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凌菲站了起來,非常敬佩的為她鼓掌,「好!說得好!」
夠氣勢,夠威脅,夠震撼。
可問題是,誰給她的膽子敢跑到她的面前叫囂呢?
凌菲笑著來到她面前,低下頭,伸出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詩詩妹妹,都說讓你去掛精神科了,怎麼可以不聽話呢?」
嚴詩詩咬著牙,一副寧死不屈的崇高革命形象。
「凌菲,你別想再威脅我了,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要說!仗著葉爺爺疼你,你就妄想霸著軒!表面上卻要裝出清高的樣子,呸,好噁心啊!你根本就不配他!你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凌菲笑得更燦爛了,「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突然,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把她拖下了沙發,直接將人按在地,騎到了她身上,對著她的臉就左右開弓,「罵我很爽是吧,很好,你再罵幾句啊!我很喜歡聽!」
「啊——救命啊——」嚴詩詩發出一淒厲的哭喊聲,可嘴上還是不停的罵,「凌菲!這是個賤人!你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凌菲怒了,站起身,抬起腳就對著她猛踹!
「啊——」嚴詩詩拚命的護著肚子,臉上,身上全部都掛了彩,不住的慘叫著,「啊——救命啊!」
「砰!」門被人大力的推開,接著,葉啟軒一陣風似的掠了進來。看到屋裡的情形,臉上即刻籠罩著一層陰霾,狠眸緊緊咪起,寒冷至極的氣息瞬間蔓延。他走過去,一把推開凌菲,扶起地上的人,「詩詩?」
「軒……軒……」嚴詩詩被打得十分厲害,兩手卻摀住小腹,嘴角也流出了血,「孩子……孩子……」還不待說完話,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葉啟軒一震,目光漸漸下移,當他看到她下體溢出的血時,雙眸徒然變成了嗜血的紅色,好似要掀起如狂飆的颶風。他放開她,轉身掐住凌菲的脖子,「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凌菲也呆了,嚴詩詩她……懷孕了?!
葉啟軒狠狠的掐住她,恨不得立馬就擰斷她的脖子,凌菲拚命的拍打著他,「放手……混蛋!那是她自找的!」
葉啟軒僵了下,倏地放開手,失望的看著她,搖了搖頭,「凌菲,我以為你只是身不由已,我想過不去在意那些,我甚至……想不到,你會是個這麼殘忍的女人。」他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就抱起嚴詩詩,大步走出去。
樓下頓時傳來一片震驚的聲音,嚴雅如尖聲叫道,「啊!詩詩怎麼了?她……她怎麼流血了?天啊!她、她懷孕了嗎?!」
葉承允急到快要抓狂了,「快!快送她去醫院!」
汽車呼嘯著開走後,樓下又慢慢恢復到平靜。
凌菲站在原地,目光直直的望著地毯上那一抹鮮紅。
她……差點親手扼殺了一個小生命。
身子靠在牆上,慢慢的滑坐下來,臉埋進膝蓋中。
她恨嚴詩詩沒錯,但她不會真的連一個無辜的小生命都不放過。
該死的葉啟軒,憑什麼那樣罵她!她不是狠毒的女人……不是……
這一切很明顯是嚴詩詩設得圈套,先是激怒她,再算好葉啟軒回來的時間,演了一出苦肉計。可笑的是,自己卻很給力的配合了她。
凌菲啊凌菲,這一次你敗得是徹頭徹尾啊,但她卻輸得心服口服。因為她還不夠狠,她還沒有狠到拿自己的骨肉冒險的地步!
所以,她輸了。
她爬了起來,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拿起自己帶有骷髏圖案的行李箱,打開衣櫃,把裡面少得可憐的幾件衣服全都塞了進去。看一眼戴在無名指的戒指,自嘲的笑笑,「好大一顆鑽石啊。」別開臉,取下來後直接放到了桌上。
沒錯,她選擇了灰頭土臉的離開,她已經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
恨,其實只是一種自我麻痺的方式,就跟報仇一樣。它會轉移你不想面對的事實!很可悲,她就是這樣一個會逃避的人。
拖著行李走到門口,胸口卻突如其來的一陣翻滾,止不住的想要乾嘔。她扔掉箱子,趕緊衝進衛生間裡扶著馬桶狂吐不止,這一吐好像要吐出胃裡所有的東西,直到沒什麼可以吐出來的了,她才無力的坐到地上,大口喘息著。
接了杯水漱漱口,她又走了出來。
倏地,她僵在那裡,目光瞬間呆滯,不敢相信的伸出手,一根根指頭算著,「一天、兩天、三天……」
她的大姨媽從來都是準時報到,可這個月居然遲了七天……
那意味著什麼?!
凌菲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手懊惱的捧著腦袋,「媽的!居然中招了!」
她猛地抬起頭,等等,現在的狀況是什麼?
嚴詩詩也懷孕了,那她的孩子是誰的?葉啟軒的?!
「哦,該死!」
凌菲真是要瘋了,站起來猛踢牆,「為什麼要懷孕,為什麼要懷孕!我不要懷那傢伙的種!」
發洩夠了,她又在屋子裡焦躁的踱步。現在應該怎麼辦?
她突然停了下來,眉頭糾結到了一處。要不要告訴葉啟軒?隨即憤恨的又來回走,她憑什麼告訴他?!沒殺了他洩憤就不錯了!他沒資格知道!
倏地,她又停了下來。可是,客觀來說,這些事都是嚴詩詩搞得鬼,他也是不知情,甚至不知道那晚的女人,其實是她。如果非要把一切的錯誤算到他的頭上,好像又有失公平。
「啊……」她煩躁的大叫一聲,「到底該怎麼辦啊?」
硬幣!
對,拋硬幣!聽老天爺的安排!
凌菲趕緊從褲子口袋裡翻出一枚硬幣,雙手合十,「拜託,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病急亂投醫,麻煩給個指示吧。花,說!字,不說!」
深吸一口氣,用力將硬幣往上一拋,然後一把接住,死死按在手心裡。瞪大了雙眼,一點點鬆開手……
花。
她怔怔的看著這枚硬幣,緊咬著唇。真的要說嗎?
這時,門外傳來跑車的聲音,一個急剎車後,時間不大樓梯間就傳來憤怒沉重的腳步聲。
她的心跳慢慢加快,轉過頭盯著那扇門。從小到大,她還不知道什麼叫緊張,可這會,她居然緊張到手心冒汗。
直到門被推開前的一刻,她都還在糾結著說還是不說。
在她不知所措的目光中,門,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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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候還要不要加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