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青青他們處理了第一批黑衣人,接下來又有第二批黑衣人湧上來。
剛開始宮青青沒發覺有什麼不妥,只道這些人也不難對付。時間長了,她終於發現這是有人故意和用車輪戰消耗他們的體力和時間。
「青青,我看這些人的目的志不在殺我們,而是為了托延時間。再這樣下去不行,得要出狠招!」軒轅月和宮青青心有靈犀,也發現不妥,大聲道。
宮青青虛晃一招,跳出戰鬥圈,對南宮湮道:「這些人留給你們兩個,我們前往那邊阻止那個女人!」
「青青,你要小心!」南宮湮和皇甫如是同時攔著黑衣人的去路,朝宮青青的背影大聲道。
「你們也是!」宮青青當下虛晃一招,拉著軒轅月迅疾往詭異南郊而去。
他們趕到的時候,月食正在形成,那坐在蒲團之上的白衣女人正被一道從天而降的暗紅光芒吞噬。宮青青提劍往女人週身要穴襲去,在即將碰到女人背部的一瞬,她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擊了回來。
軒轅月飛身而起,堪堪接住宮青青。
他緊張地檢視她全身上下,問道:「青青,你沒受傷吧?」
「我還好,沒事!見鬼,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路,為什麼內力如此深厚?!」宮青青不解地問道。 「不是她內力深厚,這是大自然的力量再加她本身的內力。無妨,我們可以施巧力,她想練成絕世神功,還要看我應不應允!」軒轅月眸光一閃,從懷中摸出一把銀針。
「你想幹什麼?」宮青青不解地問道。
她的內力夠深厚了,難道軒轅月的幾支銀針就能破解保護女人身上的那道屏障?
軒轅月對她得意一笑,挑眉道:「看我的!」
「這可不是玩,要人命的,你能行嗎?」宮青青這話讓軒轅月很不爽快,他一掌拍在宮青青的頭頂,「你這丫頭,總是小看我。」
「我警告你,不准再打我的頭——」宮青青話音未落,便見軒轅月朝白衣女人道:「瑤兒,自己下來吧,朕念在跟你有那麼一點舊情,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白衣女人睜開雙眼,眸色一閃。她一分神的結果,身子晃了晃。
軒轅月就在女人分神的這一瞬手中的銀針以勢如破竹的勁道揮出,銀針突破屏障,往女人的週身大穴襲去。
白衣女人飛身躍開,她回眸的瞬間,眸色暗紅如血。她蒼白如紙的臉龐,青紫的雙唇,詭異的眸子,如何跟以前那個千嬌百媚的第一美人聯繫在一起?
宮青青驚嚇地看著遠方不遠處詭異的宮瑤瑤,徹底傻了眼。她囁嚅道:「軒轅月,你怎麼知道她是宮碧瑤?」
軒轅月薄唇勾出莫測的笑容,「她對我下藥的那晚,我便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本來還想和她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現在不想再玩了。」
「軒轅月,只要你回到我身邊,不跟她攪和在一起,我可以忘記過去三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痛苦。我們,重頭再來!」宮碧瑤雙眸泛著幽綠的光芒,陰惻的笑容綻放在唇畔,尤其恐怖。
軒轅月冷笑:「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這些年來做了什麼好事。當年,你對年幼的青青下了迷心散。那時她才多大,你卻以這種方式讓她成為眾人眼中見男人就喜歡的放/蕩少女,只因為,你早對她積怨已深。她比她聰慧,比她貌美,但是宮天翼就是喜歡青青,他將畢生所學都傳予青青,你因此妒恨不已……」
「你錯了。你以為因為這樣我才對她下毒手麼?我對北宮的絕學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你!自小我就見過你的畫像,那是我爹最寶貝的一張畫軸,那時的你年僅十四,卻已是玉樹臨風,卓爾不凡。自從見到那畫像的一瞬,我就已經迷上了你。可是我爹說,那是宮青青未來的夫婿,還說宮青青將來是你的皇后!是以,我要想盡方法毀了宮青青這個女人,我要她聲名俱毀,我要你在看到她的一瞬對她心生厭惡,我更要讓她身敗名裂,要她親手把我送到你懷裡,讓你帶我進宮!我更要讓我爹知道,我宮碧瑤絕不比宮青青差——」宮碧瑤雙眼迷亂,她陷入往事中不可自拔。
想她機關算盡,到頭來,卻敵不過宮青青。
宮青青離開皇宮的這三年,她飽受軒轅月的折磨,只因為當初她命令眾侍衛對宮青青放狼群。即便她在軒轅月手中遭了不少罪,她還是不想離開皇宮。
她想,就算軒轅月不愛她,得到他的恨也無所謂。在皇宮,她起碼可以離軒轅月很近很近。結果一打聽到宮青青的消息,軒轅月便迫不及待地出了宮,到江南找宮青青。
軒轅月淡笑,接道:「你進了宮,還是沒放過青青。你命劉亦對宮老下毒手,控制了宮天翼。劉亦再化身為宮天翼,將青青送到瑾王手事。你想借瑾王之手除去青青,便命人對青青下毒手——」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聞言,宮碧瑤大吃一驚。
「很不巧,那日破青青身子清白的人,正是我!我本是想夜探瑾王府,想知道瑾王是否有陰謀。不想在途中碰到欲對青青下毒手的人,我不過是使了一點手段,便逼問出了真像!」軒轅月的話不只令宮碧瑤錯愕,宮青青也徹底傻了眼。
那件事她基本上已經忘了。畢竟不是她在經歷,可現在聽來,只覺世事湊巧得讓人心驚。如果說,世事冥冥中自有注定,那她和軒轅月算不算有緣?
「軒轅月,想不到藏得更深的人是你!」宮碧瑤淒然一笑。
她以為自己機關算盡,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她做了這許多的事,卻不曾想,軒轅月一早就看穿了她的真實面目:「你當日為何不揭穿我,還任由我做那個貴妃?!」 ——
這文很快就完結了哈,就這幾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