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大鐵門被戴著純白色口罩的護士們拉開,推出的彈夾車上躺著緊皺眉頭的若夏哀。
赫斯拉脫下口罩,疑惑的看了一眼多出來的若夏宮,他舒了一口氣,瞥了我們一眼,雙目的視線選擇停留在若夏哀不安的表情上。
「她從前選擇性遺忘的記憶,會在一周內全部甦醒,並且……這份記憶絕對沉重,會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雖然我不知道會在具體哪個時刻甦醒,但是你們至少要留下一個人陪伴她,照料她!」赫斯拉說這番話的時候,神色嚴肅,容不下半點虛假的黑色幽默。
「靜菲,你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和上官哲去病房看護若夏哀,有什麼情況即時通知我們。」我伸手觸摸耳邊紫色的鑽石,示意她可以通過這個聯絡。
靜菲只是漠然的點點頭,拖著上官哲隨著前方不遠處送往加護病房的若夏哀。
一個送往了重症監護病房,另一個……送往了加護病房!
「赫斯拉,找個安靜沒人的地方!」我側過身子,冷冷的對著他——吩咐道。
故意留下子峰,是因為至少要讓他知道若夏哀的身世、身份。
赫斯拉扯扯嘴皮子,一臉的不正經的模樣與方才截然相反,他的唇角弧度彎彎,眼睛意味身長的掃了我們一眼,「太平間,怎麼樣?」
我朝著他一臉迷離陰森的笑著,走上前,看著今天穿著的高達十厘米的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的往他腳上一跺,嘴角咧開笑容,嘿,你可謂是今個兒月黑風高不眠夜第二個遭殃的人!
「ouch~~~穆雪琪你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他疼得坐在椅子上,吃痛的抱著腳,一邊咒罵我。
我輕狂的一笑「誒,這不怪我,我沒把你送往太平間,已經灰常仁慈了!」
「……」——
『砰』小鐵門被狠狠用勁拽開的聲響,有些刺耳。
赫斯拉黑著一張臉,讓我、月宸澤、子峰以及若夏宮走進來,隨即嘟囔了些什麼,我也沒有能聽清楚,大概是埋怨的話語吧!
月色在此刻分外皎潔,照映在天台上的地板上,大理石的地板鋪上一層淺黃色的月光,如同清水一般,人的倒影交錯在月色中,迷濛的美好會讓人誤以為這是個狠美好的夜晚。
然而,地面上的人兒的對話內容卻十分嚴肅、清冷。
「若夏宮,你和若夏哀的身份,現在——一定方便說明吧!」我斜過眼,倚靠在月宸澤懷裡,眼裡閃爍不定著光芒。
「這、與你、還有你們都無關吧?」若夏宮的冷落決絕令我大吃一驚,我沒有表現出不鎮定,反而變態的覺得,故事——或許更加有趣了呢。
子峰從身旁走出來,稀薄的月光照在他身上,猶如一個披著月光的夜騎士,有那麼一瞬間我幾乎為他沉落迷醉,只是理智將我拖回現實!
「我是若夏哀的丈夫,你無權不讓我知道。」子峰的聲音很好聽,他週身瀰漫著的是王者的氣息。
若夏宮抿嘴思考,終於做出了很大的決定,抬起頭,胡了一口氣
「好,我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