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了王妃娘娘?在下也是沒想到王妃娘娘會突然賣掉那三位位高權重的側妃,這必定會引起三位重臣心中的不滿。」這府中雖大,可但凡出了什麼大事,不出半刻中,全府都知道了王妃娘娘把三位側妃娘娘給賣了,被皇上罰閉門思過一個月,也虧得這個閉門思過,把前來找麻煩的三家人都擋在了門外。
「正是。」
「王爺,在下正要向您稟報了三位側妃家裡人的反應。」
「那個待會說,眼下有一件更著急的事情,要找你來商討。」三個側妃本不就是他心甘情願娶的,所以也沒放在心上,他擔心的只有傾傾。
胡不為抬起頭來,心中一抿:「還有事情比得罪三位朝中大員更緊迫?王爺請說。」
「傾傾中毒了,只有半年性命。」葉鎮南的臉色漆黑如墨,他是擔心。半年何其短,他還想和傾傾白頭偕老的。半年性命他決不答應,他活著一天就不會讓傾傾死,他不准!傾傾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王妃娘娘中毒?」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就是有人要害王妃娘娘的性命。往大了說,很可能是衝著王爺來的,拿著王妃娘娘的性命為要挾,可以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葉鎮南點頭,他抿著嘴雖然很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傾傾親口說的應該不會有假,要不是以為他癡傻了,可能不會對他說這些吧!幸好他知道了,也許還有的救也不一定:「傾傾親口說的,她如今只有半年性命,她怕半年後她走了以後沒人照顧本王。」
說了這句,他的心口在淌血,好傻的女子。真是笨,若她死了,他一個人還獨活了不成?
胡不為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他精於計算的摸了摸那幾根羊鬍子,精明的道:「王爺會不會是想對付您?」
「怎麼說?難道不是什麼人跟傾傾結下了冤仇,趁機報復嗎?」
胡不為說:「若是要對付她,直接抓了人不是更快,若只是要她性命,又何苦婆婆媽媽弄到半年這麼遠以後?直接了了她的性命不是更快,什麼冤仇要人計算時間來慢慢害她,依在下看很可能是衝著王爺來的。以王妃娘娘的性命作為要挾,再留一點時間給王爺您考慮,這不是更適合的推理嗎?」
「那依你之見,本王要怎麼引出他來?本王想將這個謀害傾傾性命的人連同解藥一起找出來,扒了他的皮!以洩本王心頭之恨。」不管是何種原因,他一定會揪出這個人來,救傾傾性命。
「王爺此時正好有一個機會,您大可繼續裝瘋賣傻麻痺敵人的警覺,他們下了毒,卻肯定對王爺您突然傻了這件事手足無措哦,肯定會讓人來試探您是否真傻。您裝瘋賣傻其實已經是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就算他們事先想好要以王妃的性命來威脅您,但能威脅一個傻子?這有用嗎?王爺這是您的大好機會,這段時間只要誰來試探您,他就有可能是謀害王妃娘娘的兇手。」胡不為說道,他原是武林盟主身邊的謀士,智謀上乘。所以每次葉鎮南遇到大事慌了陣腳時,都會找他來商量。
「那就聽先生的,本王就裝瘋賣傻到底吧!」哎,這個裝瘋賣傻可真不是人幹的,讓他堂堂一個正常的王爺去裝弱智的癡傻者,都快把他逼瘋了。唯一的好吃就是方便吃豆腐,他想吃傾傾的豆腐時,只要兩眼單純的衝著她笑,傾傾都會滿足,甚至還有主動送上來的香吻了,以前從不知道傾傾能對他做到這樣好,不離不棄、事事親力親為。
胡不為搖頭晃腦:「如此甚好,只是委屈了王爺。」
「大丈夫當能屈能伸,無妨。」葉鎮南不以為意。
「王爺能這麼想,在下深感欣慰,這將是江山之福,社稷之福百姓之福。」胡不為又開始吹捧了。
這些話,葉鎮南聽他說的多了,就覺得沒什麼興趣了。等他吹捧完了再說話:「往後有什麼事情你們都聽王妃的她就代表本王,那三個側妃不用理會,給口飯吃就行了。別讓她們踩到了傾傾頭上來。」
胡不為說是,嘴角揚起一抹內騷的笑容:「王爺是真看上王妃娘娘了?」
這件事他看得雲裡霧裡,真不知道王爺對王妃娘娘是不是用了真心,說真心,又有很多事情瞞著娘娘,說假意又處處為娘娘著想,讓他難以琢磨啊!
葉鎮南還是明白胡不為的心思的,這個老古董點子好用,缺點就是有點頑固不化,認為紅顏禍水,傾傾會成為他的負擔。在胡不為的眼裡,女人玩一玩可以,切不可當真,否則會耽誤前途的。
他知道胡不為的心思,也不當面與他辯論爭吵。用了一個對症下藥的辦法,他知道胡不為擔心他沉默美色是為了他好,目的還不是希望他登上皇位。所以葉鎮南對他是這樣胡謅的,搖了搖扇子故作苦惱道:「前不久本王是做了一夢啊!」
「什麼夢?」胡不為跟著緊張起來。
「本王睡到半夜,夢見有位老人坐在本王的床邊,身穿一襲銀絲蟒袍,全身發著一層閃閃的白光。於是本王就坐起身來了,問那老人有何事啊?」葉鎮南學的活靈活現。
胡不為果然一驚一乍表現的很有興趣:「那位老人一定是仙人下凡,那位仙人說了什麼?」
「仙人只對本王說:王爺佳偶天成,得薛者得天下。」
「那就是說,只要王爺與薛傾傾琴瑟和鳴就能得到天下?王爺,這是吉夢啊!」胡不為自以為是的解釋道,他不由一拍大腿,高興極了。這是老天給的預示啊!那是不敢違背的,以後他們都要聽王妃的話,把王妃當成自己人,這樣王爺必定了能得天下。
葉鎮南見胡不為相信了自己的話,隨即故作苦澀的歎了口氣:「本王其實也知道她身份低微,可是總不能違背仙人的訓示啊!這可是關係到江山社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