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誤會一場,那……曾侍中可是要向朕的皇弟和皇弟妹道歉了……」宇文毓冷笑出聲,一雙朗目生光,直讓曾則帆無可奈何地硬著頭皮站起了身,走到了蕭濋和宇文憲的身邊,端起酒杯賠不是,不管他如何地難堪彆扭,蕭濋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這個北周俊美無比的皇子在一起,他都必須忍住滿腔的怒火和醋意橫生。
「齊王爺,齊王妃,下官得罪了,還請二位見諒,只因為齊王妃真的好像以前的梁公主……」他自罰三杯酒,仰頭飲酒時,眼角的餘光還在偷瞄了一眼扎人眼的一對俊男美女!
宇文憲冷笑一聲,端起酒杯,「既然是誤會,便也算了,世上相像的人有的是,可是卻獨獨是憲的愛妻與曾侍中的前南朝未婚妻相像,雖搞得今晚的晚宴大家都不痛快,也算是緣分使然,這杯酒我看還是敬了前南梁已歿的一朝天子眾臣吧,憲想,曾侍中一定還是相當懷念前梁的那些人,也希望他們可以在地下安眠!」宇文憲將一杯酒直接揮灑在曾則帆的面前,讓他臉上乍紅乍白,但是卻只能尷尬地笑笑,回坐到他的位置。
接著宴會開始,鮮卑的胡舞偈鼓,雜耍表演也算精彩,只是席上眾人都心中懷了芥蒂,一場本來也只是形勢上的夜宴,便因著曾則帆的攪局更變得索然無味而無聊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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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琚要回柔然,準備迎娶宇文璃的事情了,天下終於要太平了,可是雲若霜卻依然沒法安寧,蘭琚是要走了,可是卻來個更好色更沒品的赤血,而且比蘭琚還過分,她這是造了什麼孽了呢?這輩子竟碰上這類男人了,合著她命中泛桃花遇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妖孽,可是最喜歡的那個正派男人卻不纏著她,不想要的卻纏著她沒完沒了。
「憲哥,你可算回來了,我要瘋掉了……」宇文憲拉著蕭濋甫一進家門,卻見雲若霜甚是狼狽地迎了上來,也不管蕭濋還在一邊了,急切地拉住他的手,淚水馬上就湧了下來。
「怎麼了,若霜?蘭琚又欺負你了?」宇文憲是真的把她當妹妹看的,本來因為蕭濋的事情他們都有些擔憂和無奈,但是見雲若霜此時這個樣子,他還是很關心她的。
「我……不是蘭琚,有個瘋子比他更無恥,他盯上我了……」雲若霜哭的心都有了,甚至淚水都在眼圈打轉。
「誰呀?除了蘭琚,還有誰能夠讓你這樣怕呀?」宇文憲甚有些奇怪地問道。
「呵呵,師弟,不就是我了……」邪氣討人厭的糜糜男音,緊跟著雲若霜的腳步從偏廳後門大刺刺地走了出來,一身大紅的衣服刺目耀眼,男生女相的妖孽美貌讓女人看了都汗顏,白皙的皮膚襯著大紅的衣服,真是如妖般的火爆,讓宇文憲也相當意外他的出現。
「師兄,怎麼是你?」宇文憲甚是驚喜地迎上他,出乎雲若霜意料地和他熱情地來了個擁抱,讓她驚訝得無以復加地看著他們,開……開什麼玩笑,宇文憲這樣正派穩重的男人怎麼可能和赤血這樣的無恥之徙感情還很好呢?
「呵呵,當然是我了,怎麼樣,這麼久看不到我,是不是很想我呀?」赤血笑著拍著他的肩膀,兩個話著別後之情。
「是呀,師父他老人家還好嗎?」
「好,好不好也就那樣了。」
「怎麼?師父不好嗎?」宇文憲一皺眉頭。
「沒娶到你娘,是他一輩子的遺憾,所以呀,沒你娘在身邊,他能好到哪裡去……」
兩人話來話往,直讓雲若霜和蕭濋面面相覷,不是吧,這是怎麼回呢?
「表哥,你有沒有搞錯,這個混蛋他是色狼,他要欺負你表妹我呀?」雲若霜受不了地大聲道,打斷了他們倆的親密對話。
宇文憲方才想到了兩個女子在身邊,笑著打了赤血前胸一記,同不放心蘭琚對雲若霜有不良企圖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絲毫沒有擔心雲若霜被這混蛋欺負的意思, 「不是吧,你逗弄若霜幹什麼呢?」
「有人出錢讓我要你這個小表妹的命,我當然不能不接這活了,所以呀,就來了,怎麼樣,看把她怕得,這兩天都哭得稀里嘩啦了……」赤血竟然相當坦白,惡劣至極地大笑出聲,不過此時跟宇文憲說話的態度卻不像從前表現的那麼不正經。
「是誰?」宇文憲眉頭皺得緊緊的,沉著嗓子問道。
「就是你以為的那個人,呵呵,要不是師兄我出手,你這小表妹可真是掛了……」他和宇文憲交換了一個會意的眼神,直讓雲若霜驚訝地看著他們,不是吧,他們在說什麼,他們早知道是誰要害她的事情了?早準備好了安排赤血接下來刺殺她的任務?
「謝謝你救了她,不過你……哦,給我聽清楚了,不能對若霜太不規矩了,你要是不是真心娶她,就別給我惹她!」宇文憲反而正色道,看到了雲若霜瞪大了眼睛,噘著櫻桃小嘴看著他們。
「呵呵,要是她肯,我現在就娶她過門……」赤血仍然邪氣地笑,不知道他說這話是真心還是在開玩笑。
「憲哥,你開什麼玩笑?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呀,他是個不要臉的色狼採花賊,連暗夜都這麼說,你們既是師兄弟,你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呢?你還和他這樣地客氣?」雲若霜氣惱地大叫道。
宇文憲笑了笑,拍了拍赤血的肩膀,「好了,若霜,蕭濋,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呢是我的師兄,赤血,他雖然是殺手,卻是個正人君子,只殺該殺之人,他是我的好兄弟,他不是你們以為的那樣的人,他只是比較喜歡逗弄一下漂亮的女孩子,不過,風流的名聲在外,其實他沒有多過分的,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憲哥,你還說他不過分?他……」雲若霜急了,開什麼玩笑?他不但親了她,抱了她,還摸過她,這還不叫過分,什麼叫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