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拉著二人風馳電疾般在海面上飛行,認準中國的方向疾馳而去。先天中階的實力果然不同凡響,哪怕是飛行了這麼久他都沒有感覺到一絲疲憊,靈力還保持在巔峰狀態。
本來他還在疑惑,張睿澤跟王浩怎麼會找到他。結果一問之下方才知道,原來是又是龍牙特戰小組的衛星定位功能。因為他的電話一直關機,找不到他的眾人只得求助於龍牙特戰小組。
至於伊夢夢那裡他已經無暇顧及了,反正科林家族已經知道她的存在,想來應該不會棄之不顧吧?何況希伯恩知道她跟王致的關係,就算科林家族不接納她,應該也不會讓她受委屈才對。(無淚語:嘿嘿,她的確不會受委屈的,我保證……)
當務之急是趕到蜀山,共同商議誅邪大計!
鎖妖塔具體出現在什麼年代已經無從考證,總之蜀山派一直都以守護鎖妖塔為己任。多年來鎖妖塔不知關押著多少妖魔鬼怪,此次鎖妖塔被旱魃破開,那無窮無盡的妖魔鬼怪勢必會讓天下生靈塗炭,無數人喪生魔物手中。
「旱魃怎麼會想到破開鎖妖塔呢……」王致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件事中無不透漏出一絲詭異。
「隨便找個有人的地方把我放下來就行了。」王浩忽然語出驚人的道,看他那樣子似乎不想去蜀山派。可是以他平常的心性來看,應該不會錯過這百年難遇的盛會才對。
「為什麼?」王致疑惑道。
「你不知道,這次接到玄青掌門請柬的,最起碼也是地級強者,我這個玄級菜鳥跟去幹什麼?還不如四處溜躂溜躂,說不定能遇上幾個從鎖妖塔逃出來的妖怪,然後上演一番英雄救美的好事。」
「有了個小雯,你還不知足?」王致搖搖頭,笑罵道:「那隨便你吧,到時候別被妖怪給熬湯喝了。」
「放心,就算打不過我也能逃走,何況人都是在戰鬥中進步的。」王浩一臉嚴肅的說著,看到前面不遠處的小村莊,立刻說道:「就把我放那兒吧。」
「嗯。」王致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後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這裡已經中國地界了,只是不知道處在什麼位置。
「你自己小心點兒,遇到妖怪的話打不贏就跑,明知不可敵還衝上去,那不是勇夫,是匹夫之勇!」王致騰空而起,臨走時不忘再次叮囑一遍。
「知道了,你放心吧。」王浩頭也不回的揮揮手,邁著悠閒的步子朝村莊走去,很快就消失在樹林中。
「我們也走吧,接下來就要你帶路了。」王致收回目光,對腳踩飛劍的張睿澤說道。
「嗯。」點點頭,張睿澤想也不想的朝西北方向飛去,而王致則是緊隨其後……
蜀山坐落在一片深山老林當中,山門前面是一個大得出奇的淡水湖。湖面上蓮花盛開爭相鬥艷,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看不到半點生機,所有生物都在鎖妖塔破開的瞬間被妖氣驚走了。
此刻蜀山派充滿緊張嚴峻的氣氛,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的忙著自己的任務。王致二人剛一趕到蜀山,立刻被這種氣氛所渲染,陰沉著臉走向階梯,與從各地趕來商討誅邪大計的玄門人士朝山頂走去。
「今日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來叫你。」張睿澤將王致帶到廂房當中,隨後便火急火燎的走了出去。看他那神色慌忙的樣子,似乎還有事情沒有處理。
看了看窗外的明月,王致搖搖頭,盤膝坐在床上修煉起來。剛剛達到天心訣第七層,他還沒有仔細檢查過身體的狀況。如今大戰在即,還是先弄清楚自己的狀況為好,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半夜時分,王致忽然被一陣談話聲所驚醒。
看了看時間,顯然竟已是凌晨五點了,「這麼晚了還不睡覺,不是擾人清夢麼………咦?這是張老大的聲音!」
王致心裡一驚,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起來,穿好鞋襪悄悄將房門給打開了一條縫,「果然是張老大……那個女的又是誰,長得還真不錯。」
院子裡,張睿澤正跟一個穿著綠色紗衣的女子站在一起。
令王致驚訝的是,張睿澤那個榆木腦袋在面對這個女子時,臉上竟變得通紅一片,就好像待嫁的大姑娘一樣。
只聽見他吞吞吐吐的對這女子道:「蓮兒,你……你這幾年還過得好麼?」
唉………
被叫做蓮兒的女子幽幽一歎,抬起頭無奈地看著他道:「好與不好有區別麼?你……你還是忘了我吧,我們是不可能的。」
張睿澤的面色微微一變,隨即張口道:「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兒也聽不懂。」
發現他那隱隱有些顫抖的身體,以及深深刺進手掌中的指甲,蓮兒又是輕輕一歎,直視著他的雙眼道:「你敢說你不喜歡我?」
「我……」張睿澤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他平常就沉默寡言,長久之下令他根本不善於與人交流。特別是面對自己心愛的女子,他心裡就好像有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那樣,早已醞釀好的甜言蜜語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我們從小認識,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我,可在我心裡卻只是將你當成哥哥看待,你明白麼?」說到這裡,蓮兒的語氣微微一頓,然後緊咬銀牙道:「再說我已經嫁人了,所以你還是忘了我吧。」
說完,蓮兒不再停留,轉身就朝廂房走去。
張睿澤慌忙一把將她拉住,當五指接觸到蓮兒的手腕時,他不禁面色大變,「你!……你已經懷有身孕了?」
「放手。」蓮兒輕輕掙扎了一下,不過並沒有掙脫他的手指。擔憂地看了看身後沒有聲息的廂房,她一咬牙,一陣青光當即從手臂處蔓延而出,將張睿澤的五指給齊齊震開。
猝不及防之下張睿澤立刻「蹬蹬蹬」的後退了三大步,失魂落魄地看著對面那個綠衣女子,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流過眼淚的雙眼,視線漸漸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