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賢弟,你終於回來了。」柳亦宣大喜過望地迎了上來,硬是將我打量了多眼,終於一臉緊張地詢問,「賢弟,你是不是被人打劫了,這麼如此狼狽……看看這衣服,還有你的頭髮……」
他慌亂地拿了床被子將我裹了,又開始忙忙碌碌地從我的櫃子裡搜換洗的衣物。
天啊……我可不能被他發現。
閃身到他跟前,擋在了櫃子前,「別動我東西!」
柳亦宣僵化在我跟前,只是呆呆地望著我,眼中的不解和落寞戳痛了我的眼睛。
「我是說,我自己來。」
背對著他,掩飾著自己的內疚,我只是匆匆地拿出一件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你回去吧,我沒事,你也早點睡!我很睏了~」
沉默蔓延,終於他點了點頭,寂寥地轉身離開。
門被輕聲闔上,有那麼一點的感動,柳亦宣——對不起!我不是一個會向任何人道歉的人,這三個字我說不出,我真得不是有意的。
我睜著眼睛,清越的月光穿透了窗欞,輕盈地踏入屋子,停留在床前,靜靜地守候著。
黑夜,總是安靜地讓人不知道時間跑的有多快。
討厭清晨,起早,上課……
我現在真是萬分後悔,自己幹嘛要折騰到書院裡來,一定是神經抽了!躲在被窩裡,憤憤地罵著自己的怪異。
話說,那天是我自己主動地起床,都是柳亦宣每天準時在門口催我起床這才能夠準時。
這不……「司賢弟,起床了,司賢弟……」
極度暈眩地從被窩裡探出雞窩頭,揉了揉自己亂蓬蓬地頭髮,萎靡的回道,「馬上……」
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程序。
「司大公子,不知你精神可好?」
我當時是誰這麼不知趣,原來又是賈仁。「本公子精神好不好幹你P事?」
嫌惡地白了他一眼,這要繞道而行,身側諷刺的話語讓我覺得很有蹊蹺。「不知道誰經常三更半夜在月下私會,自然有用不完的精力……」
聽到那一席話,我眉頭緊緊地鎖著,耳邊儘是低聲嘲笑。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莫非他昨夜碰見了我和南宮雨瀟。莫非還發現了我的身份……那倒是其次,發現,多半被逐出書院罷了,反正我現在也膩了,悔了,趕出去就趕出去。
既然已經無關緊要,自然不怕他的威脅。這步棋他又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