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雅看著門外的司徒孝哲竟然扁著小嘴哭開了。
「紀小雅,你哭什麼?見到朕不跪不問安也就算了,你還哭開了!」
「那你治我的罪吧!」紀小雅負氣的說,然後跳到床上捂上被竟然大哭起來。
司徒孝哲苦笑了一下,看這樣式這傷是全好了,身體靈巧,當真是不能把她放出宮,這要放出去還不似那野馬難訓服!
可是對紀小雅他就是凶不起來,就因為她是孩子嗎?可是宮裡的美人也只比她大一歲而已。包括已封妃的那兩個,怎麼看起來就比她懂事的多,可是這紀小雅當真不懂事嗎?不懂事竟然還能把自己保護的這麼好?
芮青看著眼前的架式,還是讓皇上自己來解決吧!悄聲關門出去,守在門邊,這感覺怎麼有點怪怪的!
司徒孝哲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哪個女人會在他的面前這般放肆的大哭,她們終究是不同的,霍雅君何時在他的面前流過淚呢!而這個紀小雅不是太自負就是太孩子氣。
「好了!你當真以為朕會被你哭的心軟了不成!」司徒孝哲掀開棉被,這孩子也不怕捂死。
紀小雅抬起捂的通紅的小臉氣呼呼的說,「我就要遊說成功了,可是你來了,芮大哥就算想答應也不肯了!」
司徒孝哲笑了,「真把芮青當你的侍衛了?」
「怎麼會!」紀小雅紅著眼睛,也不管眼前的是誰馬上爭辯到,「芮大哥是皇上您的近身侍衛我分的很清楚,我只不過想討個人情而已,反正是出宮,只不過把地理位置換一下!」
司徒孝哲無奈的看看她,「你是想的簡單還是真的簡單,這三王府雖不及皇宮內外也有百餘人在保護,你真當外面那麼太平嗎?」
紀小雅驚訝的看著皇上,他是說這外面不太平嗎?可是她過了這幾年不也是太平無事嗎?她不想問,皇上應該也不想讓她知道太多。想到這兒她無賴的說:「想的簡單和真簡單有什麼不同嗎?」
司徒孝哲無奈的笑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有心情說笑話,「是,對你那簡單的小腦瓜來說是沒什麼不同!就那麼想出去嗎?」
希望,絕對是希望,紀小雅擦著淚爬下床,仰著小臉看著司徒孝哲,「奴婢剛剛無禮衝撞皇上了!」說著還裝模做樣要跪下去的樣子,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皇上說免了!於是又抬起頭,「皇上,奴婢向您賠禮了!」
「有你這樣賠禮的嗎?」司徒孝哲沒看氣的看著她,「哪個妃子宮女看到朕不是一臉的喜氣,你到好,看到朕竟然哭起來了,這要在宮裡就是大不敬!」
「是、是!」紀小雅也不跪了,蹭到皇上身邊,「皇上不是問奴婢想出去嗎?」
「看你這模樣還用問嗎?」
「那皇上是准還是不准呢?」紀小雅搖著司徒孝哲的袖子,孩子般的撒嬌。
看著這笑顏如花的小臉,想著這孩子九歲時模樣,這丫頭估計從小就跑瘋了,也難為她在宮中,估計想出去的心都長草了。
司徒孝哲就那樣看著她,笑著,眼裡少了皇上的威嚴,多了更多的溫柔,而紀小雅也差點陷入這溫柔中,紀小雅的心突然窒息了一下然後就跳的如兔撞般了。
司徒孝哲也看到紀小雅突然變化的表情,然後就看她鬆開手,退出幾步遠,臉色緋紅起來。
「奴婢,給皇上倒杯茶吧!」紀小雅退出很遠,從桌上拿起杯的手竟然是抖的。
「出宮的事讓朕再想想吧!」司徒孝哲揚著眉看了眼紀小雅便徑直出了房間。
後宮。
「回主子,奴才看得真真切切,皇上確是去了三王府見了那個叫紀小雅的宮女!」
很長時間的沉默之後,那被稱作主子在暗處的人說了一句:「我不想看到紀小雅再回到宮裡!」
「是奴才明白!」
「也不想讓皇上再看到她!」
「是,奴才明白!奴才會讓紀小雅死無全屍!」
「不!把她的全屍留下來!」
「是!」那道黑影得了命令便消失在後宮之中。
睡了一夜心情大好的紀小雅,沒事和芮青在這三王府的花園轉著。三王妃的病情穩定正和御錦司的宮女學真正的染錦呢!而三王爺顯然不想紀小雅多接近三王妃,怕再把她誤認為是明王妃。
「芮青大哥,你見過明王妃嗎?」對這個皇朝的明王妃她可是大大的好奇。
「見過!是很淡然的一個女子!」
「那你覺得她和我很像嗎?」
紀小雅說完就看到芮青停下腳步很認真的看著她,良久!
「就當我沒問好了!」紀小雅氣妥的低下頭。
「其實……」芮青吸了一口氣,這樣談論一個王妃還是他從來沒做過的事,更何況這個王妃在皇上和幾位王爺心目中的位置那是相當重要的,「其實,明王妃不是那種很出眾的人。」
「我人不出眾,但體重出眾!」紀小雅悲哀的說。
芮青強忍住笑,「紀姑娘想出宮是想見家人朋友人還是……」
「我的朋友明日會參加鏡月堂香水拍賣會,我想去那裡見見她,也想看看熱鬧!」或許那將成為她這一生中最有成就的時刻。
芮青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他知道那個香水拍賣會,六王爺好像已經勢在必得了,為了一個取悅一個青樓女子,竟發下話來,他備下黃金萬兩看誰能與他爭峰!
他這幾天奉命秘查的就是此事!要知道黃金萬兩可不是小數目,而且在朝庭看來這是一次洗錢的好機會,一瓶香水黃金萬兩,如果這萬兩黃金被意圖謀反之人得到那會是怎樣的結果。
司徒孝哲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芮青,「她說要去鏡月堂?」
「是!好像想去看熱鬧!」
見皇上半天不開口芮青又說,「鏡月堂已經在我們控制之下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司徒孝哲眼裡閃著一絲光芒,再抬頭那光芒已隱去,「告訴紀小雅朕准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