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低著頭,往自己的身邊看,想看看葉鎮南的腳步凌亂不,不知道他現在癡傻到了什麼地步,心裡既著急又好奇。卻發現他倒是腳步也不凌亂,就那樣站著不動一步,但等傾傾對著前面拜去時,這傢伙居然有樣學樣的也對著前面拜了一下。
傾傾想拜天地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二拜皇上。」
本來是要拜高堂的,無奈傾傾沒有高堂,只好同他一起拜那皇帝老頭了!
「夫妻對拜!」
最後這一拜,他沒有掌握到火候,頭低的稍微有點快,以至於撞疼了傾傾的頭,不過很神奇!最後這一拜的速度居然比她快,不像是在學她的動作,難道事先有人教了他如何拜堂嗎?帶著一頭霧水,傾傾聽到了那句:禮成,送入洞房!
手裡牽著一段紅綢子,左邊有冬兒攙扶著,傾傾終於順利的進了洞房。到了洞房裡,丫鬟們一撒手,直接把新郎也給扔在這了。原因是反正王爺癡傻了,敬酒是不可能了,還不如在這裡陪著新娘子早點洞房的好。
冬兒她們退了下去,門被再度關上。
顧不上禮節,傾傾才不會等到他來幫自己掀蓋頭,自己掀開了蓋頭扔在地上,擠著他身邊坐下來,吁了口氣:「憋死我了,葉水泥終於讓我見到你了,你還好嗎?認得我嗎?」
穿了一身紅的葉鎮南果然像是癡傻了,也不回話,只是不說話的看著她;「……」
「我是傾傾,傾傾你記得嗎?你以前總叫我小狐狸的。」傾傾把頭靠在他肩膀上,以前最喜歡這樣了。
葉鎮南的眼神裡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他就像個復讀機,重複起傾傾剛剛說的話,慢慢消化。他張了張嘴,吐出兩個字:「傾傾。」
「哎!」傾傾高興極了,在他的臉上不害臊的印下一個吻,繼續跟他說話:「你以前最喜歡我了,還記得嗎?」
沒反應。
傾傾不氣餒,她有的是時間跟他耗下去,起身去桌上拿了兩杯酒,拿了一杯放進他的手心,怕他拿不住,就一點點的交他。在自己的手心裡也拿了一杯酒,在他面前輕輕的握起來:「就這樣握住。」
他如如不動的只是看著著她,不說話。
傾傾又反覆在他眼前表演了十幾次這個動作,握酒杯握到她自己的手都酸痛了,不抱任何希望了:「算了我餵你喝吧!」
才想躲過他手裡的酒杯,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酒杯,接下來,傾傾又慢慢的太高他的手,教他如何喝交杯酒。這下又花了不少時間,又是一刻鐘過去了。葉鎮南終於學著她的樣子把酒倒進了口裡。
做完這幾個動作,傾傾已經雞皮力盡了,歎了口氣。她認命的給他脫掉了鞋,因為房間裡沒有洗腳水,傾傾索性拿了一壺茶來倒進盤子裡給他洗腳。她這會兒耐心極好,一邊給他洗腳按摩著他腳底的穴位,一邊跟他說話:「你以前做喜歡我了,你還記得嗎?只要看見我跟別的男人說話,你就生氣,給我做油炸蠍子。」
他的眼神微微閃爍,卻沒有了下一步動靜。
傾傾給他洗了腳,又倒了茶水給自己洗了洗臉,再給他抹了一下臉。任勞任怨的扒了他的外衫按到床上,嘀咕道:「一定是我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你才這麼整我,快睡吧!我熄了燈就來。」
她說著脫去了外裳,爬上床去躺在他的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安心的睡去。
窗外,一直偷偷站在那的皇帝老頭和王公公,王公公壓低聲音對皇帝老頭說:「皇上這下您該放心了。王妃娘娘對王爺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
皇帝老頭悶不作聲的轉過頭,慢慢的走出了院子,對守在門邊的暗衛說:「先留薛傾傾一條性命吧!」
要不是看著薛傾傾對南兒照顧的好,他現在還是會叫人馬上殺了她,然後製造一個王妃暴病身亡的假象來。
可剛才看她對南兒的照顧,卻是還不錯。而且看得出南兒還是對她有好感的,剛才南兒還叫了薛傾傾的名字了,雖然只有兩個字。可要是知道他把南兒留在宮裡照顧了這麼多天,南兒還沒說過一個字的話,那確實是不容易了。
才睡了一會兒,傾傾就被熱醒了。
這小子簡直自來熟,都曉不得羞恥一下,整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到她的身上,要命的是他的一隻手正放在她的胸部上。雖然他是癡傻了,可她還是正常的女人好不好?傾傾睜開眼,憤恨的瞪著他:「你丫的!把手拿開,不能辦了我,就別給我甜頭。」
卻不知是怎麼的,他在睡夢中手腳何其多,不但沒有拿開,另外一隻手也放在了她的另一隻胸部上,要不是他的睡相挺純潔的,傾傾一定以為他是在故意吃自己的豆腐。算了,她能跟一個癡傻的人計較嗎?
反正遲早都是他的,傾傾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他喜歡就讓他摸著吧!但是別整個人壓上來,她快喘不過去了。強悍的一把將他推下去,幫他翻了個身,讓他躺平了,傾傾再次靠進他的懷裡,呼呼大睡。
葉鎮南好像很喜歡她身上的氣味,挨著她睡得很香,不時還手腳並用的攀在她身上。比起清醒時可愛多了。
傾傾任他抱著的時候,還得擔心他踢被子,他每次動一下,傾傾就給他扯一次被子。好在到了下半夜他沒有再動了,乖乖的抱著她,只是不鬆手。傾傾也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一大早,傾傾還沒睡醒就聽見外頭在敲門,有丫鬟說:「王爺、王妃該起來了。三位側妃娘娘已經起來了,正要來給娘娘和王爺請安了。」
「知道了。」一向貪睡的傾傾質只好認命的爬起來,隨意套了件衣服,又拉起那跟木頭沒什麼區別的葉鎮南:「葉水泥你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