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幾具屍身無明顯外傷,但在昨天出現異樣。他們的身子輕了許多,最奇怪的是沒有半點血色,像是全身的血液被人吸光,我跟如是一致認為有人將他們的血吸光。再加上那些屍首都是童男童女,江湖中有一種陰邪的功夫,專門提煉童男童女的血以提升功力,名為極陰掌!若能練成此等武功,天下無人能敵。只因此種武功極為歹毒,損人不利己,幾乎沒人敢練,也因為這套拳法的修練心法江湖失傳已久。」南宮湮緩聲道。
聞言宮青青以異樣的眼神看著南宮湮,南宮湮被宮青青看得頭皮發麻:「你這般看我,讓我害怕。」
「我是想告訴你,南宮湮你不必擔心有人要吸你的血,畢竟你不是什麼童子雞。」宮青青竊笑道。
南宮湮唇角抽搐,一掌拍在她的頭頂:「你這丫頭,不知羞。」
「切,我跟你很熟嗎?」宮青青拍開南宮湮不規矩的手:「某個人不知咋樣了。」她輕歎。
如果讓軒轅月知道她在夢中被人給吃了,會不會說她是蕩/婦啊?
「怎麼,想張幕了?」南宮湮心裡不是滋味。到這個時候,宮青青還想著另一個男人,會不會太長情了?
宮青青長長歎息,有氣無力地道:「也不是想,就是,以後看到他,不知怎麼面對他。」
軒轅月還說要帶她回宮,現在她已失身給了其他男人,他會要她才怪。
他為她禁浴三年,如果知道她的身子被其他男人給佔了,會不會記得拿刀砍死她?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南宮湮修眉微蹙,不著痕跡地探口風。
「大件事啊,我被其他男人給……」宮青青倏地住了嘴,瞪著南宮湮。這個胚子,差點上他的當了。
「你被其他男人給什麼了?」南宮湮聽了心跳加速,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
如果是,他早就撲上宮青青,把她那樣了。
「關你什麼事,滾開!」南宮湮踩到宮青青的痛處,她氣惱地朝南宮湮吼,再將南宮湮趕出自己的視線之外。
待將人趕跑,宮青青挫敗地躺回床榻。
她小心翼翼地掀起自己的衣物,身上還有淺淡的痕跡。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蛋,竟然在夢中將她給強了?
最可恥的是,她還不能反抗。夢中的情形即便她醒了還是很清楚,令她費解。
宮青青在屋內躲了半天,她本想連飯也不吃的,結果還是沒志氣地出了房門。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不吃會死人的。
「青青,正想叫你用膳。」是皇甫如是,見她出來,大鬆一口氣。
宮青青默不作聲地進到廚房,在看到裡面多了一個人時,她下意識地就想撤退,可惜已來不及。
那人下一刻衝過來,拉著她的小手道:「三小姐,我茶不想飯不想,還是厚著臉皮回來了。聽說這裡有個吸血鬼,我不放心你——」
「別碰我!!」宮青青用力甩開軒轅月的手,一臉嫌惡。
軒轅月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很快他回復平靜,將怒氣撒在無辜的南宮湮和皇甫如是身上:「三小姐心情不好,一定是你們兩個招惹她了。你們該死!」
「張幕,你很煩!」這次不待南宮湮發作,宮青青已幫腔。
她選在南宮湮身旁坐下,踮起腳尖,將手搭在傻了的南宮湮肩上,冷笑道:「我有情人,就是他。」
她為什麼要避開軒轅月?這會讓他以為自己很重要。不如以這種方式逼退,快、準、狠,而且永絕後患。
「是麼?!」軒轅月利眼掃向南宮湮,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早將南宮湮殺死千百遍!
「沒錯,我跟他已了超出了朋友情誼,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全做了,南宮湮,你說是吧?」宮青青瞪向南宮湮,要他識趣點做人,別惹她生氣。
南宮湮點頭如搗蒜:「是啊,昨晚上我已是青青的人了——」
他話音甫落,皇甫如是口中的湯噴了出來。而軒轅月一掌擊在餐桌上,以蠻力奪過宮青青:「女人,你說!你要聽實話!」
「事實確實如此,南宮湮已是我宮青青的人,我把他吃光抹淨,更要對他負責。打算將北宮的事搞定,帶他闖蕩江湖!」宮青青豪氣干雲地道。
「青青,我愛死你了。」南宮湮一臉感激地往宮青青懷裡鑽。
軒轅月氣得想殺人,衝上前想把這對礙眼的男女分開,南宮湮卻仗著自己的輕功好,仍自抱著宮青青飄了幾丈遠。
皇甫如是在一旁看熱鬧,軒轅月吃鱉的樣子著實感覺痛快。
「宮青青,你究竟要玩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我擔心你才回來!」軒轅月見追不上那對男女,索性停下腳步朝那對男女大聲吼道。
「我武功比你高,你回來只是負累,害我們要分神多照顧一個人。張幕,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你來這裡,只會增添我們的困擾。」宮青青掙扎出南宮湮的懷抱,端正顏色對軒轅月道。
「很好。你說我是負累,卻從未給我機會證明我不是。既如此,我們看誰更快揪出北宮的吸血鬼!」軒轅月不氣不惱,淡掃一眼宮青青,便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宮青青跟上一步,不明白軒轅月這人怎麼這麼煩。她做這些就是為了趕他離開,他倒好,不只留下,還跟她嗆聲。
如果他不是皇帝,死也沒人會可惜。
「青青,要不要我在他身旁看著?」皇甫如是知道宮青青心裡的擔憂,問道。
「有什麼用,他不會領情!死了活該!!」宮青青衝進膳間,開始大吃特吃。
待到腦子一空下來,她又開始擔心軒轅月。她平日裡躲在房間不願出門,現在卻坐不住。她在空蕩的北宮晃蕩一圈,卻不見軒轅月的蹤影。
奇了怪,那個男人這麼快便被人害死了?
宮青青不放心,跑到劉亦居住的平房附近,待看清裡面的情形時,她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