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緊緊地擁著她,覺得很幸福滿足,他也在期許他們的未來了,可是他不知道此時的陳茜雖然不是以前的那個女子,她不記得他以前對她的傷害,可是也一樣沒有喜歡上他。
「皇上,多古倫氏和跖跋氏兩位側妃求見!」太監忽然來報,打斷了宇文毓和陳茜的親熱,直讓他不悅地皺起了劍眉。
「她們來幹什麼?」
「報皇上,兩位側妃是帶禮物來看望皇后娘娘的,在外殿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奴才見皇上一直沒有離開,可是兩位側妃娘娘大熱天地等……」太監顯然是收了兩個女人的好處,不然不會這樣地替她們辦事的。
「嗯,讓她們進來吧!」宇文毓想想這兩個女人可能真是關心陳茜,畢竟她們沒傷害過陳茜什麼,他的女人之間總得和平相處的,他現在真的開始憐惜陳茜了,不想像以前那樣惡意地讓她成為這些女人攻擊的對象。
娜儂和跖跋佟馬上端著禮物進了門,「皇上萬福,皇后娘娘萬福!」
「行了,起來吧!」
「謝皇上皇后!」兩女馬上謝禮起身,上前將送陳茜的禮物送到陳茜的跟前。
「皇上,皇后姐姐,我們姐妹掛念皇后姐姐的身體狀況,所以過來看看!」娜儂眨著大環眼,馬上搶先道。跖跋佟則顯然要沉穩得多,也比她漂亮很多,是個標準的鮮卑美女。
「難得你們兩個惦記皇后娘娘的身體,不過不用叫茜姐姐,她比你們倆都要小,就叫她皇后,以後凡事皇宮的事情都要聽她的調遣就是了!」宇文毓笑著道,不只是兩個側妃一怔,連著陳茜也心下奇怪,香兒不是說,她這個皇后都是聽慕容太妃的嗎?他說這話什麼意思?讓她行使皇后的權力?
「皇上……我又不懂那些,你不是讓……」
「熟了就懂了,你是朕的皇后,後宮的事情理應由你負責,誰也不能不聽你的!」宇文毓也警告地看了眼兩個側妃,知道她們倆跟慕容婉如走的很近,沒事就討好巴結她,也知道她們以前都是聽她的令,陳茜只是個擺設而已,但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他想讓陳茜真正地成為他的賢內助,所以給她鳳權就是最重要的一步。
「皇上,我不想管……」陳茜才不領他的情,這個人她不瞭解,誰知道他三天好會不會接著就三天惱呢,她可不想慕容太妃因此而更對她敵意,進而想辦法收拾她,這不會是宇文毓想出的對付她的壞點子吧?
「茜,朕的話你還不聽嗎?」宇文毓甚至溫柔地在陳茜耳邊低語,直讓兩女看得分明他對她的寵愛和縱容,兩人又是妒又是奇怪,宇文毓是寵陳茜的?可是……卻也一樣不要她肚子裡的孩子,難不成對她們有所差別了?可是她們迷惑是迷惑,卻沒膽問宇文毓,其實宇文毓對她們倆什麼樣,寵不寵,她們心裡最有數。
「臣妾謹遵皇上皇后的命令!」娜儂和跖跋佟馬上跪地行禮唱喏。
「嗯,好,這就對了,你們兩個跟皇后聊聊宮中的禮俗,朕還有事要處理!」宇文毓握了握陳茜的手,便先離開了鳳儀宮。
陳茜一待他走後,便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兩女還在跪著,她便淡然地看了她們一眼,仍然兀自擦著她的劍,「起來吧!」
「謝謝皇后娘娘!」兩人起了身,甚有些奇怪地看著陳茜,她手中這把劍,她們兩個認得,這是先皇后也就是宇文泰的皇后,宇文毓和宇文邕的生母生前所佩的劍,可是現在竟然到了陳茜的手中,這一定是宇文毓給她的,那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給她?她那副病西施的瘦弱樣子,難道她還能用不成?
「皇后娘娘,您會武功呀?」娜儂甚有些涎著臉地問道,想想以前她欺負她學北朝禮儀,陳茜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哪有一點會武功的樣子呀?
「哦……會點,不過以前身子總不好,就好久沒練了……」陳茜沉聲道,頭也沒抬,這陣子,她的身子真是好了很多,連她也奇怪呢,以前不但又咳又喘,還精神恍忽,不過現在,她覺得身上總是挺有勁的,不再對韓子高的情想不開倒是一方面,可是她渾身的血液也總是會滾熱流淌,很有種勁力在體內衝撞的感覺,其實她不知道,她流產失血過多,宇文毓給她補的可是健康男人的新鮮血液,而且他們兩人親密的夫妻關係,血液沒有任何排斥不說,還給了她一股新生的力量,她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健康了!
「皇后娘娘真是厲害呀,這樣的身子骨,這劍拿來是不是很沉呀?」娜儂笑著道,坐在陳茜的下首邊,仔細地端詳著她手中的鳳劍,眼中羨慕嫉妒恨,這劍她們可是連摸都沒機會摸過,陳茜竟然只是當把普通的劍拿在手中把玩,她還不信了,她能用不成?
「還成,不過比我以前的劍還真是有點沉,娜儂,佟夫人,你們倆是不是會功夫呀?」陳茜手腕一揮,手中的劍忽然快速地揮了一下,在娜儂的眼前刀鋒一閃,直嚇了娜儂一跳。但是陳茜已經收回了劍。
「皇后娘娘,這劍很鋒利的,你不要隨意地動作,嚇死我了……」娜儂馬上裝作驚魂未定的樣子,心下奇怪,陳茜的動作還真是快,看來是真有兩下子。
「沒事,我雖然好久不用劍了,不過手下還有準頭,娜儂,佟夫人,你們要是沒事,陪我練會劍吧!」陳茜忽然笑著道。
「皇后娘娘,刀劍無眼,我們可不敢呀,要是娘娘有個閃失,那皇上不會要了我們的命?」娜儂心下一喜,這個南朝公主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還要和她們過招,她知不知道她們的厲害呀?她一個嬌嬌弱弱的南朝公主,溫室中的花,會個一招半勢就想跟她們比劃比劃?真是不自量力!
「沒事,本宮恕你們無罪!」陳茜真是想試試身手,舒舒筋骨,倒沒有別的想法,因為這些天她身上的血液流速很快,渾身燥熱,她找不到發洩的途徑,練練身手總是不錯的,但是一個人比劃總是沒什麼趣味,以前都是韓子高跟她對劍,她不習慣一個人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