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為彎彎解毒的時候,楚冽和言歌在一旁等著,楚冽冰山一樣坐著,看不出有絲毫擔憂情緒。
言歌卻似有擔心,問正在救人的神醫,「這毒,可有法子解?」
「世上有毒便有解藥,這藥邪性,我根據症狀解毒,活不活得過來,要看她的造化了。」神醫慢條斯理地施針,放血,又將一條奇怪的蟲子放進了彎彎的鼻子裡,瞬間不見。
言歌的眸子沉了一下,僵在那裡,楚冽卻波瀾不興,等待著結果。
解毒過程漫長,一直到了黃昏,如果天黑之前人還不醒來,神醫讓言歌準備棺材料理後事了。
天終於黑了,彎彎還不見醒,言歌猛然合住了折扇,走到彎彎床前,低眉看她,她好像一個睡美人兒,哪裡像是要死的人,「丫頭,難道真是紅顏薄命?風神醫,你是不是再想想辦法?」
風神醫搖了搖頭,卻還是走過去,情況不樂觀,不過再試一下,拿出一個銀針對著彎彎的一個穴道紮了下去。
「啊!」
一道痛呼響起,彎彎彈坐起來,不悅的嬌嗔,「好痛哦,誰扎我。」迷迷濛濛的視線望著身邊的男人,一個長鬍子老伯伯,還有個美的冒泡的美男子。
「沒死?」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彎彎循聲望去,看到一個冷冰冰的男人,她睜大了眼睛,茫然的問:「你,你們是誰,我……我又是誰?」
她滿臉的疑惑,苦惱的敲頭,「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裡,你們又是什麼人,怎麼和我在一起?」
言歌看彎彎醒過來,臉上又掛起了招牌笑,「丫頭,你糊塗了?」
楚冽冷冷的目光有如冬日寒霜直直地射向彎彎,冷冷的道:「女人,你在玩什麼把戲?」
這個男人好冷酷,好可怕,那眼神好似要將人凍死一樣,說話還那麼不客氣,「你……你是誰?」
言歌疑惑地望著彎彎,試探的問:「彎彎,你……不記得自己是誰?」
彎彎苦惱的點頭,滿臉糾結,「我是誰,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楚冽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拽住了彎彎的衣領,「你少給我耍花樣,你以為這樣就可有逃避我問你的問題,說!那些叛黨在哪裡?」
彎彎更疑惑了,什麼叛黨,什麼耍花樣,這個冷冷酷酷的男人好凶,還是那個漂亮哥哥溫柔,苦著臉,難過的道:「我真的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是誰呢?我是誰?」
楚冽惱怒,先前刺殺他說是失去記憶,如今因為叛黨的事,又失去記憶?他冷凝的笑,既然要玩,那麼他奉陪,鬆開手,冷聲道:「你叫蕭洛煙,我的妻子,我是來接你回府的。」
什麼?彎彎瞪大了眼睛,這個可怕的男人是她的男人,有沒有搞錯啊?想著她望向言歌,「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我叫蕭洛煙?他是我丈夫??可是剛才我明明聽到你喊我彎彎。」
「你……的小名叫彎彎。」言歌也不知道彎彎倒底是怎麼回事,不由地望向了一直沉默的神醫。
神醫捋著鬍子搖頭晃腦的道:「應該是強烈的毒性導致她失去了記憶,忘記了以前的事,老夫行醫數十年,這樣的事情我也見過,沒什麼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