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嬸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花海,歎道:「清顏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以她的性子怎麼肯老老實實待在這裡?雖然她也喜歡花,卻從不肯靜下心來學養花,更不願意趴在地上給花朵捉蟲施肥拔草,所以這裡一直沒有專人照管。」
西柔聽罷點頭沉吟道:「原來是這樣。」
五嬸點了點頭,又道:「以後你就住在這裡,要是害怕,晚上我過來陪你。不過白天我不能在這兒,曉月築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西柔聽了垂著頭想了想,擔心地問道:「這裡有沒有蛇和野獸呀?」
五嬸看著她驚恐的小臉,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這裡除了花就是草,哪有什麼野獸啊,想找個喘氣兒的都不容易。」
「哦,是這樣。」西柔這才放下心來,突然眼睛放光道:「那我就不怕了。既然曉月築事情多,那您就不用來回跑了,有英雄陪著我就行了。」
「英雄?」五嬸不解地看著她,不禁在心裡犯起嘀咕來。
西柔笑著點了點頭,又看向她,突然小臉一紅,嬌嗔道:「五嬸,您想哪兒去了,英雄是我養的一隻狗。」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五嬸哈哈大笑,暗怪自己太多疑了。
想了想她又道:「本來五嬸也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不過好在這裡遠離人煙,除了你見過的幾個人外,再無外人踏進這裡半步,所以並沒有什麼危險。平時除了清顏需要花時會來,那三個男人是從不來的,你就放心吧,在這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哦。」西柔高興地點頭答應,她真的很需要一片安靜自在的小天地,這樣整天與花為伴正是她最想要的,還有可愛淘氣的英雄陪著,怎麼想怎麼高興。
「對了,我的狗!」她這時才想起英雄沒有跟來,不知道這麼半天有沒有在曉月築闖禍。
正在擔心,就聽見狗吠聲一陣陣傳來。
她連忙屏住呼息仔細去聽,突然驚喜地叫道:「是英雄的聲音,它來了這裡。」說著連忙探頭到窗外去張望,就看到一個紫衣男子正懷抱著英雄緩步而來。
「他,他怎麼抱著我的狗?」她囁嚅著說,看到紫夜笑著朝自己招手,小臉不自覺地露出了緊張的神情。
「他是誰?」五嬸這麼問著,也把頭探向窗外,一看是紫夜,笑道:「不用怕,他可是這裡最和氣的一個人,無論對誰都是和顏悅色的,對你這種未出閣的美人就更體貼入微了。他一定是猜到你的心思所以把狗給你送來了。」說罷呵呵笑。
西柔被她這一說更加心慌意亂,連忙跑下樓去抱英雄。
到了樓下的花圃中,紫夜正笑笑地看著她,好像正在那裡等她。她猶豫了一下,看著在他懷裡胡亂掙扎的英雄,希望他能把它放下地來。誰知他卻故意抓著它的四條腿不放,好像偏等著她過去接似的。
她看到他眼裡戲謔的神情,咬了咬唇,就走過去接,可是他卻一扭身躲開了。
「做什麼?」她輕問,小臉漲得通紅。
「我把它給你送來,你要怎麼謝我?」他壞笑地看著她,一雙俊眼定在她的俏臉上寸步不離。
「這……」她困難地嚥了下口水,疑惑地問道:「你要什麼?」她現在除了英雄什麼都沒有,難道他看上了她的英雄?想到這裡,她的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起轉來。
看到她突然哭了,他愣了一下,連忙把英雄放到地上笑道:「逗你玩的,你怎麼這麼不經逗,好了,以後不開你玩笑了。現在這裡是你的地盤了吧?能否賞臉請我進去坐坐?」
「這個……」她不確定地看了他一眼,又將美眸轉向剛剛站著的窗口,想問問五嬸的意見,可是五嬸卻已經不在那兒了。她一下子慌亂起來,五嬸去哪兒了,她一個人要怎麼應付眼前這個男人?
正這麼胡思亂想著,五嬸已經下樓來了。她一下子鬆了一口氣,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五嬸,希望她能過來陪著他說幾句話,好使自己少一點尷尬。
五嬸早在窗口把剛剛的情景看在眼裡,一下來就笑著打趣道:「紫夜,你怎麼越長越帥了!五嬸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
紫夜微一彎腰,笑道:「五嬸,您真會取笑紫夜,誰不知道您除了清顏最疼的是岳白,我只能是最末的那一個,再帥又有什麼用?」說罷無限難過地歎了一聲。
五嬸被他說得笑不可抑,笑罵道:「你這個油嘴滑舌的小子,真應該給你娶房媳婦好好管管你這張嘴。」
紫夜一聽這話,向西柔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笑向五嬸道:「看來紫夜真是錯怪五嬸了,您倒是真疼紫夜的,連這種終身大事都為我想著。既是這樣,您身邊要是有合適的女子不妨給紫夜介紹一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