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宮失去了所有得勇氣,不敢對視夏哀那雙直勾勾的雙眼,她的眼眸似乎沾染了靈力,可以將他的靈魂勾走。
「你說呀!」夏哀走上前,那雙水眸掉下眼淚,一滴一滴砸在若夏宮心裡。
若夏宮沒有說話,打算退縮的心卻在轉身看到濺到地下室的血液時再次燃燒怒火,若夏哀,殺了自己的爸爸媽媽!他固執的這麼認為,眼裡的冷冽每一秒鐘都在切割夏哀的心。
「我知道了。」夏哀垂下頭,肩膀一顫一顫的,她還是選擇抬起頭看著他,只是臉部的表情接近扭曲,眼淚不停地留下,嘴角卻掛著清冷的笑容。
她笑了,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自己竟然笑得出來。
是笑若夏宮的怪罪冤枉還是笑自己的愚昧無知?!
她不知道。
「喲,兩兄妹吵起來了!」一個比較粗的聲音響起,若夏宮轉過身子,驚恐的看著走進來的人影。
是剛才的三個人的其一,若夏宮警惕的看著他,慢慢退後,試圖找到可以攻擊他的物件。
「若夏哀,跑進去扔掉地上的釘子,拿出盒子裡的火炭木!快!」宮推了一把若夏哀,他現在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如果她不想讓彼此就這麼死掉的話,她必須做到。
夏哀迅速的跑進裡屋,按照若夏宮所吩咐的,做好了一切。
夏宮轉過身子,跑進裡屋,身後那個人看著兄妹倆跑進去,自己也跟了上去,不過他沒想到,有慘痛的代價等著他。
「啊!!!」男子淒慘的叫聲響徹雲霄,若夏宮的雙眸散發著陰冷的氣息,他手裡提著狼牙棒,毫不留情的往那個人身體上一錘。
「啊~~~~~~」在一聲痛苦淒慘的叫聲想起。
男子徹底沒了力氣倒在地上,夏哀扔掉手裡的胡椒粉罐子,恐懼的走到他身邊,踹了他一腳,沒有動靜,好像是——死亡的痕跡。
「他死了。」若夏宮冷靜地說著,他嘴角的冷笑販賣著他此刻的心情。
「若夏哀,跟我走。」宮冷眼看了一眼恐懼的直接蹲下來的夏哀,他此刻再也不走到她身邊,像從前一般,抱著她的身子哄她。
他像個沒有感情用鐵鑄成的人一般,不發表任何言語,轉身就走。
「去哪裡?」夏哀追上來,她此刻沒了父母,她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哥哥,她的風向標便是他。如果連他都離開了,她不知道要怎麼辦。
「一個地方。」他沒有開口說明那個地方是哪裡,只是隨意敷衍的態度。
夏哀明顯的察覺到若夏宮的態度有所轉變,她停下腳步,即使心裡一直在說「不要問不要說」,可是她還是選擇了開口。
「怎麼?」宮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她。
「若夏宮,你就真的百分百的確定我就是殺人兇手嗎?!」她的眼中寫滿了心疼,她在心疼若夏宮不再理她,誤會她。
那也是她的父母、她的家園,她怎麼會傻到蠢到讓自己毀滅自己賴以生存的地方?!
「夠了!不要再說了!」若夏宮聽到這個話題就滿心怨恨,他不再理睬夏哀,只是冷淡的轉過身子,「快走,不然就錯過時間了。」
他嘴裡說的時間,若夏哀一路上都明白。
但是到了那個地方,她卻有種開始恨他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