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出來好不好?我有事求您!!」宮青青突然彈跳而起,朝著天空大聲喊。
她不想再這樣等下去,她想回到軒轅月身旁,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她更想知道,軒轅月到底還有什麼事瞞著她。
她才剛剛試著瞭解軒轅月,還沒能瞭解透徹,怎能就這樣與他天各一方?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也要回到軒轅月的身邊,回到他的那個時代。
沒人回應宮青青,只有她的聲音在半空中久久迴響不絕。
不久後,宮青青累了,靠在牆上打盹,昏沉地睡過去。
前面是濃霧,宮青青好不容易撥開重重迷霧,終於見到了師傅。
「青青,過來!」師傅神情和穆,年約六旬,精神不錯的樣子。每次見到師傅,她就像是找了到家人的孩子,感覺很幸福。
宮青青飛奔過去,撲倒在師傅的懷中,哽聲道:「師傅,我不想跟他分開,你助我回去好不好?為什麼總說有緣無分?如果沒有緣份,我們人為製造,不可以嗎?」
「傻孩子,就是有一股傻氣。此次我來,是最後一次,我也快支持不住了。」師傅這話令宮青青大吃一驚。她鑽出師傅的懷中,紅了眼眶:「師傅別嚇我,我……」
「生死有命,半點不由人。你去至北宮,卻未曾得見我的真容便回到了這裡。我留著一口氣,只為來帶你回去,那裡的錯亂需要你去阻止。」師傅的話令宮青青直搖頭,「師傅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我是宮天翼,北宮宮主。多年前,李亦對我下毒手,控制了我的心神。我無法自由行動,北宮卻有一種追魂術,魂魄能與軀體分離,我在尋找青青的後世,也就是你。終於在這裡我找到你,並找到一個楔機將你帶到了軒轅王朝。其實,我也有私心,希望北宮出現一個一國之母,能光耀北宮門楣。卻不料,一切的禍端正源於我的私心。你離開後,軒轅月利用血手宮宮主的身份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你若不去阻止,不知會死多少人。青青,人定勝天,你能夠做到的,去吧!」宮天翼話音剛落,宮青青身形一晃,便不受控制地不斷往下墜落。
乒乒乓乓的聲音不斷響起,驚醒戲子樓所有在沉睡中的人。
他們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女人從瓦礫堆中鑽出來,穿著奇怪的衣裳,小臉髒兮兮,瞧不出真容。
「綠衣!」宮青青衝上前,拉著綠衣的手驚喜地道。
雖然受了小小皮肉之苦,但是還好,她回到了戲子樓。
「小姐?」其他人一聽到宮青青的聲音驚嚇得跳了老遠,只有綠衣不確定地上前,握著宮青青的小手問道。
「不是吧,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宮青青嘻笑著回道。
綠衣傻了眼,喜極而泣:「小姐,真的是你麼?你不是死了麼?」
「去,你才死翹翹,別詛咒我,我不知道有多好。不過……」宮青青蹙眉,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是啊,剛才她想施展輕功,不至於讓自己跌得太慘,卻不知為何使不出內力。她再運氣,內息全無,不是吧?她的內力全都消失了?
現在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
「小姐怎麼了?」綠衣見宮青青臉色變了又變,憂心忡忡地問道。
「完蛋了,我沒有內力,如果他二話不說就要殺我,那我怎麼辦?」宮青青哭喪著臉,找了個地方坐下歇腿。
她一身酸痛,走幾步路就喘個不行,這副身子現在沒用到了極點。
「小姐說的是哪個他?」呂三兒插嘴問道。她很久終於回神,衝到宮青青跟前捏她的臉,被宮青青甩開她不規矩的小手。
「當然是血手宮宮主。」宮青青回道。她又不能告訴這些人血手宮宮主就是軒轅月,難怪那個傢伙說瞞了她許多事,該死的混蛋,堂堂帝王,居然還學人家玩什麼魔教組織,只要是正常人都想不到那上面去吧?
呂三兒沒好氣地回道:「小姐瘋了。血手宮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現在人人自危,都怕招惹那個沒人性的魔頭,小姐還要送上門,笨死了!不過小姐不用擔心,那個魔頭已經走火入魔,不認得人,可能不久後自己殺了自己也不一定——」
「什麼,走火入魔?!」宮青青嚇得不輕,大聲質問。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青衣也回道。
宮青青垮下小臉。如果是這樣,她慘了,還沒近軒轅月身旁指不定就被他卡嚓了。
她泡了個熱水澡,問青衣道:「血手宮在哪裡?」
青衣回道:「沒人知道!不過聽聞有人前日在離江南城郊五十里處的鬼坡曾見血手宮宮主出沒,南宮湮已經趕過去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去找他們!」宮青青聞言笑開臉,打算即刻行動。
「可是小姐,你沒有武功了,很危險!」青衣攔著宮青青的去路。
「我只是沒有內力,武功招式還是有的。沒關係,有你這個俠女在,罩著我就行了。」宮青青對青衣笑得諂媚,只差沒對她搖尾巴。
青衣失笑連連,拿宮青青沒辦法。
青衣召集所有武功較好的高手,準備好一切,便往鬼坡方向而去。
他們忙著趕路,待他們趕至鬼坡時,已經入夜。
鬼坡,顧名思議,其實就是一個偌大的墳場。墳場週遭人影幢幢,許多人打在一起。空中瀰漫血腥的氣息,眾人圍著一個黑衣面具男子。
宮青青第一時間看到南宮湮,朝他大吼道:「南宮湮,住手,我不准你殺他!」
宮青青突如其難的大喊,令所有人所愕,尤其是南宮湮,如遭電噬。他身形一緩,已中了面具男子一掌,跌跌撞撞出了戰爭圈。
「青青,是你嗎?」南宮湮不顧自己身受重傷,衝至宮青青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