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著自己被打痛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葉鎮南:「王爺你打我!我懷著你的孩子,你居然打我。」
「打你還是輕的。」葉鎮南重新坐下,挨著傾傾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敢說。怕惹得傾傾更不高興,剝開橘子遞給她,傾傾接也不接,只是瞪著他。
葉鎮南歎了口氣,又遷怒於郭菲菲:「賤人,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傾傾也不阻止,她這會兒靜下來沒力氣去管別人的事情,找了張貴妃椅躺下,閉著眼睛不去理會。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沐如歌和張瑤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隻盒子,遞給了葉鎮南:「王爺你看。」
你們赫然是一張紙條,他念出聲來給傾傾聽:「鎮南王妃已回京,暗殺失敗。」
「原來是你要殺傾傾!本王現在改變主意了,我不要你死了,我會讓你活著的每一天比死了更痛苦。」葉鎮南用力一拍,桌子碎成了兩半,就憑這一點,不管她那晚有沒有設計葉鎮南,都不會再得到一絲的同情。
郭菲菲抬頭看他,滿臉的淚水嘴邊殘留著一抹殘忍的笑:「你不能縱是你也奈何不了我,我有孩子在身,皇上不會讓你殺我的,我會活得好好的,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就算她薛傾傾在厲害,也不可能是你第一個孩子的母親了。皇上和我爺爺應該馬上就到了!」
睜開了眼,傾傾從椅子上起來,拿上她趕回來還沒拆開的包袱:「這件事你自己做決定吧!」
「你要去哪?」葉鎮南抓住她的手,聲音沙啞。
「回娘家,我現在不想看到郭菲菲,也不想見任何人,包括你父皇。待會他要來,我先避一避。」她輕描淡寫,實在是心裡累了,想休息了。
「好,我送你過去。」
「你留在這裡處理郭菲菲的事情吧!」她現在只想回娘家。
葉鎮南叫了幾個人護送她回去,看著她上了馬車,等馬車走遠才依依不捨的回府……
「傾傾姐,找到冬兒了嗎?」看她拿著包袱,大家都當她是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回家。
她疲倦的點點頭;「找到了,冬兒嫁人了。待會我給你們寫地址,她說大家有空就去看看她。她嫁的人對她挺好的,我也就安心了。」
看出她很累,春兒點點頭,這些可以慢慢說:「今晚不回王府就住在這了嗎?我叫人去打掃一下。」
「嗯,我往後要在這小住一段日子,葉鎮南的側妃懷孕了。」她的臉色尤為蒼白。
「什麼?是王爺的?」夏兒用手帕摀住嘴,簡直不敢相信。
傾傾點頭:「除了他還能是誰的。我去休息一下,晚飯就不吃了,要是王府裡來人一概不見。」
「是。」大家體諒她心情不好,什麼話都不說了,秋兒扶著她進了房門,給蓋好了被子才離開。
從傾傾房間出來,大家都往這邊來打聽消息了,夏兒問:「傾傾姐睡了嗎?」
「睡了,看樣子很傷心。」秋兒歎了口氣,心情變得很差。
晚上葉鎮南一處理完郭菲菲的事情馬上趕過來了,不過很快又被夜香閣的姑娘們趕了出來:「王爺,傾傾說了她要休息,您請回吧!」
「她吃飯沒有?」
「丈夫的小老婆懷孕呢,她怎麼吃的下,在睡著了。」秋兒涼涼的說道。
葉鎮南絲毫也不在乎她的冷嘲熱諷,眉頭皺了皺:「本王是被陷害的,這件事我會給她交代。她不見我可以,但不能不吃飯。借你們的廚房一用,本王想給她煮一點粥,我不見她,你們送去可以嗎?」
秋兒說好吧!
王爺也算自己人了,傾傾姐還沒吃飯了,王爺有這個心思親自給傾傾姐做,她們也不反對。
葉鎮南還算守信,做完了粥囑咐秋兒給她端過去就離開了。
秋兒端著粥,敲了敲傾傾的房門:「傾傾姐,是我。」
「進來吧!」傾傾在一片黑暗中坐起身來,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只覺得自己睡了有些時候了。
「吃些東西吧!」陪著她過來的丫頭往前面開了門,點了燈、她端著托盤往裡頭走。
傾傾這會兒沒什麼胃口搖了搖頭,叫她放下:「先放下,我現在吃不下。怎麼想到做粥?」
「這些都是王爺親自下廚做的做了好久了,你就是不給他面子也給我面子,我好歹端來了。」秋兒走到她身邊,手上還端著托盤,除了白粥一碗,還有四個小碟的涼菜,涼拌黃瓜、酥皮鳳爪、油炸花生米、麻辣五香豆腐乾。
「他來過了?」
「嗯,被姐妹們打發了,王爺看起來很擔心你。」
傾傾用筷子挑了挑那四小碟,他還真不知道葉鎮南會做菜,一樣嘗了一點,皺著眉頭放下筷子:「黃瓜太酸了,鳳爪沒放鹽,花生米是枯的,豆乾味道怪怪的。」
「那你再喝一點粥吧!」
她喝了一小口,粥的味道勉強,煮的火候不夠有些米都還沒用熬爛,白乎乎的一鍋,像極了她現在亂糟糟的心情。
歎了口氣,她是在沒胃口:「不吃了。」
「傾傾姐,你想開些,其實王爺對你算不錯了。你想聽我的故事嗎?」她彷徨的一笑,比起她來,傾傾姐算好的了,起碼王爺很愛她,捨不得她受一點苦。
「你的故事?你從沒對我說過你的故事,我很好奇,可以說嗎?」她一直很好奇四大花魁各自的故事,但是她從不問,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有些事情是他們不想說的。
秋兒點頭,只要能開導傾傾姐,她願意講自己的故事給她聽:「你知道我是宮裡出來的吧!」
「知道。」
「但是你一定不知道,我曾經是太子的側妃,就是現在的永安王葉鎮西,我是他的女人。」那段回憶對她來說還是很痛苦的,被愛人推入萬丈深淵的感覺,縱然是薛傾傾也沒有體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