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茜心裡當然也非常鄙夷娜儂,她是故意要這樣做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無論她做得多好,她也一定能挑出毛病來的,可是她就算不把這個當回事,但她的身體卻已經吃不消了,這副身子雖然現在不像以前動不動就咳血,可是……她也忍不住久站久坐,更何況是這樣地在她吹毛求疵的挑剔下反覆訓練呀,一上午沒坐下來歇一會兒,肚子也餓了,腿腳更是不受控制地軟掉了……
「歇一會兒吧,我累了……」陳茜只好開口道,看娜儂的意思,是想一天也沒意思讓她休息一會兒了,她再不開口,恐怕連午飯也吃不到嘴了。
「哼,陳公主,你這個簡單的步態已經練了兩天了,你以為還有幾天你就要大婚了呢?那時候再練不好,丟人的可不只是你一個人吧?連我也要受到貴妃娘娘的苛責,你說……你這樣不長進,是不是想連我也連累呢?」娜儂可是一點也不客氣,瞪著大環眼,這幾日觀察下來,陳茜雖然幾乎夜夜都侍太子寑,但是未見得多受寵,她也知道宇文毓是什麼樣的人,女人於他來說,都是一個樣子,誰能在床*上滿足他,他就想睡誰,但是他也不偏疼任何人,那天她闖進陳茜的房間,看到他們睡在一起,卻是犯了他的忌,宇文毓向來不讓別人看他的床事,倒不是因為對陳茜多偏疼,這一點兒,她心裡有數。
「可是……可是我累了……」陳茜真是沒法同這個凶婆娘講理了,看來娜儂真的是欺負她柔弱好欺負了,陳茜不是沒脾氣,只是不想跟她一般見識而已,按理說,她的身份和地位也不是這個鮮卑貴族的側妃可比的,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她哪裡有強的地方呀?
「如果你不把這個動作做好,那麼歇了就更做不好了,你會更懶更怠的……」娜儂絲毫不讓步。
「可是,我現在已經沒力氣做了,我餓了……」陳茜真是見識到什麼叫做無理取鬧了。
「哼,想不到你這副身子骨,還會餓?吃也吃不了多少吧?」她鄙夷地上下瞄了瞄陳茜的身子,從齒縫中擠出的都是嘲弄的意味。
「你……」陳茜看著她氣結,卻沒有辦法。
「我什麼?」
「你這副身子骨要是餓了少吃一頓,也是萬萬不成的吧?」突然而來的戲謔聲音,讓陳茜驚訝地扭頭看向了來人,她驚訝地張大了櫻桃小嘴——