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葉啟軒用毛巾摀住她的傷口,「凌菲?凌菲?醒一醒,現在還不能睡!」
凌菲半睜開眼,瞟了瞟他,「別……別學電視劇的狗血橋段,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掛了?」
聽到她還能還口,葉啟軒總算鬆了一口氣,扭過臉就氣得大罵,「你真以為你鐵打的啊?用自己去擋子彈?你是豬腦子嗎?」
前面開車的葉承允不禁同情的看一眼全身是血的凌菲,「呃,哥,你現在就不要責怪凌菲了,她……」
「不許替她說話!再開快點!」
「……哦。」
葉承允簡直快要把車開得飛起來了。
凌菲想說什麼,一張口就開始咳,接著,吐出一口鮮血。葉啟軒目光變得有些幽沉,心頭開始狂跳,他壓下不安,緊緊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你不是一直暗戀蕭然嗎?現在他回來了,還說他很愛你。為了他,你一定要堅持。」
凌菲的氣開始變得有些短促,意識有些混沌,「師兄……」
「是,」葉啟軒點了點頭,盯著她慘白如紙的臉頰,輕聲說,「只要你沒事,我會放你走。」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很輕很小聲,輕到凌菲來不及捕捉。
車子開到醫院後,早早就接到電話通知,等在那裡的醫生和護士,緊張的將凌菲放到推床上,迅速朝手術室走。
葉啟軒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目光留戀的停留在她的臉上。
「哥,我們在外面等吧。」手術室前,葉承允拉住了他,兩人坐到在長椅上。眼睛死死盯住手術正在進行中的紅色指示燈。
時間分秒走過,每一秒對葉啟軒來說,都像在經受著心靈的煎熬。這種感覺從未有過,有些惶恐,有些茫然,又有些心痛。
「承允,你先回公司。」他穩住氣,冷靜的交待,「處理好這件事。絕對不能見報。」
「好的,哥。晚些時候我再過來。」
「嗯,去吧。」
葉承允剛剛離開,衛蕭然就衝進了醫院,看到葉啟軒時,他斂著眉,走過來就朝他揮出一拳。
葉啟軒沒有躲,硬是挨了上去。他抹掉嘴角的血,站直了身子,衣襟卻被他一把揪住,「怎麼讓她受傷的?你是怎麼保護她的?說啊!」
衛蕭然的優雅風度早就消失無蹤,這會的他,憤怒的只想好好教訓他一頓。
伸手推開他,轉過身去看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要打架,也要等她出來後再說。」
衛蕭然咪起幽眸,瞅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啟軒,你除了會帶給她危險,還能帶來什麼?不要自欺欺人了,詩詩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葉啟軒沒回話,倚靠在牆邊,望著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