變化，無奈地搖了搖頭，薄唇抿了許久，才緩緩地吐出一個字眼，「對不起……」
梓影，你會找到更好的男子，寵你、憐你、愛你一世。
這個人，卻不是他蘇月宸，而他，已經有了要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