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一驚,隨即只是笑笑:「飛浪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他一定會回來的。」青青停了停,「即使他真的不願娶我,他也會回來給我一個交待。我等他回來。」無論如何她要賭一回。
十一不知道青青為何這麼固執的認為飛浪會回來?那一抹哀傷告訴十一,其實青青心裡真的清楚飛浪不愛她,為什麼還要堅持?這麼孤獨的愛著值得嗎?
「青青,我陪你等飛浪。」十一說完給青青一個笑容,「講個故事給你聽好嗎?」
青青點頭。
「從前,森林裡住著一群猴子,這一群猴子都是各個部落裡被遺忘的。他們聚在一起組成了一個龐大的部落,漸漸的這個部落引起了權威部落的注意。便派出一支強大的隊伍來襲擊它們,然而他們所在的地理位置不便於襲擊,便找出了一隻機靈聰慧的猴子混入這個部落。漸漸的這個部落裡有一隻猴子愛上了這只機靈聰慧的猴子,它們便成親了。當那只機靈聰慧的猴子拿到她需要的東西便離開了,還害得那只愛上她的猴子身負重傷,差點死去。災難終於來臨了,那個由無數被遺忘的猴子組成的部落就那麼滅亡了。而倖免遇難的那隻猴子卻怎麼也忘不了那只機靈聰慧的猴子。哪怕他以後遇到再漂亮再溫柔再愛他的猴子,他也放不下……」
青青一聲苦笑:「飛浪就是那隻猴子對嗎?那個他放不下的人就是端木葉子對嗎?」
十一一驚:「你知道?」
「端木葉子混到土匪窩的故事誰不知道呢?現在我終於知道飛浪為何夜夜站在她院子外了。我一直以為他那是想為他死去的兄弟報仇,現在終於知道了,他那是愛。」青青說著這些心一滴滴的在滴血,她終於知道飛浪疏離的眼神,冷漠的態度是為什麼?不是她不夠溫柔,不是她不夠漂亮,是他心裡眼裡沒有她。他像她一樣孤獨的守著心裡那一份愛,那一份得不到卻永不釋懷的愛。
「青青,你即然知道為什麼還執意嫁給他。」十一聲音有些低沉,眼裡滿是疼惜。他一直覺得青青是個善良溫柔的女子,她應該有一個真心愛她能照顧她一輩子的人。
「我就像是一隻飛蛾,看著那誘人的火光閃動著,想要靠近想要相擁,明知道撲過去會死亡,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撲過去,因為火光太誘人了。」青青幽幽的吐出一句話。
十一無言以對,她什麼都知道,卻還執著,也許這就是愛,他不明白也不曾擁有過的愛。
淡淡的清香,淡淡的憂鬱,淡淡的心傷,充溢著整間鋪滿喜慶色彩的屋子。
飛浪一身喜袍,在三娘的攙扶下來到青青家。
喜娘一見忙上前:「唉喲~~~飛浪,你個傻小子,現在才來都誤了吉時了,來來來,鼓樂都湊起來……」
一陣喜樂聲起,大伙都笑鬧著,祝福著……
屋子裡的二人知道飛浪終究還是來了。青青破涕一笑,知道他一定會來的,他是個敢承擔的男人,哪怕他不愛她,他也會出現。只是她不知道他會說我們成親吧,還是說對不起青青我不能娶你。那一種緊張的心情,她無語言表,她忽然害怕了。
十一憤怒的忙跑出去,他要去問問飛浪明知是大喜日子為什麼要遲到。迎上飛浪的眸子,飛浪眼睛裡沒有欠疚只有平靜。這讓十一有些火,一拳朝飛浪打過去:「你還知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嗎?」
飛浪沒有回話也沒有還手,眼神裡仍舊是平靜。
十一又一拳過來,三娘接住,一推,十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你想死就直說,你敢再碰我兒子一下,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頓時鼓樂聲,恭賀聲都戛然而止,十一一臉疑惑的看著飛浪。他娘不是為他爹殉情了嗎?這個女人是他娘,她姐姐還差不多。
爬起來本想對兩招,卻見飛浪口吐鮮血,三娘忙撐住飛浪。一臉憤怒的看著十一,一道掌風而過,十一便又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飛浪忙按住三娘的手:「娘,手下留情,他是我的兄弟!」
四周的人忽然都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隨即驚慌的離開青青家的院子,一瞬間院子裡的人少了一大半。
三娘看著地上的十一:「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生不如死。」說著不看倒地的十一,幫飛浪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走,帶我去看看我兒媳婦。」
青青娘頓時目瞪口呆,腦子裡只出現一句話:這個婆婆太厲害。青青嫁給飛浪一定會受這個年輕貌美婆婆的欺負。
這個女人太特立獨行了,不管不顧,所有繁文縟節在她眼裡都是狗屁。婆婆帶著兒子來娶媳婦,進門便出手打人,大喜日子口出忌語。這一幕讓吹鼓手和喜娘都驚詫不異,旁人生怕帶什麼晦氣上身一樣,都跟青青娘打聲招呼便離開了。
大院裡忽然變得異常冷清淒涼,青青娘一抹哀傷爬上眼角。青青怎麼這麼命苦?早年就沒了爹,好不容把她拉扯大,指望她嫁個好人家,夫家能好好待她,有個好的歸宿。卻不曾想她會愛上一個來歷不明的人,這也就算了。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成親了,卻遲遲不見人,誤過吉時。終於盼到人來了,卻不曾想他娘是這麼厲害的角色。
一臉的無奈。
三娘扶著飛浪進門,忽然覺得氣氛不對,怎麼沒有喜樂聲了。忙回頭看著那向那些吹鼓手:「喂,你們停下幹什麼?繼續吹。」話音一落,幾個吹鼓手捏著一把冷汗,忙吹奏起來。
三娘滿意的笑起來,看著一旁呆若木雞的青青娘:「親家母,以後是一家人了,帶我去看看我兒媳婦兒。」
青青娘忙應聲:「哎!」說著便往青青房間走。青青娘忽然覺得這段路為什麼還不再長一點兒,她內心掙扎著,青青真要嫁給飛浪嗎?
青青娘很不願意的推開青青的房門,抬眼一看被眼前的景像倒吸一口氣:「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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