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皇后狼皇帝 第3卷 130有一樣他是不缺的,那就是腦子!
    「皇上……」陳茜低聲地道,想要勸他些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她不知道宇文毓是因為什麼生氣,是怕她沒命,還是因為知道了那個女人不想要她有孩子?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藥?」宇文毓心情異常鬱悶,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抱得那麼地緊,他不想知道陳茜其實什麼都知道,只是她卻還無條件地配合慕容婉如的無理取鬧。

    「皇上,我……我知道的,她……告訴過我……」陳茜誠實說出的話,讓宇文毓心一下就糾得疼痛不已。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告訴我?茜,為什麼不告訴我?」

    「因為她說,我說了也沒用,你的心裡只有她,她是為我好,如果再懷了,她還一樣要給我打掉,如果我不想死,就要老老實實地喝藥!」

    「茜……」宇文毓心底升起了熊熊烈火,更緊地抱著陳茜,痛苦不已,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他曾那麼愛的女人,他究竟愛她哪一點呢?是愛她第一次給了他性的滿足,還是愛初戀的那種溫情真摯?可是現在他卻發現他所愛的人已經無法再讓他愛了……

    *

    宇文毓朝堂之上落座,各大臣匯報近來情況,他也一一地仔細傾聽,作出自己的決定,但是有一樣卻非常鬱悶,那就是他每發一個命令前,就要聽聽站在前排的宇文護的意見,宇文護是北周的開國功臣,也是宇文泰的胞弟,他掌管著北周的軍政要職不說,在朝庭還有非常龐大的擁護黨羽,其實宇文毓當然希望自己自主廟堂,不管他年不年輕,他也二十六歲了,他是有自己想法和治國智慧的成熟男人,因為皇后嫡親長子,從小就被立為太子,跟從宇文泰親自教誨,十幾歲就跟著宇文泰南征北戰,宇文毓的政治軍事才能也是有目共睹的,雖然按實際的才幹看來,他的確是比不上宇文邕,可是宇文護真的是他最大的執掌大權的障礙,他現在就是沒有辦法。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太監終於唱喏,處理完了朝中事,半晌無人報奏,基本上該退朝了。

    「臣有本奏!」皇叔宇文護,護國丞相又從朝臣隊伍中走了出來,宇文毓劍眉皺起。

    「皇叔請講!」宇文毓只好示意他免禮,沉聲道。

    宇文護虎目精光,雙手一揖,「皇上,臣聽聞日前南朝使者報呈,陳先鋒將軍韓子高近日在北朝邊境失蹤,但是苦於無法在北朝公開派兵尋找,所以求助於本王,還說曾看到過齊王同他一起飲酒敘舊,不知道皇上是否可知道此事呢?」他話一出口,朝臣馬上就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私通外邦軍政要人可是大事情,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北周皇子宇文憲呢?

    「皇上,這齊王爺可是私自會見韓子高吧?這怎麼可以呢,國法家規在此,齊王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南陳倘若與齊王有內交,那於我北周就是天大的威脅呀……」尚書跖跋淺馬上就出列奏本加油,本來他的女兒跟了宇文毓以為封個妃子的封號,他也落個國丈的封蔭,名利雙收,可是沒想到宇文毓加給跖跋佟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給流放了,他當然懷恨在心了,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整治一下他的胞弟,又可以更加孤立宇文毓,他可一定要出手的。

    「是呀,皇上,這樣的事情一定要清查,不然難以正我北周法紀……」多古倫納吉馬上幫腔,兩個老傢伙可是同仇敵愾。

    「皇上,依你之見呢?」宇文護果然得意,甚至朝堂之上也開口以「你」呼宇文毓,其實按理,不管他是不是長輩,在朝廷皇上最大,誰也不能這樣無禮,但是宇文護就敢。

    宇文毓眉頭一皺,他甚有些驚訝地看著滿朝文武,宇文護那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更是滿是挑釁的意味,宇文憲私會韓子高的確不妥,但是這件事情也極其隱蔽,除了他們兄弟之外,還有誰知道呢?他……怔愣地想到了那個告訴他這件事情的人,難道它不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夠讓別人知道嗎?讓宇文護知道了,那不就等於要叛宇文憲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嗎?這樣一來,得到好處的人卻絕不是他——宇文毓,雖然宇文憲奇才功高,擁護者也不少,但是有一樣卻比這些別有用心的權臣要強得多,宇文憲是他的親弟弟,他的為人,他是知道,他沒有必要乘機表面上除了自己的政敵卻是失了左膀右臂,宇文憲是值得信賴的人,至少比起別人對他來說,他都要放心得多,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怎麼南陳使臣沒有得到韓將軍的消息嗎?韓將軍是陳皇非常重要的人,朕的皇后是陳皇長公主,他這一來,又勾起了陳公主的家鄉之念,因為憲弟母妃是南朝人,同韓將軍又熟識,所以朕還特意派憲弟先約會他見面,叮囑他見到皇后勿要談及家鄉風土之事,以免引起皇后的鄉思,此時他正在朕的賓殿為客,朕還特請臣弟齊王作陪,怎麼南陳使者卻有此一說呢?」

    他話一開口,讓眾大臣頓時驚訝得一時噤了聲,不敢置信又不敢質疑皇上,只能面面相覷,連宇文護也意外地看著宇文毓,他真是低估了宇文毓了,他以為宇文毓鞏固地位心切,巴不得這個機會除掉他的五弟,可是顯然他們想錯了,宇文毓雖然表面上有很多的毛病,但是有一樣他是不缺的,那就是腦子!

    「皇上,臣確是不知,還惶恐不已,以為齊王憲……」宇文護甚有些尷尬,但是他也不能公開跟宇文毓真的叫號,宇文毓是皇上,他要維護他的弟弟,不上他們的套,解釋得也句句在理,他就無話可說了。

    「不知者無罪,憲是朕的親弟弟,他是什麼樣的人,朕是清楚的,那南陳的使臣不知情也怕是沒有得到報告,想是昨晚韓將軍飲酒高興忘記了傳話了,這個無妨,今晚請他來一起夜宴,朕和皇后親自給他壓壓驚,皇叔你看這樣成嗎?」宇文毓笑著道,眼睛亮如寒星,一席話說得宇文護和眾朝臣再也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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