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為她吹乾了頭髮,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功成身退的時候,蕭繹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讓她在自己對面坐下。
「總統,您有什麼吩咐嗎?」阮草莓覺得今天的蕭繹不太正常,不對,應該是說太不正常了。
從今天一大早在書房內開始,對她刨根問底,到現在用那麼悲催的方式來懲罰她對他的惡作劇,到現在又突然溫柔的拉著她在自己對面坐下,她此時的感覺是,如果不是總統大人精神分裂了,那麼就一定是她自己精神錯亂了。
「你這些天,有沒有感覺自己有些怪怪的,或者是想起什麼從前的片段?」蕭繹經過剛剛一系列的試探,發現眼前的趙若若完全沒有一點異樣,如果她真的是阮草莓,那麼她應該是沒有恢復記憶的,否則她不可能會在她面前掩藏得那麼好。
但是身為總統,做事嚴謹是他的一貫行為準則,他對於自己任何抱懷疑態度的事情,都要去驗證一番。當然,這些假設都是有一個大前提的,那就是,趙若若就是真正的阮草莓。
不然,他現在做的一切就非常滑稽,非常可笑了。
「您怎麼知道的?」阮草莓有些驚訝的看著蕭繹,她不明白為什麼蕭繹會知道她最近的感覺。
聽到阮草莓這麼一說,蕭繹臉上一喜,立刻循循善誘道:「能不能跟我說說你腦海中閃現的那些片段?」
「呃……您……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您想知道啊?」阮草莓張嘴就準備說這些天自己腦海中時不時浮現出來的那些狀似很熟悉的片段,但是轉念一想,覺得有些不對,於是轉過頭好奇的看向蕭繹問道。
她實在是搞不懂,為毛總統大人從今天開始就貌似特別關心她了。
問她血型啥的也就算了,為毛現在連她腦袋裡面想什麼片段都要過問啊?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總之這對我很重要,你只管說出來給我聽聽就好。」蕭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阮草莓的記憶恢復情況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些錯綜複雜的事情,而且就算他解釋了,她若是想不起來,那也是白搭。
「之前確實是偶爾會浮現一些很凌亂的片段,但是認真一回想,我卻也不大記得是哪些場景了。不過,今天我在跟佑佑下五子棋的時候,感覺有些場面非常熟悉。」阮草莓低頭認真的想了想說道。
「五子棋?」蕭繹聞言,微微皺起眉頭。
「總統,您老實告訴我,佑佑是不是以前就會下五子棋啊?」阮草莓一說起五子棋,就對蕭天祐扮豬吃老虎的手段表示非常的怨念,她一定要抓到蕭天祐這個小奸賊的把柄,到時候好好整整他。
「沒聽他說過,也沒見他下過,怎麼啦?」搖了搖頭,蕭繹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阮草莓要突然提起五子棋。
「真的嗎?奇怪了,那為毛前天他老是輸,到後面不僅僅是將輸的全部抵消了,好反過來超過我了?」怨念的抓了抓腦袋,阮草莓無法接受自己敗給一個菜鳥這樣的事實。
而蕭繹聽到她這話,表情一滯,狀似驚喜的問道:「所以,你是因為感覺這樣的事情曾經發生過,對不對?」
「嗯啊,好像我以前也被人這麼玩過一把,起初贏得很壯觀,到最後輸得很杯具。」點了點頭,阮草莓又開始回想起之前下棋時候的那個感覺。
蕭繹聞言,臉上的笑容越放越大,他猛然伸手一把抓起她就放房間我跑去。
「喂……您要幹什麼?」阮草莓被迫跟著他狂奔,腦袋裡面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問號。
「很快你就知道了。」蕭繹一邊快速的邁著步子,一邊說道。
很快,兩人便下了樓,往總統府的主樓走去。
直接上主樓的二樓書房,蕭繹將阮草莓放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則是抓起桌上的電話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找你們皇帝陛下……成國總統辦公室……緊急事情……」蕭繹對著電話那頭一句句說道。
沒多久,他又開口道:「衍,馬上安排人去我上次去成國跟洛雪一起居住的那套別院的主臥照片拍幾張傳過來,對,沒錯,就是你跟洛雪兩個人玩石頭剪刀布的那個房間,要全方位的照片,當然,拍成立體影像傳過來更好,速度要快。嗯,好,再見……」
掛掉電話,阮草莓丈二和尚一般的摸不著頭腦,她有一種直覺,那就是,總統大人可能真的抽風了!!
「你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細節,可以供你回憶的?」轉身走到阮草莓身邊坐下,蕭繹繼續循循善誘道,他現在腦海中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他覺得眼前的這個「趙若若」實際上就是阮草莓。
她的頭髮今天上午就送到研究院去做DNA親子鑒定去了,根據那邊的答覆,最快也要到後天才能有結果,所以,在此期間,他只能自己來慢慢的幫助阮草莓恢復她的記憶,試圖讓她想起什麼東西來。
「我想不起來了,之前的片段很零碎,每次我想要想的時候,頭就特別疼,您別逼我了,好嗎?」阮草莓搖了搖腦袋,每次她只要一刻意去回憶那些片段,頭就不由自主的疼了起來,讓她覺得非常難受。
蕭繹一見阮草莓這麼痛苦的表情,立刻就心軟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用少有的溫柔語氣對她道:「好了,你要是不願意想就別想了,先休息一下下,等一會兒有東西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