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就是這般奇怪的動物。我喜歡他,卻驕傲的放不下自己的自尊!非要較真是否是替代品。但是當一切水到渠成,卻是那般的無可抗拒。
那一直努力搭建的心裡建設全部宣告破產。
我安心的窩在他懷裡,看著他輕易的跳離那一扇扇高大的門,躲過巡夜的人,帶我來到芙蓉城的醒壓醉。直接從外跳到三樓。
「告訴我我是誰……」我保持著一絲的清醒,打掉他一直在我身上點火的手,堅持要聽到我想要的答案。
他隱忍的表情有些痛苦,額上露出一層薄汗。「亦、秦亦蓉,與鳳槿無關,滿意了吧!」
我笑著點點頭,將臉藏進他懷裡,任由他的進入。還伴隨著他的一聲抱怨!「太久沒近女色了,還得哄女人!真要命!」
我知道今晚月亮沒有出來的原因了。那不是一種無形的壓迫,它是預料到了今晚這場纏綿,提前羞得藏了起來。
而那耳邊破碎的呻吟和粗喘,染的一室旖旎。
等到他徹底滿意,索求夠了之後,天色已經泛白,看著他孩子般睡著,忍著身子的酸痛,起身沐浴,光明正大的離開了醒壓醉。
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讓他誤會我在利用他就好!雖說那是事實!
在宮門口,我看到了貼著的皇榜,皇榜上黑色的大字刺痛了我的眼。「奉天承運、上帝詔曰,寧瀾八年二月,大皇子寧散琪因偷竊犯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念年紀尚小,先剝去頭銜,留宮查看!」
我握緊雙拳,指甲不自知的刺進指甲裡。不就是想讓我回來嗎!你至於傷害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嗎!還是一個崇拜你的孩子!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握緊的拳重重的敲著側門!我知道,這個門離暖閣最近!
「誰啊!」門從裡面被拉開,因為沒有支撐身子不穩的向前傾,卻在瞬間站定。「你是誰啊!大早上的!等他們換班再來!」
「我找寧弗瀾!我是她的皇后!麻煩通報一聲!他一定會見我的!」我底氣很足的說道。
那人楞了一下,回身和裡面的人商量了一下,轉過頭看著我,「您稍等!」
我靠在門口,也沒管他髒不髒,真想就這麼睡過去算了。要不是地上那層薄薄的雪早已經被踩的黑的看不出本色,我真想躺下!
「槿兒!你回來了!」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我拚命吸氣呼氣,壓抑自己的怒氣。笑著看他,其實我沒想到一點,他會親自出來接我!
他的臉上雖然有著沒睡醒的痕跡,卻依舊掩蓋不了那副勢在必得的自負樣,「你比我預計的回來稍微晚了幾天!」
我冷笑,繞過他,跨進了宮門,另一隻腳卻怎麼也沒勇氣邁進去。還在遲疑中,耳邊就響起一道來自地獄的聲音。
「槿兒、你想好!散琪他還在罰禁閉!」
我冷冷的瞪他一眼,「你真是狠心!連自己的孩子都會利用!你有沒有想過他心裡怎麼想的!殘忍!你就沒心!」然後再也沒看他向暖閣走去!
暖閣依舊是那般摸樣,蕭條、冷清,卻又溫暖。多矛盾的詞啊!我放輕腳步,湊到窗前,看著那張黑了的小臉,這才幾日光景怎麼就瘦成這樣了!
我的心突然無可遏制的疼,我根本就不配你那聲媽咪。我當初居然那麼狠心的拋下你!我輕輕的撫著他小小的臉頰。
他挪挪身子,臉無意識的靠向我的手。
我慌忙收回我冰涼的手,卻聽得他嘟囔了一句什麼,沒有聽清。他翻了個身,嘴裡緩緩的冒出一句,「母妃,雪人沒有了……媽咪會不會不要我了……」
這句,我聽清了,聽得真切,聽得心疼。
「哼!這孩子對你還真是親!前幾天居然連飯都不吃一口!」身後響起寧弗瀾氣憤的聲音。
我仰起頭,將眼眶中亟待流下的眼淚仰回去。走向他,拉住他的衣服就往外屋走!「你貼那皇榜是什麼意思!他還是個小孩子!」
「這樣你才會回來的不是嗎!」他突然笑了笑,「我還忘了貼一條,將密牢中的犯人全部處死!這樣你應該會回來的早些吧!」
「你!你就是個瘋子!」
「承讓!是你先溜掉的!是個男人你就跟著跑?皇宮就這麼讓你待不下去嗎!」他的聲音突然降了一點,「我給散琪說,只要他犯一件大錯,讓我足夠昭告天下的懲罰他,你就會回來了!沒想到那孩子居然偷玉璽!」
我有些納悶,這麼說來,是真有其事。卻讓我的心再次狠狠的疼了一下!
「槿兒!你身上有讓人性起的味道!」他突然靠近我,炯亮的眼神似透析一切般,「你剛在和別的男人纏綿!讓我猜猜是誰呢!」
我慌忙後退一大步,「我回來了!你重新發告示,解釋清楚!」
「有前提!」他獵豹般的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掃著,「你、準備好做我的皇后,乾脆就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