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家公司是可以給她一個月五塊錢,可是那個老闆看到半夏出現在辦公室裡,就一直像一批色狼一般盯著半夏不放,還說要半夏跟著他做秘書,別說五塊,就是五十塊工資都可以。
冷著臉,眸色染上了冰霜的半夏,忍著要挖掉他眼睛地衝動,一語不發就掉頭走人了。
於是一個下午奔波忙碌,幾乎走遍了半個大瑞國的都城,還是沒有一家單位的工作可以令她脫困的。
灰頭土臉地回家,我無力地躺在了床上,餓著有些發痛的肚子,閉上了眼睛。睡著了就不餓了,自我安慰著,就讓睡眠來抵抗飢餓和養精蓄銳。
第二天,我在飢餓中醒來,將自己整理乾淨後,下了點家裡所剩無幾的麵條,清湯白面,就這樣隨意地填了些肚子,又匆匆地出門了。
似乎還有許多單位沒有去過,半夏試圖讓自己多一些勇氣,多一份希望,接著走近一家家的單位,又失落地踏出一家家單位的大門。
原因還是工資太低。所有的單位都像是約好的,文職工作一縷只有三元每月的工資。此時此刻,半夏正想仰天長嘯!大叫一聲,「我不要被餓死!」
老天好像沒有聽見我內心的吶喊,依舊一次次地打擊我。看著這個陌生的世界,以值初夏的空氣中還偷著股刺骨的寒冷,一陣冷風捲過,吹得我瑟瑟地抖了抖,真是雪上加霜!
無望地徘徊在街頭,路人皆用冰冷的眼光和打量,彷彿我是個格格不入於這個城市的,的確啊,一個沒有工作,連一日三餐都成問題的人的確不配融入這個城市。
停駐在喧鬧繁華的街頭,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如果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對我也許還有些幫助,至少三天不會流淌地這麼快,而且表哥的病也不能再拖了。
頭一回感覺到夏日的陽光也是冰冷的。
將手伸進了口袋裡取暖,突然右手摸到一張硬硬的卡片。腦中突然靈光乍現,「銀座歌舞廳」!
看著手中摸出的名片,咬了咬牙,做了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正確明智的決定。「這是唯一的出路了。老天,幫我!」
深呼吸,照著名片上的地址,我來到了銀座歌舞廳的大門口。門前車水馬龍,川流往來,這是個繁華的地方,好像進入了這扇門,彷彿一切都鍍上了金色一般。
上流社會的場所——是她這樣生活在底層的人該來的麼?或許已經容不得她做選擇了。
剛欲邁入門口,就被門口迎賓的男子攔住了,「這位小姐,請留步!」
我掏出口袋中的金色名片,「我找張經理,這名片是他給我的!」
確認是張經理的名片無誤,迎賓的男子才肯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