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醒來,失神地看了看自己,腦子一陣陣撕裂的疼痛。昨夜的場面又浮現在眼前。一定是阿史那賀魯讓寒木拿的。否則,寒木也不會死!
玉兒跟太后說了一個借口,離開坤寧宮。為了躲避侍衛與其他人,玉兒費了不少周折。
紫陽殿裡,好像增加了人手,來往巡查的侍衛多了。但大白天更好行事,因為沒有那個刺客會在白天出現,這是眾人的心理。人雖多,警惕性不高,玉兒輕而易舉的進入紫陽殿。進過一次,玉兒很容易找到阿史那賀魯寢室。
推開門一看,阿史那賀魯還躺在床上睡大覺。聽見推門的聲音,阿史那賀魯立馬從床上躍起來,及至看是玉兒,臉色一變:「你怎麼到我這裡來了?現在來很危險,你知道嗎?」
「知道。寒木死了,皇上會懷疑到你這裡來。」玉兒盯著阿史那賀魯,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悲傷,哪怕一點點。
「知道了,你還來?」阿史那賀魯手握得緊緊的,發白的指節,特別刺眼。
「我只想問,為什麼讓寒木去偷防禦圖,你知道這會讓他喪命!」玉兒壓住要大叫的心情。
「偷防禦圖在計劃之中。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我們計劃在大年初一時下手的,但寒木卻把計劃提前了。」阿史那賀魯的口氣很淡,很淡,像是在講故事,講一件跟自己沒有太大關係的事情。
「他為什麼提前了?」玉兒追問。
「他好像提到你要快些回天山,就擅自做主。」阿史那賀魯握住玉兒的肩膀,看著玉兒,劃過一絲憂傷。那一絲憂傷就如飄在寒風中的棉絮,沒有緣來,沒有方向。
「哥哥,為什麼不阻止他?」玉兒抓住阿史那賀魯的手。一定是自己那天跟他說過想盡快離開皇宮回天山,寒木才擅自決定。
「阻止?為了光復高昌隙王國,就必須有人流血、甚至丟掉生命!寒木只是一群人當中的一個。或許下次是我們。十年前,我高昌隙王國遭受滅頂之災,生靈塗炭,又有誰替我們哭泣過?我們只有自己靠自己,強大了才不會受欺負,才不會流血!玉兒,你懂嗎?我們的悲傷只能在這裡!」阿史那賀魯用手指頂著自己的心。
「我不懂,我不想寒木死,我不想任何人死?」玉兒低低地哭泣。
「寒木不死,也會有其他人死,你知道嗎?拿了防禦圖,我們才能收復高昌隙王國。否則,在戰鬥中,會有更多的人死亡。」阿史那賀魯冷冷的說。
「是不是,一定要拿到防禦圖,你才會離開。如今,防禦圖沒拿到,你是不是還會派人去偷?」
「沒錯!」阿史那賀魯斬釘截鐵地說。
「那讓我去吧!」玉兒看著阿史那賀魯,突然平靜地說。
「你?」阿史那賀魯懷疑眼神地看著玉兒。
「難道哥哥認為我不行嗎?我是高昌隙王國的郡主,為光復王國,我有責任。」玉兒臉上沒有一絲變化,只是一種冷漠。一種讓阿史那賀魯從沒看過的冷漠。
「玉兒,你一個女孩子家!寒木武功如此好,也失手了。哥哥不同意!」阿史那賀魯有些惱怒。
「哥哥,別忘了,我也是學過武功的。你就等消息吧。」玉兒淡然一笑,轉頭離去。
「玉兒!」身後是阿史那賀魯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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