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許，玄風像是習慣了這樣冰冷的蘇月宸，微微點頭，神情有些恭敬，「主子，玄風只能說，王妃似乎跟以前，幾乎判若兩人。」
「你也發覺了？」
垂下眸眼，蘇月宸低喃了一聲，「……但她的確是莫清言沒錯。」
「主子，有沒有可能，這個王妃不是本人，以莫丞相的精明，一定會想到他死後，自己的女兒一定不會有好的結果……」
蘇月宸目光漸沉，這個想法他也不是沒有想過。
然而，想到那張清晰地臉，他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救下她。
那天在皇宮，其實他在她受鞭刑的時候就已經到了。
站在宮殿外，他原本沒有打算救她，但是她最後那段話，那神情，睥睨獨尊的狂傲，像極了那個人……
眸間閃過一道狠戾，蘇月宸抬眼，強壓下心底湧起的恨意。
「殿下……」
感覺到蘇月宸渾身散發出的冰冷，玄風試探性的喚了一聲，猶豫了片刻，才緩緩地開口，「主子，你是不是又想起那件事了……其實……」
「不要再說了！」
抬起手，蘇月宸阻止玄風接下來去的話。
神情越發的冷，「我不想聽到任何關於他的事，他的事與我無關！」
「……主子。」
低歎一聲，玄風眉間閃過一道無奈，目光掃過蘇月宸風華絕代的臉，除了低歎還是低歎，主母，如果你知道如今會是這種結果，不知道你當時還會不會選擇那條路？
「還有什麼事情嗎？」
「除了主上讓主子回去的話，其他的都沒有了。主子，你都來到涅玄國十五年了，是不是回去看看？如今老王爺已經離開，主子也算是報答了養育之恩……」
回過頭，蘇月宸冰冷的視線掃過玄風，那森然的目光讓他沉默了下來。
「……是玄風多事了。」
淡淡地點了點頭，「吩咐下去，明日去祭拜莫丞相。」
「是。」
「還有，撤回監視莫清言的人。」
「主子知道？」抬眼看向蘇月宸，玄風有些詫異，隨後一向，也是，以主子的功力，只要去過王妃那個苑落，就會察覺到那些人。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