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城之主,那個有著幾十萬人口的逍遙城,說是一個小國家也不誇張。然後她統治了那個城,守護著那座城,和城裡的百姓們一起生活下去。
於是她的小家離她越來越遠,取而代之的是逍遙城這個大家。所有的百姓都是她的家人。
老人家不動了,什麼叫成過家?「那現在了?」
「我已經五年沒回去過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也許鎮南王府已經被拆掉了,也許被葉鎮南賜給了其他人住。畢竟他現在是皇帝了,不可能再住在以前的王府了,他會住在皇宮裡吧!和他的妃子們……
「那就回去看看。」
「我會去。」傾傾點頭,既然到榭月國了,自然要去看看的。
休息到第二日,天未亮傾傾和香兒已經起身,穿戴好衣服。
香兒去後院牽了馬到客棧外時,突然愣愣的叫傾傾:「城主!」
「怎麼回事,不是說在外面要叫我公子的嗎?」傾傾皺著眉頭從客棧裡走出來,還好時間尚早,這麼早路上應該沒人吧!也不會有人聽到這句城主吧!
「傾傾別來無恙。」突然一個聲音從傾傾的頭頂響起,傾傾抬頭去看,有一人騎在高頭大馬之上,這俊朗的面容狡猾的眼神,她再熟悉不過了,慕容聰!
傾傾不去看他,倒是對他胯下的那匹馬兒十分感興趣,那是一匹高頭大馬,那快如閃電的馬匹又回來了。最令她悚的是,它竟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好高這本不稀奇。稀奇的是它的毛色,棗紅色的毛很有光澤,油亮亮的。看上去很舒服。
「傾傾你可曾喜歡?這是送給你的禮物。」慕容聰從馬背上跳下來,對她說道。這可是精心準備已久的禮物了!
傾傾無功不受祿:「不必了,我自己有馬。」
「但是一定沒我這匹快,這匹馬本來就是打算送給你的,朕弄到手以後養了兩年了,就是為了今天。」慕容聰說道,他的心思不可謂不深。送禮要送到點子上,人家才會收。金銀珠寶那些俗物,逍遙城多得是,他送了也是白送。平日裡送她那些俗物,不過是跟葉鎮南爭著玩,葉鎮南送什麼他就送什麼。反正最後傾傾肯定什麼都不要的全給他們兩退回來。
但這次絕對不同,葉鎮南沒有想到的他給想到了!
傾傾哦了一聲,打量起那匹馬來:「除了漂亮些,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
「傾傾,你這麼說。小露露會傷心的!」慕容聰摸了摸那批高頭大馬,這可真是他的心愛之物。
小露露?
這匹馬?
莫非這匹馬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白露?傾傾不確定的看他一眼,後者點頭:「喜歡不?我知道你馬上要趕著去京城,朕體貼吧!送你一匹千里馬,有了這匹馬你五日之內必定能來回。」
傾傾探究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要送給我,這不是你的心愛之物嗎?」
「你是我未來的皇后,我要送人,當然第一個送你了,別人我還捨不得了。」實在捨不得,但一般的東西根本入不了傾傾的眼。
「誰是你未來的皇后!我還沒被休了。」傾傾瞪他一眼,這人總是不正經。有點好印象都被他自己給破壞了。
慕容聰不生氣,他要的是來日方長,他追求傾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五年了。五年都過來了,還不能繼續等下去嗎?
他拿出隨手攜帶的扇子,輕輕的煽了兩下,一點也不介意的說:「你都跟他分居五年了,跟休了也沒什麼區別,放心我不會嫌棄你嫁過人的。」
傾傾對他的油腔滑調實在無語:「慕容聰你還可以更噁心一點嗎?別鬧了,快回你的子歸國,你能來送我汗血寶馬我很感激,但這裡比較是榭月國境內,你一個敵國皇帝,獨身前來,不怕被發現嗎?趕快騎馬回去吧!」
「你擔心我?」他笑的越發燦爛,簡直就像個調戲小姑娘的流氓,這樣的人居然是當今子歸國的皇帝,人稱北帝的慕容聰,傾傾真是想不通。
「無聊。」傾傾冷冷的打斷他,他難道不知的這裡對他來說有多危險嗎
「傾傾,你放心,我的人就在附近。看你離開後,我馬上就回去。」他又不是傻子。
她實在也是著急,這份人情她先欠下了,傾傾一躍上了那匹汗血寶馬:「慕容聰謝謝。這匹馬我先借你的,等我回去立刻還你,我的丫頭香兒你且叫個人護送她回逍遙城。」
「沒問題。」
「城主,你要一個人去啊?」香兒沒想到城主突然不帶她去了,城主一個人可以嗎?
「我快去,快回。」她有了汗血寶馬,一個人去就能快很多。
「如此甚好。」慕容聰就是怕她在榭月國停留太久,這裡比較是葉鎮南的地盤。對傾傾來說,充滿很多變數。說完他吹口哨招來了人馬,騎上另一匹馬,帶著一眾人等離去。
一點也不脫離帶水,這讓傾傾微微鬆了一口氣。
葉鎮南、慕容聰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難纏。
兩日輾轉到了京城,傾傾從馬背上下來,一臉的灰塵,這馬跑的著實快,就是塵土沾滿她的白裳,站在夜香閣門外簡直就一活的兵馬俑。
坐在門邊嗑瓜子的小丫頭看見她,呵呵的笑:「這位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小紅又傻笑。」傾傾拍了拍身上的灰,一去五年,這裡倒沒怎麼變,小紅依舊坐在門邊一邊嗑瓜子,一邊傻笑。門廳也還是她遠處時的模樣,這京城裡她一路飛奔而來,很多地方都改變了原來的模樣,這條街竟然還是老模樣。
小紅被她一句話給說傻了,驚訝的看著她;「公子你認識我?」
「我是你傾傾姐啊!」傾傾白她一眼,死小紅才五年就把她給忘得乾乾淨淨了,真是記性被狗叼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