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站在門口定睛的看著她,卻沒有讓半點要請她進來的意思。看著她的眼中雖沒有惡意,卻滿是戒備。
漣漪看著如此的沈悠然,不由得低頭一笑,看來這沈悠然從前定然是沒少吃漣漪的虧,不然也不會懼怕成如此的模樣。這金陵才女好是好,就是性子太過軟弱,她不喜歡。「姐姐放心,漣漪此來並沒有惡意。姐姐都不請漣漪進屋坐嗎?」
悠然呆愣了片刻,但還是讓出了路請漣漪進屋。「妹妹進來吧。」
漣漪淡笑,小心翼翼的將手中托盤放在桌子上。「姐姐似乎很少出屋呢,一個人關在房中都不悶的嗎?」
「一直都這樣,習慣了。」沈悠然淡淡的回應,再次坐回桌邊,拿起錦帕認真的繡了起來。
漣漪好奇的看著悠然手中華麗的錦帕,畫面上是大朵大朵的富貴牡丹,倒是和面前的文靜女人十分和諧。「姐姐繡的真美。牡丹,花之富貴者也,姐姐就要嫁入東宮,如今只有這百花之王才能與之相配呢。」
悠然錯愕的抬眼看著漣漪,不知為何,面前的女子竟然讓她就得那般生疏。少了往日的哀怨惆悵,眼中多了抹璀璨的光芒,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妹妹何時也學會說場面話了?悠然真是受寵若驚呢。」悠然半諷刺的開口,漣漪不對她冷嘲熱諷,她還真是不習慣了。難道又是有什麼陰謀不成。
「姐姐就要入住東宮了,他日是要母儀天下的,妹妹可是連巴結姐姐都怕來不及呢。」漣漪表情誇張的說著。如果這樣能讓沈悠然安心一點,她也不介意做個愛慕虛榮的女子。
悠然無奈的一歎,雖極力的鎮定,卻還是無法掩蓋一臉的哀默。手下一個不小心,銳利的針尖便刺在了白嫩的手指腹上。一滴鮮紅的血珠污染了完美無缺的繡品。悠然惱怒的放下手中的錦帕,看著漣漪的眼中滿是憤恨。「妹妹不必冷嘲熱諷,東宮太子殘忍暴虐、醜陋如鬼魅,並且天命克妻,他的妻子沒有一個能活過一年。這回你高興,你滿意了吧。不會在有人和你爭什麼了。也沒有人和你搶風大哥了。」
面對沈悠然一連串的指責,漣漪卻只是雲淡風輕的一笑。隨意的拿起桌子上未繡完的錦帕,青蔥的手指來回翻動,一隻栩栩如生,翩翩飛舞的彩蝶便傲然呈現在錦帕上。剛巧掩蓋住污染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