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身皇后很搶手 情海波瀾愛不在 屠殺
    「弟妹身體不適麼?那真要讓太醫前去看看才行了!」南宮凌隨意說著,心中暗笑他到沉得住氣。

    「多謝皇兄美意,今日若無其他事要議,我便先回寢殿了!」南宮軒謝過之後就站了起來,得到南宮凌的頷首點頭他才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南宮凌眼中寒芒忽現,嘴角一直揚起的淡笑瞬間收了起來。

    想要安然離開風國麼?

    他想,他是不會輕易就成全他的!

    南宮凌甩手將手中的信封仍在了御案上站了起來,欣長的身透著孤傲與冷冽。

    而南宮軒回到鳳靈殿後就直接去了廂房看煙雲,正如他所料,眼下她正睡著,想來這幾日的趕路也著實辛苦她了。

    南宮軒幫她將身上的被褥捻好就坐在了榻邊看著她的睡顏,大掌習慣性的輕握她的柔荑。

    南宮軒深情凝視她,想像若是有一天她不在了,那自己將是何模樣呢?

    這三年來,他每日都會做著剛才那樣的小動作。為她捻好被褥,為她輕捋秀髮,為她熬藥配藥,為她……

    當日將她從火海救出後,他足足用了兩年的時間才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他不想自己僅得一年的幸福生活在此刻被毀掉,他不想自己已經習慣有她的生活被那殘酷帝皇無情摧毀。

    南宮軒突然想到了南宮凌剛才的話語,劍眉擰起有了掙扎。他俯身而下輕摟住煙雲的身體,將頭靠在她的肩頸裡。

    他如何捨得將她放走?如何捨得……

    南宮軒此刻的動作擾醒了睡夢中的煙雲。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微瞇朦朧的杏眼回摟輕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怎麼了?」煙雲淡聲問道,嗓音中有著剛醒的慵懶和低啞。

    「煙雲,你可覺得幸福?」他問道,這個問題他才雪國時經常問她,可她總是回已淡淡的一笑不告訴他。

    今日,他很想知道答案,與他生活的這一年她可覺得幸福?

    「嗯!我覺得很幸福!」這一次,煙雲再也沒有含糊的回答他。她摟著他的腰腹,柔荑在他後背上下輕撫,淡淡的話語終於將他想要的答案說了出來。

    「煙雲………」南宮軒低喚了一聲,更加用力的摟著她,呼出的氣息酥酥癢癢的呵在了她的頸項。

    「嗯!」煙雲含笑應道,像是一位母親正安慰著心情不好的孩子一般。

    她知道他心中一定有事困擾了,也許是為了祖母葬禮的是吧!

    煙雲是這麼想的,可南宮軒卻是被另一事所困擾,而他又不能和她說。

    偷來的幸福也許真的不會長久,只是……他不想就此放棄。

    明日就是蘇後下葬皇陵的日子了,在黃昏之際其他兩國帝皇也及時趕到了風國皇宮。

    南宮皓和南宮哲並未馬上就去南宮凌那裡,各自回到寢宮換下一身衣裳後他們便去了鳳靈殿。

    在他們兩人相約一起離開風國時,他們還去了一趟藍顏山和月潭。

    兩人本打算各自回國的,可在路上卻看見了風國下發的皇榜才知蘇後菀的消息。

    連日的一同趕路終於在最後一日趕到了,那時南宮哲還打趣說道:「四皇弟終於沒有再遲到了!」

    兩人本就一母所生,心中所想有時格外一致,這一次他們並未約好前來鳳靈殿,可在寢殿遇見時,彼此還是嘴角揚笑一同步入了宮殿。

    珊瑚已經在外守了一段時間,見兩位帝皇前來,急忙跪下行禮,「參見陛下!」

    「起來吧!」南宮哲啟口道,環視了一眼無人的大殿,又問:「我二哥呢?」

    「皇上正在裡屋休息!」珊瑚老實說道,剛才她有去過煙雲的廂房,本以為她醒來了,可聽到房中傳來他們夫妻的談話聲,她便無聲離開了。

    「看來我們來的不巧啊!」南宮皓揚聲說道,嘴角難得在外人面前彎出笑來。冷峻的臉上露出如此溫暖的笑,著實迷人眼球。

    珊瑚微抬眼,見兩人氣宇非凡,俊容各有千秋,一時間有些恍然的盯著他們瞧了半晌。

    南宮哲鳳眼微挑,邪氣橫生的說道:「丫頭是否再去看看我二哥醒了沒有,眼下已是傍晚時分,莫不是他要睡一天?」

    「是……」珊瑚知道他有心打趣,尷尬的垂下了眼低聲回道。

    南宮哲一臉邪魅,瞧著珊瑚含羞轉身後眼中的不羈才得以收斂。

    「很久不見你如此了!」南宮皓自行坐下說道,剛才見他放浪的模樣他都覺得陌生了。

    「是麼?」南宮哲也坐在了他身側,端起宮婢奉上的香茶淺嘗一口,嘴角笑意油然而生,「據說長孫宰相的千金貌美絕塵,在雪國被稱為第一美人。」南宮哲款款說來,雖未見過煙雲本人,不過她的名聲卻在這一年內傳遍了四國。

    民間都說此女絕色脫俗,使得雪皇棄三宮、建蘭築,一時間被百姓廣為流傳。

    「呵呵,以二皇兄這樣的性子能為一女專情獨一的,想必長孫煙雲確實有吸引之處!」南宮皓也有些好奇,其實今日他們一到風國皇宮就不約而同的往這裡來,為的也是想看看被民間傳為佳話的傾城女子到底長成何模樣。

    兩人相視一笑,皆為彼此心中的好奇。

    沒多久,內堂傳來了腳步聲,兩人齊齊抬首開去,卻見來人只有他。

    「皇兄!」兩人一同站起喊道,目光還是向南宮軒身後看,只可惜他們沒有見到煙雲的身影。

    「坐吧!」南宮軒自行坐上上位,睨看他們的神情就知道他們以為煙雲會和自己一同出來。

    「怎不見皇嫂?」南宮哲還是其口問道,莫不是皇兄太過寶貝連讓他們兄弟見上一面都捨不得了?

    南宮哲心中暗想,嘴角揚起邪魅的笑。

    「她身體不適,對風國水土不服!」南宮軒側目看他,見他如此風流模樣,是似這三年來一點都沒有變。

    「原來是水土不服!皇兄不說,我還以為你捨不得讓她出來呢?」南宮哲打趣說著,側首瞧了一眼嘴角含笑的南宮皓又道,「四弟想必也是這麼想的吧!」

    「嗯!」南宮皓也矯情,剛才他確實這麼想的。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多想了,誰讓民間對雪帝雪後的傳言如此傳奇呢!

    「她身體本就不好,多日來的趕路怕是傷了元氣,我打算祖母葬禮結束後就帶她回雪國!」南宮軒直言說著,如今他們兩人對煙雲的好奇更是讓他不能讓煙雲在風國多待,以免夜長夢多。

    「難怪皇兄看上去也是一臉倦色了,那明日的送葬,皇嫂就留在宮中休息吧!」南宮哲說道。

    「明日我們都無需親自送葬,皇兄另有安排!」南宮軒劍眉微擰,提到南宮凌,他就隱含不安。今日御書房的談話讓他總覺得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而且會對自己下手。

    「不用我們送行?皇兄是何意思?」南宮皓不解,皇族長輩過世哪有晚輩不送行的,再說這一次還是太皇太后,身份更不一樣。

    「今日皇兄收到了風如歌師妹的血書,揚言會在明日的皇陵對皇兄下手。」

    「他怕了?」南宮哲斂了臉上所有的邪氣正色說道。

    「不是!他想引韓紫嫣和上官萱萱進宮,親手解決她們!」南宮軒將今日南宮凌話中的意思挑明說道。

    「他還是和當年一樣!」心狠手辣!

    南宮哲沉聲說道,後面的話卻是只在心裡說著。

    當年南宮凌殺風如歌的情景他還清晰的記在腦中,想不到再過不久,這宮中又要再添血腥。

    「若是她們真的進宮找他報仇,相信也傷不了他分毫!」南宮皓同樣暗了眼中的眸色,俊顏嚴肅冷漠。

    「嗯!」南宮軒心裡另有想法。他根本不擔心南宮凌會有任何不測,眼下他只擔心一件事。

    「既然他早有計劃,這件事也不是我們能插手管的,等明日祭奠結束,我也直接回水國!」南宮皓及此刻在場的人都知道南宮凌的性情,一旦他要殺的人,那人根本不可能有活著的機會。

    「你也是該回去了,如今一一身懷有孕,你這即將當父王的人怎可不在身邊?」南宮哲散去了剛才的不快,話題說道那即將出世的小侄子,他的俊臉上又有了幾分喜色。

    「四弟妹有喜了麼?恭喜了!」南宮軒當下吃驚,心裡卻黯然了起來。想他成親也有一年,可自己與煙雲……

    「是啊,皇兄何時也與皇嫂添個皇侄出來呢?」一說到自己即將要當爹了,南宮皓臉上就有掩不住的喜色。

    「順其自然………」南宮軒淡笑道,他何嘗不想與她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呢?

    就在他們三兄弟交談即將結束時,珊瑚突然跑了出來,面色緊張道:「皇上,皇后吐血了!」

    當下,南宮軒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霍得站起什麼也沒有說,灰白著俊顏直往廂房趕去,而南宮哲和南宮皓也同樣僵硬了俊臉,兩人遲鈍了一下面面相視也緊跟在後往廂房趕去。

    房中,南宮軒沉冷著俊顏坐在榻邊的圓椅上,修長的手指覆在煙雲的皓腕上一言不發。

    「對不起!」煙雲知道他一定生氣了,眼下沉默不語的他令她擔心。

    「為何不聽我的話?」他冷道,帶著不能啟口的壓抑,心在隱隱作痛。

    「我怕你擔心!」煙雲躺在榻上,臉色透著失血的蒼白,說話的氣息也有些不穩,剛才身體突然不適讓她忍不住咳出了血來。

    「那現在呢?現在我就不擔心了?」南宮軒捨不得大聲呵斥她,可他同樣無法忍受她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軒……」煙雲知道他是真的惱了,想要抽回被他把脈的手曲肘起身,可剛剛一動身體,南宮軒便起身去扶她,瞧她的眼神更幽暗。

    「還嫌我不夠擔心嗎?」他怒道,克制住的嗓音令他劍眉染霜。

    「我……」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她如此說話。

    這時門外傳來了南宮哲的聲音,這讓南宮軒心頭更加的煩亂了,他將煙雲扶好後又坐回了圓椅上。

    「皇兄,皇嫂可有大礙?」兩人站在外面問道,彼此面面相覷卻心繫房內從未見面的女子。

    「無礙!」南宮軒冷然回道,可一聽他沉冷似冰的聲線他們就知道他的妻該是有些嚴重的。

    「還是讓太醫過來瞧瞧吧!」南宮皓也開口出聲。

    「不必了,你們先回去!」南宮軒沒有心情和他們說下去,黑亮似辰的雙眼一直盯著榻上的煙雲,而她同樣睨著他。

    門口的兩人不好在此時多說什麼,只能無聲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隨後才離開。

    「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南宮軒聽外面沒有聲音了,這才啟口問煙雲。

    「就這幾天!」煙雲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低聲回他,微垂眼眸無法再直視他眼中的心疼和無奈。

    「為什麼不服藥?你就那麼不懂愛惜自己嗎?」南宮軒隱忍著心中的怒,他一直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別凶她別凶她,可眼下他快忍不住了。

    「對不起!」煙雲只能低聲道歉,面對他此刻的神情她只覺得內疚。

    南宮軒見她杏眼染濕垂首不再看他,心底的柔軟被刺痛了一下。

    他凝眸瞧她半晌,最後還是無奈的歎息一聲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當真自己是不忍責怪她的,更是看不得她眼眶盈盈的模樣。

    「答應我,不准有事!」如今的他已經習慣了自己的身邊有她的存在,若是有一天她沒有了,那他的世界該會是什麼樣的呢?這一點他無法想像。

    也許只要是曾經擁有過幸福的人,倘若失去……怕是再難回到最初了!

    煙雲知道他心裡的那份擔心,心中同樣難受不已。她回抱著他的腰低語道:「我哪也不去,哪也不想去,只想在你身邊就好!」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死,不想將他一人留下。

    南宮軒聞言只能用力摟著她,安靜的房中只有兩人相擁的情景。其實他早已想好了,若是自己真救不了她,他也絕不讓她獨自上路。這些年來,因她在他的身邊讓他懂得了什麼是幸福,什麼是至死不渝的愛情。

    從小到大他失去了很多,付出了很多,他只希望這一次自己努力追求的這份情感能得到些許回報,哪怕最後的結局是一同赴黃泉他也心甘情願。

    「記住,碧落黃泉,你的身邊都會有我!」南宮軒暗啞著嗓音說道,心中的這份決定令他俊顏沉痛。

    聽他如此說來,煙雲只覺心中苦澀一片。這個男人對她用情太深,她真的相信自己一旦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他會追來。

    煙雲閉上了眼眸,悲慼的道:「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南宮軒依舊摟著她,她柔軟微涼的身子緊緊貼著他溫熱精壯的胸膛,屬於他身體的溫度正一點一滴的傳到她身上。

    「我想知道你能記住我多久,十年、二十年……還是直到你白髮蒼蒼走不動時,你會不會還記得我!」她嘴角揚起了笑,眼前彷彿看見了他變老時的模樣,那時的他步履蹣跚老得哪也去不了,會不會他還會記得他的生命中曾有她的出現?

    「煙雲……」南宮軒放開了她,雙手扣在她的細肩上讓她正視自己的眼眸。她剛才的這個要求他豈會不明白?

    「有時候的你很殘忍,你可知道?」若是要他心中想著她孤獨到老,何不給他痛快一刀要來的幸福。

    「我只想你活著,活的比誰都好,哪怕沒有我,你也會幸福的!」煙雲強扯笑靨,就因為太瞭解他了,所以她才不忍。

    南宮軒星眸幽暗,心裡冰冷得徹底。

    她的啟口他從未拒絕過,是自太過寵她了,還是自己陷得太深無法自拔了?

    不管哪一種,他想,這一次他不會答應她……

    南宮軒沒有承若她,只是緊摟她的身體將她重新擁入了懷裡,黯然的眼眸已是道出了他心裡的決定,只是煙雲沒有看見!

    一夜,南宮軒緊摟她一夜至黎明,未眠的夜都令彼此思緒起伏,心中的那份紛亂都未啟口言明。

    煙雲緊挨他的胸膛,靜靜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纖細的柔荑被他包裹在大掌中,溫暖的感覺從掌心一直傳到了心口。

    「咚咚咚……」

    屋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彼此卻都不想啟口回話,只想像此刻這般擁著彼此直到永恆。

    「皇上,風皇有請皇上前往御書房一聚!」珊瑚站在門外淺聲回稟,這一夜她也未睡好,心繫房中的女子難以入眠。

    「知道了!」南宮軒沉聲說道,平躺的身體一動不動,只是眼眸微微垂下看著靠著自己胸膛上的女子。

    「起來了,別遲到了!」煙雲說著,單手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拉住扣在了懷裡。

    「再等等!」南宮軒根本不在乎是否會遲到,眼下他只想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哪也不去。

    而御書房那裡,南宮哲和南宮皓已經都在了。今日是蘇後下葬皇陵的日子,晌午時必須需在宮中舉行祭奠儀式,所以他們四兄弟都應到場送蘇後最後一程。

    書房內的三人等了片刻才見南宮軒的到來。在他剛一踏進房中時,南宮皓和南宮哲便齊齊看向他,見他是一臉倦意,臉色仍是有些黯然晦澀,心裡也明白煙雲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

    「皇嫂還不舒服嗎?」南宮哲啟聲問道。

    「好多了!」南宮軒淡聲回著,自行坐在了他們的對面不再言語。

    南宮凌收斂了心神,並不太過關心煙雲的身體狀況如何,他舉杯淺嘗了一口香茶後見外面時辰也差不多了,側首問著一旁的李公公道:「外面準備的怎麼樣了?」

    李公公彎腰回道:「一切都已準備妥當,請皇上和諸皇移駕蘭軒大殿!」

    眾人聞之紛紛站起了身,無形的電流在他們之間不斷相撞,南宮凌與南宮軒兩人相視一眼,這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愫,讓人無法仔細說明。

    南宮皓和南宮哲自是看見了他們眼神的交流,卻不明白這一眼到底是何意思!

    一行人來到蘭軒大殿,此時百官和一些皇室成員已是在殿外侯著了。

    蘭軒大殿是風國皇室供放祖先靈位的地方,今日的祭奠由長孫南宮凌親手將蘇後的靈位送入大殿中,以供後代子孫焚香供奉。

    莊嚴的大殿中靈位前的香爐內插著三支已燃巨香,這是對風國先祖的敬重,卻也是眼前殿中人的催命符。

    不知真相的他們還傻傻的對著它行跪拜之禮,每人臉上都是一派恭敬之色……孰不知那巨香已讓人做了手腳,一旦香味吸入腹腔之中便會身中凝雪之毒,此毒無色無味讓人防不勝防,而且這種毒藥早已在江湖絕技,若非她們要報仇也不會鑽研煉製再現江湖,而今大仇能不能如願得報就靠它了。

    屢屢青煙緩緩升起,巨香亦是在逐漸燒盡,眾人行完禮後再次起身,身體卻沒了力氣站起,每人臉色大驚,更是恐慌自己身體為何徒然不適,不由連連發出低吟哀嚎聲。

    四皇的症狀與他們一樣,身體虛脫無法隨意起來,只是他們反映極快,在發現不對勁時已是封住自己身體內的大穴,以免毒素侵入心脈。

    眾人一片嘩然,嗓音越來越大,最後漸漸變弱直到所有人都神志不清的倒下,殿內才恢復了安靜。

    四皇盤曲而坐面色凝重,他們克制心中燥亂想要用內力將體內的不明毒素排出體外,只是卻毫無作用,他們消耗越多內力,體內流竄的毒素則隨著血液運行遊走在身體的奇經八脈,一旦毒血流入心脈,那麼他們的下場便會想眼前的那些人一樣,一個一個倒下,最後神情呆滯恍若木偶。

    也許她們見時辰差不多了,兩道黑色身影正朝殿內走來,獨有的玄天門人的草藥香漸漸覆蓋了大殿內的巨香味道。這一次她們一身黑色紗裙著身,卻未用薄紗遮臉,因為她們有備而來不怕被外人看見她們的真面目,若是有誰看見了那也是將死之人,她們絲毫不擔心這一點。

    紫嫣凝眸走來,水靈杏眸一直盯著正中間的南宮凌。

    「你可有想過你也有今日?」紫嫣蹲下纖柔的身體平視盤膝坐於蒲團上的南宮凌冷冷問道。

    「你們好大膽子,私闖皇宮是死罪,荼毒皇室之人更是滅族之最!」南宮凌冷聲說著,絲毫沒有成為階下囚的懦弱和懼意,相反的那雙漆黑的眼中不經意閃過了一道精光,讓人沒有察覺。

    「死罪?我們會怕你嗎?」萱萱上前一步俯視他輕狂說道。

    「就憑你們就想毒殺我們,真是自不量力!」南宮皓挑眉仰視萱萱平淡啟口,嘴角有著一絲邪笑。

    萱萱蹙眉,心中暗想: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狂妄,竟然在她面前露出這樣的笑!

    「就憑我們取你項上人頭,足矣!」紫嫣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宮凌,身上的霸道氣勢強烈,面對眼前的四人她們從未怕過。

    「是嗎?」南宮哲緩緩起身,看著眼前兩名姿容甚好的嬌俏女子邪佞說著,本就邪氣的臉因著嘴角的笑更是魅惑。

    「你沒中毒?」萱萱立於原地驚訝出聲,雙眼之中有著不可思議。

    「不只是他!」南宮凌說著也站了起來,隨之南宮皓南宮軒都相安無事的起身,方才四人臉上的痛苦之色全都消失不見,眼下看著她們的神情是得意!

    不過紫嫣很快就發現沒有中毒的也就只有他們四人,殿內的其他人依舊昏沉倒地,動彈不得,個個目光呆滯隨時可供她利用。

    「今日我們來了,你們休想能活著!」紫嫣冷道,嗜血的眼眸帶著殘忍。

    「就憑你們?」南宮凌反問,嗓音低沉寒冷。此刻他生氣了,而惹他生氣的代價就是要那人死!

    「是我們!你以為你們還能走出去嗎?宮外的那些廢物早就去見周公了,難不成你還指望他們來救駕不成?」萱萱走近紫嫣,自信十足。

    「很好,今日朕就要你們有來無回,下地府去陪風如歌!」南宮凌殘酷說著,掌中凝聚渾厚的內力,揮袖間強勁的掌風迎面而來,帶著足以摧毀一切的殺傷力。

    紫嫣和萱萱眸色一變,頃刻間就向殿中的兩側飛身避讓,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掌。

    「走!」紫嫣驟然啟口,一字吐出,殿內四道偉岸的身影也緊追其後,勢必要將口出狂言的兩人擒獲處決。

    與此同時,鳳靈殿的廂房中隱隱傳出兩名女子的細語淺談聲,珊瑚此刻正陪著煙雲閒聊等待祭祀的結束,剛才南宮軒走時已是和她商量好了,等蘇後遺體安放在皇陵以後他們便啟程回雪國。

    「娘娘,您可餓了?杏花米粥好不好?呃……還是栗子桂花八寶粥好些,娘娘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準備!」珊瑚喋喋不休得說著,眉眼彎彎高興的不得了,只是她才跑到門口又換了一臉急色折回來,臉上的表情霎是可愛:「娘娘,皇上吩咐了,要我看著您先把藥吃了才能離開!」

    珊瑚到了一杯水遞給煙雲,雙眼瞅著她。

    煙雲無奈笑了笑,接過水杯後便從荷包中取出了一顆藥丸含水喝下。

    「不用麻煩了,我不餓的!」煙雲說著也掀被起身,從昨日開始變一直躺倒了現在,眼下她想出去看看祭祀是不是快結束了,畢竟這一次他們四兄弟無需陪同送葬人員一同前往皇陵,這樣一來也節省了很少時間。

    「皇后娘娘,您還是躺著吧,等皇上回來您再起身也不遲啊!」珊瑚上前去扶她,深怕她再有個閃失差就不好向南宮軒交代了。

    「無礙的,一直躺著我更加沒有力氣!」煙雲笑道,向著房外走去。

    經過昨夜南宮軒一夜的相伴,她已經覺得好多了。其實她知道,在她睡著時他將真氣渡給她了。

    兩人漫步來到殿堂中,還未坐下便聽到了外面傳來了陣陣腳步聲,鎧甲之聲也蹭蹭作響,嘈雜的聲響惹得殿內的煙雲和珊瑚都好奇起來。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煙雲聞聲走到殿門口,珊瑚也跟在她身邊走去,微伸脖子瞧著那些面色嚴肅的御林軍正向前處的宮闈道跑去。

    「好像是往蘭軒大殿趕去的!」珊瑚瞧著他們說道。

    「那裡不是今日舉行祭祀的地方嗎?」煙雲覺得有些不對勁,眼下宮中調動那麼多的人馬前去那裡除非有刺客,莫非……

    「娘娘……」珊瑚回神喊道,微愣了片刻也隨她跑了出去。

    煙雲的一顆心懸了起來,她希望自己多想了,眼下那裡依舊相安無事,而她所記掛的男人也完好無損。

    然……

    淒慘的笛音在空曠的場地陣陣響起,雖然才過了短短半柱香的時間,可地山的屍體已堆積如小山。

    紫嫣眸光凌厲,從方才殿內到此刻,她的視線都不曾從南宮凌身上移開,今日她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高亢的笛音迴盪在宮中的一角,如今還活著的人已是真真正正的成為了傀儡仍由她們擺佈。

    眼下這些人偶全都是風國百官及將士,若是痛下殺手損失慘重的也是南宮凌,可此刻的他早已不顧那些人的死活。

    「皇兄,你冷靜些!」南宮哲高聲喊道,眼見南宮凌失了耐心,下手招招帶著狠絕。

    「擋我者死!」此話帶著殘酷,一掌打下去那人已是五臟俱裂,再也不會被她們擺佈。

    南宮軒冷眼掃之,星眸突亮喚道:「阻止她們的笛音!」話匍出,他和南宮皓便向萱萱襲去,欲奪她手中的簡單竹笛。

    不過她也不笨,輕巧的身體連連後退,笛音一陣強過一陣,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群人圍攻南宮軒,將他包圍在了人牆之中。

    紫嫣杏眸微瞟,音律也隨之加快,剛剛才趕到的御林軍彷彿也著了魔般全都向其他兩皇圍去,使得南宮凌和南宮哲無法脫身去幫他們。

    紫嫣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一狠,躍身來到了萱萱的身邊。笛音不斷,兩人心有靈犀,只是稍加看了一眼對方就明白彼此心中的意思,萱萱了然點頭,突然間笛音戛然而止。

    千鈞之際,所有人如斷線的木偶全都停下了攻擊的動作,也就在此時,被困人牆的南宮軒和南宮皓掌風已是凌洌打來,大驚之中,南宮皓快速收掌卻被那一掌反噬身體,強勁的內力因血脈的逆行增強數倍,他的身體嚴重受創,胸口徒聚氣勁,一口氣沒有及時換上,血猛然從他薄唇中吐出,染紅了唇,沾滿了地……

    「皓!」南宮軒急喚,一手快速攬住他站不穩的身體,另一手也未停下攻擊那些雖是傀儡的風國將士。

    紫嫣和萱萱極為滿意,如今一皇有損,南宮皓已是造成不了威脅,接下來便是其他三皇,當然,她們心中最想要的還是南宮凌的性命

    「一個不留!」紫嫣咬字清晰。她們的初衷本不打算枉殺無辜,可眼下若不讓這些人阻止三皇,那她們便不能如此輕鬆的鉗制他們。所以,犧牲在所難免!

    慘烈的廝殺讓蘭軒大殿的門口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即使人未到,可那陣陣令人作嘔的氣味卻隨風飄散在各處。

    煙雲本就對血腥味道尤為敏感,而今聞到如此濃重的血味心猛然觸緊,她慌亂的跑著說道:「他們出事了!」

    「娘娘多慮了,皇上那麼厲害沒人能傷他的!」珊瑚也聞到了血腥味,可在她心中南宮軒身手了得,定不會隨隨便便受制於人,令人宰割的。

    但此刻的煙雲一心全都繫在了南宮軒的身上,她聽不進珊瑚的安慰,急急跑出宮闈道後,看見的仍是那血腥的一幕。

    那刺目的鮮紅流了一地,而她所擔心的男人此刻正抱著他的弟弟與那些看似木訥的將士在打鬥,他的身上沾滿了血跡,讓她分不清是不是他受了傷。

    「娘娘!」珊瑚尾隨其後,看見眼前的場景也驚恐的愣住了腳步。

    「軒!」煙雲煞白了容顏,想上前趕去南宮軒的身邊,可她的一聲叫喚卻讓那些正在打鬥的人偶有了轉移的機會。

    被笛聲控制的將士發現場地上除了四皇以為竟然還有活著的人存在,頃刻間就分出了一小部分向煙雲和珊瑚那邊趕去。

    「皇后!」珊瑚大驚,猛然回神抓住煙雲的手肘拉她快跑,可縱然她能躲過那些人偶的攻擊,卻也躲不過萱萱的風影之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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