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南宮錦澤尾音上挑,「真的不喜歡?」他試探道。
抬眸,點頭肯定道,「就是不喜歡。」
「為什麼?」他側首,彷彿要從另一個角度找出我撒謊的證據。
想了想理由,自然也說不出來,於是就胡捏一句,「這麼簡單,女孩子就應該穿些紅紅綠綠裙子才青春!」
南宮錦澤聽後,頓時恍然大悟,深有感觸道,「原來是這樣,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既然半夏不喜歡,我就把他去剪碎了。反正也沒人喜歡。」說完就要取裙子。
我慌忙拉住他,「不要!」
「為什麼不要!」他顯然一臉困頓。
算我認栽了,遇上這麼個人,前後變化如此大。「誰說我不喜歡,我就是喜歡素白的,看起來一點都不青春的裙子。」
奪回他手中的禮盒,抱在懷中如至寶一般。
「來,我替你換上。」南宮錦澤溫柔地拉開了我懷抱中禮物的絲帶,帶著蠱惑地笑靨令我手上力道全無,禮盒輕而易舉地被他取過,他修長玉白的手指挑起了連衣裙,另一隻手則輕輕地撫上了我的肩頭。全身未著寸縷的袒露在他眼下,他則小心翼翼如呵護一隻薄如蟬翼的水晶珍品,將雪白的連衣裙為我穿上,他滿意地點頭。
明眸淌著涓涓的寵溺。
「半夏,跟我回去,好不好?」發現往日一直說個不停的巧嘴今天突然就鍍上了姑娘家的嬌羞,變得一語不發,莫非是自己還不能打動她?
「錦澤,我是不是在做夢?」我沒頭沒腦的一問。
他拽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聽得到麼?是不是夢?」
手掌貼著跳動而炙熱的胸膛,我激動地要落下淚,「都是真的嗎?」
南宮錦澤見一顆晶瑩碩大的淚珠毫無預兆地吧嗒滴落,心下慌了,「半夏,別哭啊……」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臉,低頭吻去眼瞼上沾著的迷霧水汽,「今後,你不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你是我的新娘。願意嫁給我?」
感動如熱浪而止,我頻頻點頭,「我願意,我願意。」南宮錦澤亦舒了一口氣,將我的側臉貼緊了他的胸膛。這一刻,他的情感終於得到了回應,算是圓滿了。
「你知道為什麼秦蘅會和他媽媽說那番話?」事後,我疑惑的問道,畢竟曾經是朋友,我只是不能承受他的欺騙。
南宮錦澤面色落寞,「半夏,我接下來說什麼請你都不要生氣好不好,我不是有意瞞著你,我對你絕對出於真心!」他擔憂之前的隱瞞會讓我誤以為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遊戲。
我示意他說,見他擔憂,我想只是他因為在乎我吧。
「秦蘅他喜歡你。」
語出突然,我震驚不已。他也喜歡我,我們之前不過是好朋友呀!
「半夏,你都沒有發現嗎?」這個丫頭感情細胞原來也這麼簡單。「他比我喜歡你要早。秦蘅第一次帶我去銀座見你的時候,我們作了一個協定。」
我睜大了閃亮的眸,期待他說下去。
「他說,他喜歡你,並要求我不能喜歡上你,這是屬於我們兄弟之間的約定,那次我答應了,可在我應下之後,我便發覺我錯了,其實,自從我第一次見過你之後便對你念念不忘,不過,那時一直當你是個淘氣天真的男孩子般對待。」
他苦笑著,似乎對於自己打破了這個約定而感到內疚和慚愧。
「後來你們鬧彆扭就是為了這個約定嗎?」聯繫上他的話,所有的問題也都迎刃而解,「可他為什麼要對他媽媽說我要離開銀座呢!」
南宮錦澤頓了頓,用手指將我額前的劉海撂倒了耳後,貼近我娓娓道,「因為他和我一樣,希望給你一輩子的依靠。你就不需要再唱歌了。」
原來是這樣麼?那我也誤會他了,雖然我對她只是朋友,若秦蘅真如錦澤所說的那般喜歡我,我也無力阻止。
情感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止的,包括自己在內,我為了阻止自己對錦澤的感情,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反倒是一切坦誠後,所有在一夜間放鬆了。
「他現在好麼?」我隱隱擔憂。我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喜歡我,還為了我傷了彼此的感情,我瞭解秦蘅,他亦似個固執的孩子,認定的事情會堅持到底不罷休,現在恐怕正和家人鬧得僵持不動。
「你擔心他麼?後悔應允了我的求婚嗎?或許秦蘅可以給你更好的!」南宮錦澤酸楚的語氣讓我幡然徹悟。
嘟著嘴不滿,「你就這麼沒有自信麼?我先認識的你,喜歡的也只是你,你若懷疑,大不了收回求婚麼?幹嘛要把責任推向我!」
南宮錦澤聽了我憤憤地抱怨,方才嬉笑開來,「就知道半夏只喜歡我!」
我趴在他的肩上,看他樂不可極的樣子,牙癢癢地就著他的肩膀咬了一口。他悶哼一聲,「唔~半夏,為什麼又咬我?」
透明的琥珀色眸子看起來要掐出水來,委屈非常。他低著頭,雖不說,好像在暗示我昨晚是多麼的邪惡,我只要落敗,「昨晚還沒有懲罰夠!」
「半夏,今晚和我回去,也不要去唱歌了好不好?」南宮錦澤附著我的耳邊,輕訴。
「不好,唱歌還是要去的,我和老闆簽的協議是五個月,現在才第二個月呢,違約要賠錢的!也不要去你家,我還沒嫁給你呢,怎麼可以住你家。」
對於他的提議,我全部否決。「違約金你不用擔心的,只要跟我回去,我馬上安排婚禮。明天就可以結婚,不,晚上也可以結。」
(☉o☉)!!!
真真切切地被嚇到了,眉尾一根深具城府的青筋抽了抽,「非得這麼急麼!我可是記得某人說過舞台是展示我唱歌的才華……」
我盡量表現地對著展現才華的舞台極度的憧憬。
南宮錦澤跨下了俊臉,「那今晚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