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家人和伊九的積極配合下,婚禮定在了下月初八。葉氏和亞洲最大社團組織的聯姻,這件喜事轟動了整個亞洲乃至歐洲。
愛丁堡。
尼坤和zoe看著早上剛送來的報紙,一翻開就是有關粟原澤美和葉承允結婚的消息。兩人極有默契的合了上,然後直接丟到垃圾桶裡。
這時,M兩眼有些發紅的從樓梯上走下來,原來就白皙的臉頰,這時候看上去顯得更加蒼白,好像整晚沒睡好。他坐了下來,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默默的吃著早餐。
「咳咳,」zoe輕輕咳了下,打破沉悶的氣氛,「M,今天有事嗎?要不要跟我去意大利酒吧轉轉,我約了好幾個洋妞呢。」
M搖搖頭,「呆會有事要出去。」
尼坤的眉頭輕蹙了下,「M,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Zoe也趕緊問道,「是啊,你怎麼總到宥瀾夜那裡去呢?」
M吃了幾口就拿起餐巾擦拭下嘴角,看看兩個人,「因為做一項研究,所以,我需要芯怡的幫忙。」站起身,「就這麼簡單。」
不等兩人再問,他又回到樓上,時間不大,換好衣服後就出門了。
Zoe狐疑的問向尼坤,「你說,他是不是看上了那個叫芯怡的女人?」
尼坤沒理他,自顧自地吃著。zoe突然欣慰的說,「忘記一段戀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開展一段新戀情!如果他真能從小美的陰影中走出來,就算跟十個八個女人同時交往,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尼坤瞥他一眼,「他沒你那麼有獸性。」
「喂,我怎麼了?像他那麼癡情就好了?總而言之,我沒受過感情的傷!」
「抱著初戀哭個半死,最後還被人家甩了的人是誰?」
「尼坤?!你再提這事,小心我跟你絕交!」
「OK,反正也是阿修羅公開的秘密了。」
「你——」
M駕著車,又來到了宥瀾夜的別墅。
走進去的時候,正巧與宥瀾夜撞個正著,看樣子,他好像要出去。一見M,他停了下,眉頭一挑,「你的研究還沒做完?效率這麼低?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M客氣的朝他頜首,「這次有點麻煩,涉及到很多東西,是我沒有接觸過的。所以,需要芯怡的幫助。」
芯怡……
叫得這麼親切。
宥瀾夜還要再說什麼,樓上的窗戶就傳來芯怡歡快的聲音,「M,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快上來啊!那個問題我解決了!」
「真的?」M高興的輕扯嘴角,也顧不得再跟宥瀾夜打招呼,直接奔進去。
宥瀾夜微微甩下頭,煩躁的用手拂去額前的發,「阿修羅還真是沒一個討人喜歡的。」身後,喬抬起冰山似的臉,不動聲色的問,「夜少,需要我留下來監視他嗎?」
宥瀾夜怔了下,有些意外的回頭看眼喬。從來,他都是唯宥瀾夜之命是從,今天竟然主動開口詢問?
可是這「監視」兩字,聽在他耳朵裡,怎麼那麼怪異……
難道是因為他之前對喬的授意都是意會,所以才沒感覺?
「不用了。」他悶悶的說,坐進了車子裡,車開前,兩眼禁不住又瞄向樓上的窗戶……
M來到芯怡的房間,「芯怡,你有辦法了嗎?」
「嗯。」芯怡穿著隨意的運動衫,讓進他,然後拿出一張簡單的手繪畫紙來,「你看,這是我剛才畫的,技術不精,你湊合著看。人類的大腦你比我的瞭解,我也不需要跟你說太多。」
攤開畫紙,她指著上面的一個像「腦袋」的東西說,「這裡反映的夢境,只是潛意識的一些表現,或者說是某種慾望的喧洩。但是,如果做夢者本人,能夠在『清醒』的意識形態下,與夢裡的人或者是物,發生間接接觸時,那就證明,所謂的『夢』,已經進入到了深層意識。」
M眉頭緊鎖,靜靜的聽著。
芯怡又解釋說,「這裡說的清醒狀態,其實與做夢並不發生衝突。其實在做夢的時候,人還是擁有一定思維意識的。舉個簡單的例子,尿急的人,在做夢的時候就會四處尋找衛生間。這是最直接的邏輯思考,和行為判斷。」
M點點頭,「這些我都明白,我想問的是,」他頓了下,似乎也對這個話題有些忌諱,「夢裡的人,是做夢者創造出來的,它……只是虛構的嗎?」
芯怡闔了下眸,慢慢坐直了身子,抬眼望著他,「我可以進入到任何人的深層意識裡,在當事人看來,我不過就是他夢裡的一個虛擬的人物,你能說,我,就是虛構的嗎?」
M的眉擰得更緊了,臉上的神情也是少有的嚴肅,「我跟你提過的事,你怎麼看?」
芯怡正色說,「那就有兩種可能。一個是,這只是單純的夢。第二個就是,那人跟我一樣,擁有可以進入夢境的特殊能力,也就是……」
她停頓了下,M不免有些急迫的問,「是什麼?」
「基因重組的結果。」她接著說,「換種直接點科學點的說法,我之所有會有這樣的能力,就是因為我的基本排列,出現了一點小小的異常。那麼,如果是找到了開啟人類未知能力的基因排列方法,製造一打超人和奧特曼,那就跟玩似的,更別說,會進入到人的深層意識裡為所欲為了。」
M一怔,「基因重組」這四個字,像重型炸彈一樣,在腦海中炸響。出現一個他始終不願去回憶的身影。
一個完美過於妖氣的邪惡男人,眨著漂亮的狹長鳳眸,這會正用他那只紅色的瞳孔緊緊盯著他,像毒蛇,吐著腥紅的芯子……
是他嗎?
不可能!他早就被野狼打成重傷,全身骨骼盡斷,這會正在哈扎比部落,被弗蘭克做為醫學研究用……
突然,M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同樣做為癡迷醫學的人,他怎麼可以忽略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對於弗蘭克來說,研究便是他的全部!
也就是說,做為基因重組的研究對像——彌亞很有可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