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寒也是這麼想,他從馬車上一躍而起,左手揮過去就是一劍砍向那個大漢的胳膊,大漢一閃,他立即窮追猛打了過去,其餘的殺手分了兩三人與凌子寒周旋,其餘的都圍攏到馬車這邊。
一個人掀開車簾猖狂的仰起頭來:「鎮南王你就算是高手,可如今你一個人對付我們這麼多人,沒有勝算吧!要是你現在放開王妃,我們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葉鎮南卻是看也不看他,低頭對懷裡的傾傾說: 「閉上眼睛,數到六十走後再睜開,乖。」
傾傾最大的優點莫過於有自知之明,這個時候她絕不任性,絕不拖後腿,依言閉上了眼睛。
隨著她閉上眼睛的動作,葉鎮南的眼神冰冷起來,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表情,敢傷害傾傾,很好。看來是他太久沒發脾氣了。
那說話的男子猛地渾身一粟,想要退出馬車已經來不急了,葉鎮南一隻手伸出去也不用劍,直接一隻手擰上那個人的脖子,再一加重力道,就有滾燙的紅色液體落在手上。他從不殺人,不代表他不會,只是不想,除非是超過了底線。
看來是他最近太仁慈了,以至於任何人都敢挑戰他的權威,隨著他快狠準的動作,馬車外的殺手往後退了幾步。
凌子寒回過頭時,看見的葉鎮南是他平時不熟悉的,甚至說不認識的。那是一個嗜血的惡魔,在慘烈的殺戮中化身為惡魔,一個一個的解決掉靠要靠近馬車的殺手。直到不再有人敢再靠近!
凌子寒功夫也不弱很快把牽制他的那三個殺手處理掉,坐上了馬車:「傾傾怎麼樣?」
葉鎮南的神情聽到這個名字,終於有所緩和,看了看馬車裡的她,還在數數了,還沒數到五十。
葉鎮南掏出帕子擦了擦自己滿臉的血,又遞給凌子寒:「擦擦。前面是谷鎮,應該會好一點。」
凌子寒一邊擦臉,一邊快出駕車離開,如果有人回頭,一定能看見那馬車後血流成河的血腥場面……
在馬車裡傾傾被葉鎮南勸說著換了男裝,爾後幾天都是平安無事。
等終於到了京城,凌子寒送他們到鎮南王府門前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卻還不忘了對葉鎮南挑釁,臨走時說:「傾傾,若是他對你不好,就來找我。你知道哪裡能找到我!」
「嗯,你好好休息。」傾傾深有感觸,這一趟實在太累人了,她也想好好休息。
凌子寒點了點頭,駕車離去。
王府眾人見王爺摟著王妃回來,個個都很高興的出來迎接,太好了,王爺和王妃娘娘總算是和好了。梅蘭竹菊圍著傾傾是有說不完的話。
蘭兒說:「娘娘您和王爺可回來了,宮裡那頭隔三差五的來問。您和王爺再不回來,皇上都要發狂了。」
葉鎮南冷哼一聲:「要是弄丟了傾傾,本王也要發狂了。派個人去宮裡,就說本王今晚進宮。」
「是。」管家立即下去吩咐。
傾傾探頭左看右看:「怎麼沒看到郭側妃?」
「傾傾姐,菲菲這幾日不太舒服,老是提不起神來,看來是病了。我和瑤兒剛才去看過她,還在睡。」沐如歌歎了口氣,心裡隱約有些擔心,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找大夫來,郭菲菲卻老是推辭不讓大夫看。
「我去看看!」傾傾提著裙擺擔心的往裡頭跑去,沒有注意到葉某人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不自然……
不會那麼巧吧!葉鎮南在心裡想,他好不容易才讓傾傾原諒了他。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壞了事,幾步上前拉住她:「你累了,先回房去休息,換件衣服。晚上我陪你去看她。」
傾傾微笑:「好。」
看她關上房門去洗澡了,葉鎮南才鬆了一口氣,舉步往郭菲菲的院子走去,進了院子一把推開門,屋內燃著香爐,裊裊的薄煙在床前繚繞,郭菲菲半躺在床上,見了他來。方要起身,身邊的丫鬟上前扶了一把,又對葉鎮南點了個頭,退到一邊。
葉鎮南的臉色不怎麼好,口氣更差:「你病了?本王不是給你休書,讓你滾了嗎?」
「王爺,我好歹已經嫁了過來,沒有特殊原因你不能休我。」她抬了抬頭,嚴重除了失望還有失落,那一夜過後他就出了遠門,留給她的只有一份休書。都說一夜夫妻百夜恩,那夜她在他的身下做了名副其實的女人,為什麼等來的卻只有休書?
同樣是他的女人,同樣把身子給了他,為什麼她和薛傾傾的際遇那麼不一樣,他要休他,卻可以寵薛傾傾寵上天,她不甘心,一直都不甘心屈居人下,她哪一點比薛傾傾差了?
郭菲菲從來沒有屈服過,她嫁過來了,就是側妃。以後王爺登基她還要做皇后!
葉鎮南可不管那麼多,他不是什麼好人,只要阻擋他和傾傾在一起的任何障礙,都必須掃除:「拿著休書,趕快滾。」
「王爺,我是你側妃,那一夜您難道忘記了?」那一夜讓她會為了好久,讓她不禁想也許她還是有希望的。
他冷笑:「不過是一夜,怎麼爬上了我的床,就覺得自己不同了嗎?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
「那一夜您是喝多了,可是強迫了我,難道不要負責嗎?怎麼說我也是郭家後人,你得給我和我們郭家一個交代。」她是名門之後,就這樣被休棄回家,還不變成大笑話。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名門千金,跟市井無賴有什麼區別,逼著他負責,甚至拿郭家來威脅他,可惜他向來只對傾傾吃軟不吃硬,對待別人就是軟硬都不吃。她的威脅對他起不了任何作用,葉鎮南的眼神凌厲起來:「我的責任和良知只對傾傾存在,對你不必!如果你不馬上拿著休書給我滾,我不能保證你明天是不是在這院子裡自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