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醫們跑來時,李良君的毒已經逼的差不多了。
鬼影一頭虛汗的坐在那裡正在恢復自己的體力,他狠狠的想,這個後宮絕對跟他犯沖,第一次來被關了兩天兩夜覺都不讓睡,這第二次來就搭上自己功力,要知道今天逼毒他得多少天才能把功力恢復到最初。
「啟稟皇上,良貴妃的毒已經逼的差不多了,只是體內餘下的毒老臣們卻不知何解!」太醫們跪成一片,「皇上,這種毒和當年明王妃體內的毒及其相似!」
司徒孝哲愣了,當年霍雅君的毒除了西澤紀神醫根本沒人可解,而且具他瞭解最初霍雅君的毒是沒有解的,最後將霍雅君送出宮時她已經是個將死之人,紀神醫是將死馬當活馬醫才撿回霍雅君一條小命的。
只是這種毒是如何流進宮裡來的呢?紀無塵是紀神醫的後人,在紀無塵沒進宮之前這宮裡是一片太平的,為何她進宮才短短幾日這種毒卻突然出現了。
霍雅君終於從太后那出來了,這個紀無塵真是有她當年的風範啊!上次進宮還是她嚷著要人呢!這次進宮太后娘娘就求著她把紀無塵帶出宮去了。
「程煜你怎麼進宮了?難到是無塵她?」在蓮陽宮門口她與剛進宮的紀程煜相遇了。
「良貴妃中毒無塵派人將我請進宮的!」如果那毒連無塵都無解的話,那麼只能說是相當嚴重的了。
「來了,來了!」眾太醫都等著這位小神醫了,這可是紀神醫的傳人啊!
看一眼臥在床上良貴妃的模樣,就已經知道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好在有無塵做了最快的處理方法,不然還真不太好說。
「這種毒?」紀程煜抬頭看了眼皇上再看了眼霍雅君,「這種毒聽師爺說起過。」
「老臣知道這種毒與明王妃當初所中的毒極為相似!」老太醫在一旁看著霍雅君,當年診治霍雅君的太醫中他是其中一個。
「我的毒?」霍雅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姐姐三皇妃霍雅玉,可是她怎麼會還有這種毒藥呢?而且就算她有也不可能用毒來害一個和她不相干的人,再說三皇妃才回京幾日現在又身懷六甲早已和這後宮沒有半點關係,怎麼可能參於這後宮之事。
「是,老臣沒記錯,這個脈相和王妃您當年中毒時一模一樣!」
「可我那種毒是從小便有的!」
「這種毒會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嚴重,二十五歲之前如果此毒不解,那便再沒救了!」紀程煜抬起頭看著皇上,「雖然良貴妃的毒已逼出體外一部分,可是殘留的那部分也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嚴重,直到危及到生命。」
「紀無塵!」司徒孝哲一把鉗住無塵的手,「你坦白的告訴朕,這毒是不是你下的?」
鬼影想上前去卻被侍衛攔住,加上他現在的功力也沒多餘的力氣和他們周旋。
「是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紀無塵看著他,就是這種不信任,「皇上,難到無塵進宮之前這後宮就太平嗎?」
司徒孝哲一震,紀無塵直接說到了他的痛處,當年就是因為這樣紀小雅才會離他而去。可是紀小雅的離去是要保全她要保護的人,就像她當初所說的,要保護身邊的每一個人,只是卻沒有保住她自己。
「朕只問你是還是不是!」司徒孝哲冷眼盯著她。
紀無塵卻淡淡的笑了,「皇上,我只能說有人自食其果,她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紀無塵沒做過問心無愧!」
「皇上,如果我們塵哥真想讓她死,絕對不會讓她多說一句話!」鬼影在一邊怪裡怪氣的開口,「塵哥還不會笨的讓人躺在她面前。」
「皇上,良貴妃還有救,至少她的毒還沒滲入血脈。」紀程煜站起身,他不能看著皇上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妹妹,「只是這解毒需要我和無塵聯手。」
司徒孝哲看著紀無塵,「朕給你個機會,只要救了良貴妃,朕就相信你不是下毒之人!」
「不!我根本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麼!」紀無塵甩開皇上的手,看著一邊哭了半天的小宮女冷靜的說,「易兒,你家主子在來蓮陽宮之前都去過哪裡,用過什麼都細細的說清楚,如果漏掉一點一滴,今天你家主子就會命喪蓮陽宮,這一食二鳥還真是個不錯的方法。」
那個叫易兒的小宮女跪在那裡戰戰兢兢的說,「早晨娘娘洗漱好後先陪小皇子到御花園玩了一會兒,在那裡還遇到了如妃娘娘,兩個皇子玩了一會兒便鬧了起來,如妃便帶著大皇子先離開了,後來小皇子玩累了,乏了便被奶娘抱回宮了,奴婢才和貴妃娘娘來了蓮陽宮!」
「就這些?在這期間你家娘娘就沒用過早點或茶點?」紀程煜剛剛看過脈相了,這個毒至少是服用了一個時辰後才發作的,也就是說這毒很有可能是在蓮陽宮之前服用的。」
「清晨娘娘用過一碗燕窩,喝了一點茶,可是每天清晨娘娘都是服用這些的。」
「那大概是多久之前?」
「兩個時辰吧!後來娘娘到了蓮陽宮喝了些紀美人泡的茶才面色蒼白說起腹痛的。」
紀程煜走過去,看著兩杯已經涼透的茶,細細的看著聞聞,沒發現一點不妥之處,他看著皇上,「這兩杯是一樣的茶,如果有毒的話那麼無塵現在就不會好好的站在這裡了。」
霍雅君知道皇上想說什麼馬上接住紀程煜的話,「此毒是無解之毒,我活下來那只是僥倖,所以無塵根本不可能有先服解藥之說。」
「你是說良貴妃沒救了?」
鬼影無奈的瞥了皇上一眼,「我怎麼剛剛聽說,想要解毒需要小神醫和紀無塵兩人聯手才行!」
司徒孝哲又看向紀無塵,紀無塵卻極奇淡定的說,「我問心無愧不需要證明什麼,她就算死了也與我無關,除非你下一道旨意,我救活她之後放我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