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叮咚……
奶奶在廚房裡正炒著菜,「小凡,去開一下門吧?」
「好的。」穿著拖鞋,開了門,幾個不認識的男子。是奶奶的家人麼?「請問你找誰?」
突然他們大喜過望的衝了進來,一個人按著我肩膀,另一個人掏出手機在我身前做了一些奇怪的動作。
「是她,是她沒錯!」拿著手機的人大叫,「趕快給首長打電話!」
「你們要幹什麼?」莫不是要強搶民女呢!「你們怎麼能私闖民宅呢,還對我動手動腳的。」
不是害怕他們,突然出現奇怪的人和失控的場面,我搞不清狀況了。
一天了,婚禮沒辦成,也不會來催他了,南宮玦剛好開機就接到了來電助手10個!!!本打算清楚的,發現上面的電話都是特種隊打來的。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動了幾下,撥通了電話。「總統先生……找到了找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哭天搶地的激動聲!
找到了……南宮玦的耳中迴盪著這三個字!彷彿黑夜突然間變成了白晝一樣,南宮玦的臉上笑容洗滌了一個月以來的陰霾。匆匆地問了地址,立刻向前奔去。剛邁開的長腿立刻剎住了車。
天啊……真是忘記了東南西北了,他不是有車麼?幹嘛要用腳力呢!28歲的總統先生喜出望外的在街頭活像個迷糊的孩子。
發動了百碼的車速飛馳在鬧市區的馬路上。是那棟小別墅麼?下了車,連車門都忘了鎖,就直接衝向了大門。
如此激動人心的時刻,和他一年前競選總統成功的時候差不多。
「凡兒,凡兒……」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那個親暱的稱呼,這兩個字他在夢中已經呼喚了幾百次幾千次,終於可以面對面地吐出這兩個字啦。
當看到大廳裡一個多日不見的小身影站在哪裡無辜甚至驚訝地望了過來。竟然是恍如隔世的感覺。
南宮玦一把衝了過去,彎下身子抱住了瘦削的身體。「凡兒,終於找到你了。」
屋內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覺得這一刻不真實。剛才突然間來了一大堆人說是找我的,然後一個被稱作首長的男子一臉激動地衝了進來,卻又不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五分鐘後,這個和我夢中有著一樣容貌的男人立刻趕到,緊緊地抱著我使我透不過氣來。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才結婚麼?」天啊,總統大人,你這樣會讓我受寵若驚的,新婚之夜出來找我,是不是也太那個一點了。
「婚沒結。」他一雙大手將探出來的腦袋壓回到他的胸口。
為什麼我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他結不結婚和我又沒有關係,我輕鬆也是枉然啊。
「你這個丫頭,怎麼一走就是一個月!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想我麼?我為了找你沒去結婚你一點都不開心麼?」他高聲地責問道。聽起來很生氣。
被他劈頭蓋臉的責問,我懵了,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這些問題聽起來似乎不是南宮玦這個身份的角色該問的,若是南宮雨瀟的身份問這樣的話就正常了。
「為什麼不回話。」他晃了晃呆呆愣住的我。
「總統?」門口傳來一陣驚訝的聲音。眾人回頭,是余爸爸。
南宮玦眉頭一皺,「余議員。這是你家?」
「總統先生大駕光臨,有何貴幹。」眾人一聽是總統,都如同晴天霹靂。他們雖然在電視上見過總統,竟然面對面沒有認出來呢。
「來帶人!」說著佔有性地將我往身上拉。「林絲凡在貴府上打攪了一個多月,我定當重重感謝的。」
「總統先生,你先坐下吧!」奶奶和藹地招呼道,「小凡可聽話了,還當了我兩個孫子的家庭教師,哪裡稱得上是打攪。」
南宮玦對奶奶微笑了一下,複雜的看向我,「家庭教師?」眼神很是輕蔑。
我回瞪了他一眼,難道我就不能當老師麼?也不想想我多麼的努力呢。
不過,我和南宮玦來來回回的眼神,都被周圍人看的真切,無心人自然不去想像,就當是兄妹一樣,畢竟我只有16歲,於是只能用兄妹來形容。
而有心人看在眼裡,就不一樣了。
余爸爸眼中的犀利和得意已經讓南宮玦預示到有一場風暴在等待著他。或許明天國會都在議論他逃婚來找一個小丫頭的事情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是,他不會再放手,輿論來吧,他努力視而不見總可以了。
「奶奶,你是這麼想的,不過你兒子余議員可不這麼覺得。」南宮玦對奶奶客氣地說。
奶奶不明地看向我。我也搖搖頭。
南宮玦和余恆海之間的眼神交匯處放出了駭人的電閃雷鳴。「總統先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余恆海是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的。」他狠狠地咬牙,強調著孩子兩個字。他也是過來人,看得出這非同一般的情感,總統大人竟然被一個孩子被迷住了。
接下來有好戲了。
「是麼?」
他們一來一回,完全讓大家沒了思路,原來余議員是國會中的反對派代表。
「既然總統已經找到了人,那就帶回去吧,免得說我余恆海小人,利用一個孩子。不送」余恆海頭也不回地上了樓,愣是把奶奶和余銀鑠弄得很不是滋味。
他的兒子、他的爸爸還有這樣的一面。
「凡兒,我們回去。」
既然被找到了,而且還和余恆海鬧僵了,我就是不回去也呆不下去了。
「奶奶,這一個多月來,謝謝您的照顧!我會來看你的。」我上前抱住了奶奶,她就像真正的親人一眼關心我。「小凡啊,奶奶捨不得你啊……」老人不捨地留下了淚。
「姐姐,你要走麼?」小瀚仰著腦袋,扯著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