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貼著牆,手中緊緊握著劍,一點點的向著亮著光的外屋移動,心臟不受我控制的快速跳動,那種我一張嘴他就能蹦出來的感覺讓我快要崩潰!
好不容易慢慢的挪到牆邊,穩了穩情緒,似乎翻東西的聲音沒有了,難道他們已經找到他們要找的東西離開了?可是沒有聽到開門聲啊!
我小心的探出腦袋,剛露出腦袋,一個閃亮的東西反光折射進我的眼,剛瞇起眼,一把長劍就駕在我的脖子上。那冰涼的觸感一接觸到我的脖子,全身的汗毛全部不受控制的豎起!
而手中還沒有出鞘的劍直直的掉到地上,砸到我赤著的腳趾上。好痛~
「你是誰!」他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著,shit!shit!shit!我又和你沒什麼仇!「告訴我他放密函的地方在哪裡!」
「我只是借住在這裡,我怎麼知道!」我很努力的在說服自己,那只是一把玩具刀,沒事的沒事的!可是說出的話帶著不受控制的顫音還是洩露了我內心的恐懼。
他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想不到藍揚這傢伙居然金屋藏嬌!不過這嬌嗎……」他伸手扳著我的下巴往外屋拉,我認命的跟著他走。卻被他突然的大聲嚇到,「秦亦蓉?!」
我瞇著眼看他,脖子上的劍沒了頓時沒了壓力。心裡不禁好笑,這傢伙真是做賊的料啊!
「請問你不好好的砍你的柴,哦、不對,醉芙蓉沒了是吧!你不好好當你的王爺跑這幹什麼!難不成我待到哪裡你就打算燒到哪裡嗎!」
「你是女的?」
我冷冷的拍掉他扼住我下巴的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是都說了嗎!我是他金屋裡藏的嬌!而且你說的第一句話是問這個,而不是大呼我沒死?哈!你的白芙蓉呢!她見了我肯定會氣得撞牆吧!你要找的東西我也不知道,你是繼續找還是在這和我廢話?」
「爺、我們快撤吧!這個時候白姐姐還沒回來想必是被抓到了!」
門口傳來那個壓低的姑娘的聲音,弗曦一把攬過我的腰,「跟我走!」
「你放手!我才不要和你走呢!你嫌害我害的還不夠呢!要不是你我還是逍遙自在的小乞兒!你放開我!」
我拉著房門死活不鬆手,弗曦緊拽著我要帶我離開。「小喬,進來幫我!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回去!」
「爺!這樣我們不好離開!而且我們都沒帶面紗!會被發現的!」
「救命!」我趁他們兩人說話趕忙大喊!卻只有機會叫那一聲,弗曦的大掌就蓋著我的嘴,我死命的一咬堆在嘴前的肉!就聽得他一聲悶哼!
那叫小喬的女子上前在我身上點了一下,然後全身都無法動彈,只能報復性的拚命磨著牙齒,咬著還在我牙齒間的肉!
「該死的小乞兒!」我眼前的男人將手收回!攬過我的腰,語氣裡帶著些笑意,「真是牙尖嘴利!我們快走!」
「你們不管你們醉芙蓉的白芙蓉了嗎!哦不,應該說是醒壓醉的頭牌白素雅。」一個修長的身影在夜色下,在雨簾中,讓我看的親切,緩緩的從樹旁走出來,「還是不打算找你們要的東西了嗎?」
他的聲音有著惡魔般的邪魅,卻令我心安。
「你放了白芙蓉!將東西交出來!我就放了她!」弗曦的話剛說完,那把長劍再次抵在我的脖頸處。
「去你媽的混蛋!該死的!你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上次沒燒死我你不甘心是吧!王八蛋!」我不管不顧的大聲罵著,雖說發不出聲音,但仍舊破口罵著!因為罵的激動,喉頭數次碰到劍刃,卻奇怪的沒傷到我。
耳邊傳來藍揚的低笑聲,「我可不認為你說的是一筆很划算的事情!」
一直在破口大罵的我突然頓住,一點點的扭頭望向藍揚,帶著滿目的懷疑與不可置信,我的命就這麼賤!賤得比不上白芙蓉和他手中的東西?
藍揚帶著笑意的眼睛望向我,好像看到我這個反應很開心一樣。「因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他!而白芙蓉和你主導了那場醉芙蓉的戲,你們誰、也逃不掉!」
他的聲音宛如暗夜修羅!一字一頓,如冰豆般從雙唇中蹦出。
身側的兩人有些詫異,最先反應過來的弗曦將刀刃更緊貼我的脖頸,「你確定?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能和她死在一起也何嘗不是幸事一件。」
我渾身一顫!最後那一句他的聲音很小,但是我聽到了。他說,能和我死在一起也何嘗不是幸事一件……我的眼淚突然間就這麼傾瀉而下!合著雨水,鹹鹹的。
「混蛋!你放開他!」我聽得對面的人一聲怒吼!然後直直的衝了過來,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卻以手打掉了抵在我脖頸上的劍。
一個旋身,將我攬入懷中。一個濕濡的吻印在我光潔的額上。然後他溫和的安慰傳入耳中,「娘子不哭,不哭,沒事沒事,沒傷到你。為夫怎麼可能氣你於不顧呢……」
「果然好功夫!」我看著退後數步的弗曦,聽得他繼續說道,「白芙蓉呢!,密函我不要了!讓白芙蓉同我回去!」
我感覺到身上傳來低低的顫動,就聽得耳邊的人笑的猖狂,「你可以問問她願不願意跟你們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