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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聽到阮草莓這麼一說,臉突然一紅,有些不服氣的大聲道:「別以為你剛剛在餐桌上幫了我,我就會放過你,我告訴你,我一定會報仇的。」
「什麼?」阮草莓一聽他這麼一說,立馬眉頭一皺,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蕭衍,心裡很是懷疑,這丫的思想大概還停留在他生病之前吧,真是幼稚啊,怎麼說也是差不多二十歲的人了,怎麼這麼小心眼呢?記仇記那麼深,跟小屁孩似的。
「哼,你別得意,走著瞧。」蕭衍瞪了阮草莓一眼,然後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行,我等著你來報仇。」阮草莓對他表示灰常無語,甩了甩腦袋,然後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此時夜幕早已經完全降下來,阮草莓走在皇宮大院內,身影被那高高掛起的路燈拉得老長,身邊時不時會有一些身穿統一制服的宮人穿過,乾國的夜晚有些涼,阮草莓走了沒多遠,便感覺身上有點冷,將搭在肩頭的披肩緊了緊,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幾分,朝他們所住的那幢單獨的別院走去。
就在快到別院門口之時,一個身穿黑色宮服的男人走到了她面前,禮貌的朝她彎腰問好:「您好,總統夫人。」
「你好。」阮草莓停下腳步,也朝他問好道。
「夫人,總統還在御書房跟皇后議事,吩咐我帶您過去。」那男人頭微微低垂,語氣很是恭敬。
阮草莓聞言,心下覺得奇怪,蕭繹在談正事,叫她過去幹嘛?
雖然覺得奇怪,但卻也容不得她多想什麼,只對那男人點點頭道:「那就麻煩你引路了。」
「夫人請隨我來。」那男人聞言,立刻點頭,然後朝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跟著便邁步往前面走去,阮草莓趕快跟了上去。
男人帶著阮草莓在偌大的皇宮內轉悠著,因為已是夜晚,除了來回巡視的侍衛,路上並沒有碰到什麼別的人。阮草莓跟著那男人走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一直到她穿著高跟鞋的腳有點吃不消了,男人的身影一閃,卻來到了一座高高的假山後面。
阮草莓有些不解的問道:「不是去御書房嗎?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男人看了一下四周,然後緩緩抬起頭看向站在他面前有些不明真相的阮草莓,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獰笑,跟著抬手從衣服口袋裡面掏出一塊手帕,趁阮草莓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把將阮草莓的嘴摀住。
「唔……」阮草莓立刻掙扎,這下才知道自己這是被壞人給算計了。
那手帕上被加了藥水,她很快便昏迷了過去,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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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
咖啡色的真皮沙發上圍坐著幾個神色嚴峻的人,為首之人便是乾國的皇后黛月。蕭繹和長公主分別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身邊,而在她對面坐著的,則是兩個身穿軍服的中年男人。
「皇后,目前形勢嚴峻,以二皇妃為首的勢力已經開始在行動了,他們想擁護小世子登基。臣以為,一定要趕在他們出手之前把儲君定下來。」其中一個穿這軍服的中年男人滿臉嚴肅的道。
「本宮又何嘗不想,但是你看看現在皇嗣凋零,我們這一支脈的正統除了洛尼的衍兒,其餘都尚未滿十歲,這要怎麼辦才好?二位將軍可是先王的親信,本宮如今能信任的,便只有二位了,不知二位有何良策呢?」皇后有些疲憊的皺著眉頭,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
兩個將軍聞言,轉頭相視了一眼,然後都低頭沉思起來。
坐在一旁的蕭繹則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在想,看來皇后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她想讓長公主的孩子,也就是蕭衍來繼承王位,要不然,像立儲這樣敏感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讓長公主在場呢。
看來乾國內政中,支持蕭衍登基的大臣幾乎沒有,不管怎麼說,蕭衍可都是蕭家人,雖然他母親貴為長公主,但是不管怎麼樣也輪不到他繼承皇位啊,就算他們這一脈的皇子都死了,下面還有皇孫,如果說皇孫年紀小無法當擔大任,那麼也可從旁系中挑選,或者是讓國王的弟弟即位,不管怎麼樣,跟蕭衍肯定是沒有關係的。
看來,皇后拉攏這兩個將軍,並且把他的叫到場的意思就是告訴那兩個將軍,她的背後有成國作為後盾,要麼跟她一起發動政變來解決這次的皇位之爭,要麼可能因此而得罪成國,那麼到時候乾國一定會亂套的。
仔細分析完這一切,蕭繹不得不暗暗佩服這個年過半百的女人,她的手腕與決心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匹敵的,至少跟他家現在那個傻不拉唧的女人不在一個空間檔次裡。
一想起阮草莓傻乎乎的樣子,他又覺得好笑,心思不覺有些神遊起來,直到那兩個將軍開口道:「皇后所言有理,當務之急自然是必須先冊立新君穩定民心,方能盡權利去對付那恐怖分子,不知皇后心中可有合適人選呢?」
皇后聽到他們似乎語氣有些鬆了,於是暗暗點了點頭,然後歎了口氣道:「這新君自然不能隨便去選。不知二位將軍以為呢?」
兩個將軍自然知道太后心中的人選,只是她不能自己說出來,而是需要借他們的口,如此也是為了試探他們是否已經下定決心跟著她走了。他們相視一眼,沉吟片刻便道:「衍公子倒是不錯,只是……他到底是蕭家的人,這要如何能堵住天下人的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