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一聽南宮凌提及周後,身體不由一怔,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多日,可她卻忘不了當日在天牢時自己所受的酷刑!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已是深深烙在了她的心裡。
南宮凌劍眉微挑,感覺她身體的僵硬,環在她腰腹的手稍稍收緊,他附耳親暱:「你在擔心?」
是的,她在擔心,那雍容華貴的周後已經成為了她的一塊心病!
她握著他的大掌,側首看著那漆黑如夜的眸子說道,「我不想去!而且你母后也一定不希望看見我在場!」
天下沒有一個母親會原諒一個傷了她兒子的人,既然那日是她的壽辰,那她就更不能出現惹她不高興。
「有我在,無人再能傷你!」他知道那件事已是在她心中埋下了陰影,可這次讓她出席壽宴並非單單想讓她與周後冰釋前嫌,更重要的是他想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女人。
然而,懷裡的她卻沒有了言語,蹙起的黛眉中藏著擔憂!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依你!」南宮凌也不再勉強她,看著她擰眉低首,沒有言語,他的心就好似岩石壓著讓他透不氣來。
他抓過她的柔荑,將首靠在她的細肩上,閉眸聞著她髮絲的香味,享受著只有她能帶給他的舒心。
手背上灼熱的刺痛讓清雪倒抽涼氣,可是她卻緊咬紅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低吟。她深知南宮凌的脾氣,如今他對自己寵愛有佳,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受傷了一定會大發雷霆,倒時楓兒和小草免不了一頓責罰。
強忍的痛楚讓她薄汗布額,微顫的身體漸漸出賣了自己。
南宮凌發覺有些不妥,星眸睜開,低沉問道「你不舒服?」
「沒有,我只是累了!」眼中的閃躲告訴他,她在撒謊。
「是嗎,那去休息吧!」不等清雪開口,他就抱起她往樓上走去。
房內雅致舒適,即使數天未住,仍是一塵不染。
南宮凌輕輕將她放在榻上,俯身一吻,揚起唇畔說著:「你先休息,午膳我會讓她們送上來!」
「嗯!」清雪淺笑點頭,看樣子他應該是沒有察覺!
清雪看著南宮凌關門離開的身影,心裡舒了一口氣。
在床上躺了片刻,聽外面沒動靜了她才掀起水袖,被燙傷的手背都起了水泡,輕輕一碰就有鑽心的痛。
清雪擰眉下榻,取出凝肌露輕輕塗抹,冰涼的液體滲入肌膚稍稍舒緩了剛才的灼痛感。看著手中的藥露,清雪不由想到風如歌今日在梅林中說的話,心裡難免有些傷感。
不知道他走了以後是否還有機會再見呢?清雪依靠在窗上,仰頭看著藍天白雲,任憑自由的思緒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