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拗不過王嫂了,葉勝龍才慢騰騰的走上樓,來到兩人的房門前,然後把耳朵貼在了房門上。
王嫂急道,「老爺,快進去啊!」
「噓~」
裡面傳來的打鬥聲,愈發激烈。
「該死!你想讓我斷子絕孫?!」
「你答對了!」
葉勝龍聽得是一多汗,小兩口打歸打,可別讓他抱不上重孫子啊!
「葉啟軒,你他媽的放我下來!」
屋子裡,凌菲被葉啟軒扳過雙手高舉過頭頂,她又不敢掙扎,肩膀痛得好像要脫臼了。葉啟軒殘忍一笑,「放你下來是吧,好!」說完,把她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凌菲反應迅速的就地一滾,這才沒有被摔斷骨頭。她頑強的爬了起來,右肩傳來鑽心的疼,「該死!真的脫臼了!」
葉啟軒如王者一般高傲的睨著她,「怎麼樣?還想再來嗎?」
「媽的!誰怕誰啊?!」凌菲衝了過來,抬起腿就朝他踢去,接著左手揮拳。
葉啟軒挑起一側唇畔,擋下她的腿,抓住她的左手,然後力道強悍的扭過來。
「啊!」凌菲痛得大叫一聲。
「痛嗎?」這個時候的葉啟軒好像披上了野狼的外衣,殘酷,無情。
凌菲咬緊牙,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卻是一個字也不說,連痛都不再喊!她失敗,那是她技不如人,但是想讓她求饒,這輩子是別想了!
「還挺有骨氣嘛!」葉啟軒漫不經心的抓住了她的另一隻胳膊……
「啊!」這下子,凌菲再也忍不住了,差點痛得昏厥過去。臉色變得剎白,臉頰上的冷汗淌了下來。
門外的葉勝龍也聽不下去了,這哪是小兩口打架啊,這簡直就是在玩命一樣。他趕緊推開門,「啟軒!放開菲菲!」
葉啟軒看一眼爺爺,聲音平靜到有些殘酷,「爺爺,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插手。」
葉勝龍愣了愣,沒有了平時放浪不羈的樣子,現在的葉啟軒,兩眼嗜血,神情冷峻,如一匹孤傲的狼。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殺氣,好像一切盡掌握在他的手中。
這種強勢的控制欲,他第一次看到。
葉勝龍垂下眸,轉身走了出去。
「老爺?!」王嫂不敢相信的驚呼聲消失在門外。
葉啟軒低下頭,湊到凌菲的耳邊,語氣充滿邪佞,「這個世界,不是只靠拳頭就能生存的。凌菲,知道你的劣勢在哪嗎?鋒芒外露,不懂收斂。」
凌菲死死的咬住嘴唇,還是不肯吭一聲。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現在告訴我,你,還見不見他?」
「哼,」凌菲冷哼一聲,盯著他的雙眼,沒有半點畏懼,那裡已經說明了一切。
葉啟軒倏爾邪笑了下,「看來,你的懲罰還是不夠重。」說完,手上用力,凌菲痛得眉頭快要擰成了一線,嘴巴張了開,但還是沒叫出聲。
突然,他改由捏住她的臉頰,然後俯下頭,狠狠地吻上了她。
凌菲先是腦中一片空白,接著,毫不猶豫的用頭使勁撞向他。可葉啟軒好像早就料到她會用這一招,轉過身,把她抵在了牆上。肩膀一碰到牆,凌菲就痛得再也顧不得他肆虐的吻,冷汗幾乎打濕了衣服。
這個吻,充滿了征服欲,還有一種報復後的快慰。似乎,他終於能夠找到一個懲罰她的最好的方式。他越吻越深入,舌頭挑逗著她的,身體的反應也超出了他的意料。
凌菲不敢動,一動就是鑽心的疼。而臉頰則被他捏得更痛, 除了無助的接受他的吻,她什麼也不能做。
一直以為,她都是堅強的,靠拳頭保護自己是她奉行的守則。可是今天,她的拳頭在這個混蛋面前完全失去了效果。而他,卻選擇了一個對她來說完全是羞辱的懲罰方式!
那天發生的事,始終是扎進她心裡刺,縱然被她拔了出來,也是鮮血淋漓。
倏地,嘴裡有的一絲苦澀的鹹味。
葉啟軒離開了她的唇,看到她掛在臉上的淚時,怔了住。心頭像被什麼東西抓了一把,不痛,但是很不舒服。
他鬆開了手,退後一步,「現在說對不起還來得及。」
凌菲不理他,甚至來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拖著脫臼的胳膊,想要越過他。打不過他,她認栽了!剛才那個吻也不算什麼,權當被丫瘋狗親了!媽的,大不了再回去閉關個十年八年的,不信還打不過他!
左手被葉啟軒抓了住。
「還想幹嘛?」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
看她一眼,葉啟軒無意識的歎息一聲,「過來。」不管她掙扎,拉著她坐到唯一完好的沙發上。
「葉啟軒!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啊——」突如其來的巨痛,讓凌菲痛得大叫,臉色變得慘白,額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她再也支撐不住,朝前栽了去。
葉啟軒眼明手快,趕緊拉住她,把她抱到懷裡。神情複雜的看著她,嘴上卻譏笑道,「你不是很能耐嗎?連復位的痛都忍不了?」
凌菲現在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可心裡早就把他罵了個三千六百遍。
葉啟軒一邊抱著她,一邊活動著她的胳膊,然後又起身去翻出來急救箱,把她的腳抬了起來,腳掌已經溢出了血,看樣子像似被碎花瓶扎到了。
他拿出消毒棉,輕輕的擦著傷口。
凌菲這會總算是緩了過來,看到他為自己處理腳上的傷口,二話不說就推開他,「我用不著你假好心!」
葉啟軒咪著雙眸,不容拒絕的推倒她,抓起她的腳,用消毒棉使勁擦著傷口。
「啊……疼……疼……」
「知道疼就安分點!別亂動!」葉啟軒又輕了些,拿出紗布把她的腳包起來,動作十分嫻熟。
門悄悄的被推開一條縫,葉勝龍和王嫂看到裡面的情形後,都舒了一口氣。
「王嫂,」葉啟軒頭都沒抬,「叫人進來打掃一下。」
「……哦,知道了,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