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言語,示意林陽可以開始了。林陽化身成一陣旋風直鑽進了地底,只是一瞬的功夫便有出現在眾人面前。袍子纖塵不染,樂呵呵的看著憐月等著她的誇獎。
憐月拍了拍林陽的肩:「嘖嘖。你就這件事做的最好。」
林陽真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自己就是擅長挖洞怎麼了?
姜尚隨手丟了一把石子後,率先下了地道,宗子羽林隨後跟上,接著是翠兒和憐月,南宮羽秀,慕容翦和林陽斷後。小心將地道入口填平,林陽快步趕上前面的憐月,慇勤的為憐月引著路。姜尚謹慎的竄出地道,確認無任何變故後,示意後面的趕緊出來。仔細輕點了人數後,便讓眾人進了令一條地道。姜尚瞬移回思月殿,輕揮下袖子,剛剛那些灑在地上的石子竟然變成了憐月,翠兒,南宮羽秀,慕容翦等人。剛好是關在這裡的所有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這種法術如果放在安培晴明身上便叫做式神,擱在姜尚身上則稱為替身。看得出姜尚還是很滿意自己的作品的,輕打了個響指便又去了偏殿。同樣解了偏殿的法術後,瞬移追上了憐月他們,還是護衛在他們身邊比較保險。
姜子牙皺了皺眉,終是困不住他們的。他們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強留住未必就是好事。人的生死朝代的更替都是一種必然,不然世界便不會朝著進步的方向發展,自己也確實有些後悔告知周武王那個關於銀色中指血的傳說。退一步講,自己未必就有能留得住他們的本事,同是天命者,孰高孰低確實不好放判斷。回想起那日武王看著那女子的眼神,她走了未嘗不是件利國利民的幸事。罷了罷了,由著他們去吧。
這一路上竟是出奇的順利,姜尚的心裡微微有些不安,彷彿被一雙看不見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便是那看不見的怪獸的獵物,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感覺到了那種危險,偏偏又不知道它躲在哪裡,週身便瀰漫著那種令人疲憊不堪的恐慌感。
黝黑的地道不知道還有多長才能結束,一陣陣陰風捲過,在地道留下了細微的迴響,仿
佛是女人的隱隱抽泣聲,撲面而來,穿胸而去,留下的淡淡的,似有似無的腐臭血腥氣。
翠兒有些害怕,抱緊了憐月的胳膊。憐月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不必那麼害怕,這個氣味很熟悉,怕是他來了吧。轉頭有些擔憂的看這南宮羽秀。
地道裡很黑,看不到對方的表情,模糊著看見南宮羽秀點了點頭,憐月的心一抽,不由的擔心起來。
「閉眼!」姜尚喝了聲。
閉了眼仍能感覺到眼前一亮,再睜眼,整個地道已經被姜尚擲出的照明符映的通明。那怪風又捲了過來,險險差點把照明符吹散。那種女人的哭泣聲更加明顯,腐臭味更甚,令人幾欲嘔吐。姜尚超出了一疊疾風符,擲了出去,大喝一聲:「疾!」帶著眾人快步疾奔,那風卻是如影隨形搬跟著眾人,由最初的女人低泣聲,漸漸變為女人的歡笑聲,甚至還能隱隱的聽到「來啊。呵呵,來呀。」的呼喚。
姜尚皺了下眉,掐了個小型的掌心雷朝著前方猛的擲出:「破!」揮手示意眾人停下。這掌心雷威力並不是很大,只是想要試探下前方的情況。
劈啪泛著火花的掌心雷飛出了不遠便撞到了一個屏障之上,那屏障好像粘度極大,竟然輕而易舉的便將掌心雷粘住了,掌心雷的火花也漸漸的熄滅,最後終於被那一團黑暗包裹住了。
「你還是出來吧。」姜尚提起陰沉竹劍,劍尖直指那團黑暗。
「我也沒想躲啊。」那個熟悉的聲音竟然讓憐月身子一抖。
天無涯輕輕撕開了那團黑暗,就像撕破了一張紙一般。不似上次襲擊姜尚他們時的那種狠辣,滿臉儘是嘻笑之氣。
南宮羽秀的拳頭不由的握緊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天無涯。
「別這麼緊張,我並沒有什麼惡意的。」說著天無涯竟然攤了下雙手,示意自己完全無害。紫色的眸子裡竟然閃動著無辜,像是只被拋棄的小狗一般。
眾人更是緊張的緊,猜不透天無涯的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一時間雙方靜靜的對峙著,憐月這邊甚至連呼吸聲都停止了。
剛剛的那種怪風就是源自天無涯,不停的由著女子的低低的哭聲和笑聲圍繞這他,那場面說不出的詭異。
僵持了片刻,天無涯突然笑容一斂。「既然如此不信任我……」
憐月這邊更是全身戒備的盯著天無涯。
「我好傷心哦……」十足的受氣小媳婦樣,語氣更是委屈的緊。
「咳咳咳……」憐月這邊幾近全軍覆沒,快被這廝這句話擊昏。
天無涯似乎覺得如此噁心大家還不夠,竟然低著頭,開始用手絞起了衣角。憐月不住的輕拍著翻騰著的胸口,雖說噁心死人不償命,可是大哥你也不用做的這麼絕啊。
「玩夠了,該說正事了……」又變回那個殘忍的魔頭。整個地道竟然開始抖動,無數塵土碎石抖落,羽林郎,翠兒和憐月在努力的穩住身體。姜尚,南宮羽秀,慕容翦和林陽則是戒備的盯著天無涯,等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噗!」「噗!」「噗!」
四壁猛然探出數不清的已經腐爛的雙手,將來不急躲閃的翠兒和全部宗子羽林擒了個結實。天無涯瞬間又恢復成剛才那嘻笑的嘴臉,彷彿得到了糖吃的小孩:「我警告你們哦。千萬不要動!」眼睛瞪的大大的,用以加深自己語言的可信性。
「否則的話……」得意的笑笑。卡住翠兒脖子的那只骷髏手緊了下,翠兒悶哼了一聲。
憐月的心一抽,無畏的對上那雙紫色的眼。「你,究竟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