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閣。
紀無塵沒辦法把自己所學的全都講給這些宮妃聽,只是挑簡單的,著重於臉型部分,彩妝部分給她們講講一下,每個宮妃都帶來為自己上妝的宮女,就連靈貴妃都帶著自己最得力的小環來了,好在如湮沒有來,昨天她看到如煙的一愣,心裡已經有幾分忐忑了。
今天月兒奉皇命伺候紀公子,月兒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既然能派月兒來,這所有的人都不敢對紀無塵怠慢。
「公子,休息一下吧!」
紀無塵接過月兒遞來的茶一飲而盡,他已經連著講了兩個時辰了,早已口乾舌燥了。
「各位娘娘,紀公子也累了,各位娘娘想必也累了吧!今天到此結束,明日請各位娘娘帶及宮女再來吧!」
紀無塵有點驚訝,這想必是皇上的意思,如果真的一直講下去,她還真是吃不消。她感激的看著月兒,月兒什麼都沒變,還是那麼善解人意,難怪現在會成為皇上身邊的女官,讓她欣慰的是就連小喜子都在皇上身邊效力,這個宮裡她最放心不下的兩人個人都很好,想來她再離開也會很安心的。
「皇上,三王爺回來了!」芮青剛剛收到消息,三王爺剛剛和三王妃進入皇朝東城。
司徒孝哲臉上有欣慰的笑容,都回來了!回來就好啊!
回來了!三王妃一臉的笑意,「我們直接去明王府好嗎?我想看到雅君!」
他們是幾日前得到皇上的消息的,快馬加鞭往回趕了。「先進宮吧!或許他們也在宮裡呢?」
三王妃點點頭,既然回來是應該最先進宮給皇上和太后請安的。
那一年他們離開之後才接到紀小雅投江的消息,「這樣的離開才是真正的離開吧!」三王妃沒有哭,可是卻是一睡不起了,直到在一座山內尋得紀神醫的徒弟,才把三王妃救起,從那兒以後,三王妃的病就算痊癒了,雖然偶而會在想念霍雅君或紀小雅時發陣子呆,但是確實是真的好了。
此次如果不是接到明王妃夫婦回京的消息,他們也沒打算回來,這外面的世界就是比京城要大的多,在這山谷之中沒人知道他們是三王爺夫婦,都對他們禮貌有佳,而且經過兩位神醫的精心調養三王妃竟然又一次懷孕了,如果不是想念妹妹,她不會這麼冒險回京的。
「要不先回府吧!」三王爺擔心的看著王妃,這一路來夠勞累的,她已經六個月的身孕了,一切都要小心才好。
霍雅玉搖搖頭,「先進宮!如果雅君不在,那我再去明王府!」已經十幾年沒見,她有太多的愧疚要對妹妹說。
「你別急,皇上信中沒有說他們急著要走!」
「雅君那丫頭的想法,皇上怎麼會捉得住啊!」她那妹妹哪是一般人,如果這次見不到那不知道還要等上多久呢!
「皇上!三王爺和三王妃已經奔皇宮而來了!」芮青再報。
「哦!去請明王爺夫婦進宮,就說三王爺三王妃回京了!」
平安看著紀無塵在認真的收拾自己的東西,是她要求紀無塵在公主閣給大家講這些技巧的,她沒什麼理由,「只剩下三天時間了,明知道三天後他要離開我卻無法挽留,難到父皇連這些時間都不給女兒嗎?」
「紀無塵,你兩天後就要走了,其實你我都知道這一走就是永別了吧!你留下點什麼給我吧!至少讓我能在想起你的時間看看你留下的東西!」
月兒有些難過的看著平安公主,公主好像在小主子離開之後,就沒再開心過,如今公主終於有了讓她心動之人,卻是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
「如果我不留下一點痕跡或許過一段時間你就會忘記我的存在,何苦看著那些沒用的東西而獨自痛苦,為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紀無塵很納悶,平安怎麼會在五人之中但但相中她了呢?如果平安知道她就是之前的紀小雅會不會恨死她了。
「紀公子,您就留下點什麼給公主吧!」平安是月兒從小看到大的,她能不為平安心疼嗎?
「我教你這些技巧,不也算留給你些東西了嗎?」
「那你能教我如何自己畫出絕色來嗎?」
紀無塵苦笑,平安的要求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公主,鬼影他們在我身邊很多年了,如果可能,他們都能自己畫出絕色來了!」
「那你把這些給我吧!」平安指著紀無塵手中的那個竹箱,她昨天看到了,那裡是所有化妝的用具,紀無塵就是用這些把她變成另一個人的。
「好吧!這個箱子就留給你了!希望公主能畫出絕世容顏找到如意之人!」
平安嘟著嘴,如意之人就在眼前,可是卻是一個不喜歡她的人,雖然紀小雅也曾經說過,人和人之間要講緣分,想必這就是一個和自己無緣的人。
「紀某先行告退了!」看著平安幽怨的眼神,她真的怕自己一時受不了告訴她真相。
「奴婢送公子!」
「不用!」紀無塵馬上搖搖頭,「讓小太監給我引路就行了,月兒——姑娘留步!」她咬了下唇,又差一點叫出月兒姐姐來,再呆下去穿幫是遲早的事情。
好在月兒沒反應過來,特意安排個懂事的小太監,送紀無塵出宮,因為她剛剛得到傳話,今天三王爺進宮,皇上怕是沒時間見這位紀公子了,所以她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看著公主一臉哀怨的神色,輕輕的打開那個竹箱,那竹箱共三層,剛剛紀無塵講課時只拿出上面一層的一點東西,而這下面卻是月兒沒有看過的。
當平安打開底頂層,那些五顏六色的胭脂印在月兒眼簾時,月兒驚呆了,那些胭脂裝在晶瑩的琉璃瓶中,那些瓶子顯然是特別為裝這些胭脂製作的,每個都圓圓淺淺的。
「公……主,這些胭脂都是紀公……子的?」
「他親手交給我的,你不是看到的嗎?」平安輕撫著,昨天紀無塵就是用這些把她變成絕色的。
月兒也不顧什麼禮儀了,拿出一個胭脂取出一點在手背中淡淡抹開,她的心不禁一顫,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